夜幕如墨,墨泯如夜枭般轻盈翻入相国府白诗言的闺房。白诗言转身时,发间茉莉簪子晃出碎光,整个人像只振翅的蝴蝶扑进她怀里:“坏东西,又踩着月光来偷心了?”
“不偷心,只偷你。”墨泯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话音未落,雪球突然竖起尾巴,蓬松的尾巴扫过两人交叠的脖颈。白诗言被逗得咯咯直笑,伸手去抓捣乱的猫咪,墨泯却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她羞得脸颊绯红,刚要嗔怪,又被她含住下唇轻轻一吮,带着香甜的气息瞬间漫入齿间。
墨泯望着她氤氲着水光的杏眼,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你这嘴我都不知道亲来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脸颊,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明明刚才还咬着不肯松口。”见她恼羞成怒地要捶打自己,又笑着偏头咬住她作乱的指尖,“再闹,雪球的小鱼干可就要变成惩罚你的刑具了。”
“雪球!再调皮今晚就没小鱼干了!”白诗言佯怒瞪着猫,指尖却温柔地挠着它下巴。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声,爪子却不安分地勾住墨泯的衣袖,把他往榻边拽。墨泯低笑着将她拦腰抱起,途中故意在她唇角又落下一吻,惹得她轻捶她胸膛。
刚在榻上坐定,雪球便跳上来横在两人中间。白诗言窝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这些天你总来得这样迟,我掰着指头数时辰,连雪球都嫌我念叨得烦了。”说着揪了揪猫咪的软毛,雪球不满地“喵呜”一声,却被墨泯刮了下鼻子。
“我的小娘子想我想到这般地步?”墨泯低头咬住她耳垂轻磨,又顺着下颌线吻至唇角,辗转厮磨间吞下她发软的嘤咛。雪球突然用爪子拍了拍墨泯手背,却换来她弹了下脑袋。白诗言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指尖轻刮他鼻尖:“怎么?连雪球的醋也要吃?”
墨泯顺势含住她指尖吮吸,含糊道:“它霸占你太久了。”说罢突然扣住她后颈,倾身吻住她微张的唇,舌尖灵巧地探入,将她未说完的娇嗔尽数吞没。吻得白诗言气息凌乱时,他才松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明日我便早些来,陪我的小娘子卿卿我我。”
白诗言脸颊绯红,埋进他怀里蹭了蹭:“这可是你说的。”她仰起头,眼波流转,突然轻轻唤道:“相公若是骗我,可要重重罚你。”
墨泯眸色瞬间变得幽深,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小娘子想怎么罚?不如......”她的唇擦过她耳畔,低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让为夫现在就将功赎罪?”
白诗言被他灼热的气息撩得浑身发软,脸颊烧得滚烫,却仍强撑起一丝镇定,指尖戳了戳她胸膛:“就会耍嘴皮子......”话未说完,墨泯便再度吻住她,这次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她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游走,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里。
雪球见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不满地“喵喵”直叫,伸出爪子拍了拍墨泯的肩膀。墨泯却反手将雪球轻轻推到一旁,头也不回地哄道:“乖,去一边玩。”惹得白诗言“噗嗤”笑出声,趁着他分神的间隙,偏头躲开他的吻,娇喘着说:“瞧,连雪球都看不下去了......”
“让它学着点。”墨泯咬了咬她的下唇,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往后每日晨起,我要给我的小娘子梳最精巧的发髻,用你最爱的簪子别住青丝。白日里,我们便携手漫步花园,看尽繁花;入夜后,我再将你搂在怀中,听你说尽温柔情话。”说着又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唇,辗转厮磨间含住她的舌尖,将她的轻哼尽数吞下。
白诗言被吻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指尖揪着他的衣襟嗔道:“谁要你......”话没说完,又被墨泯堵住了嘴。这次她的吻带着近乎霸道的温柔,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两人气息交缠间,白诗言只觉周身泛起酥麻的涟漪,仿佛有团火苗顺着唇齿间的交融,一路烧进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
“小娘子这般不听话,该如何是好?”墨泯抵着她的额头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白诗言眼波流转,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那便罚相公......”她的声音被吞没在绵长的亲吻里,两人的气息交融,愈发灼热。
“相公......”白诗言在喘息间轻唤,声音带着未曾察觉的娇憨。墨泯浑身一震,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再也没忍住,将她彻底吻住。这一吻激烈而又缠绵,像是要将她彻底揉进生命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为交缠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将这一室的旖旎都化作绕指柔。
雪球不满地“喵呜”一声,见无人理会,只好蜷成毛茸茸的一团,窝在角落睡去。而屋内,“娘子”“相公”的低唤在亲吻间隙此起彼伏,混着交织的心跳声,在寒夜里谱成最动人的曲调。
不知吻了多久,白诗言的身子渐渐瘫软在墨泯怀中,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她轻喘着将脸埋进他颈窝,呢喃道:“相公,有些乏了……”声音软糯得像团棉花,带着未散的情潮余韵。
墨泯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与嫣红的唇,心中满是柔情,轻轻将她搂紧,替她掖好滑落的薄被:“睡吧。”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白诗言安心地闭上眼,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很快坠入梦乡。墨泯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勾起温柔的弧度,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低声道:“晚安,我的小娘子。”
屋内静谧,唯有两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交织。雪球蜷在两人脚边,偶尔发出几声轻微的呼噜声。月光悄悄爬上窗棂,温柔地笼罩着相拥而眠的两人,将这温馨一刻悄然定格。
子夜时分,更鼓声穿透窗棂。墨泯白天强行压制的毒如决堤的洪水突然冲破防线,刺骨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瞬间将她的脸色染成惨白,喉间涌上腥甜。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散开,生怕惊动身旁安睡的白诗言。
白诗言却在这时突然转身,朦胧月光下,她看清他紧蹙的眉峰和颤抖的睫毛:“墨泯,你怎么在发抖?”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肌肤,她猛地坐起身,声音里满是惊惶,“怎么这么凉?”
“别担心...。”墨泯挤出笑容,额间冷汗却顺着脖颈滑落。她强行运转内力,经脉如被烈火灼烧,却在丹田处筑起一道防线,将翻涌的毒雾死死压制。白诗言却不容她逞强,伸手探进他的里衣,触手一片冰凉,寒意仿佛要透过指尖将她吞噬。
“怎能不担心!”白诗言眼眶瞬间红了,她不再多问,果断扯开自己的衣襟,褪去外衫,只剩红色肚兜,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不等墨泯反应,她又颤抖着解开她的衣衫,将冰冷的躯体紧紧搂入怀中。
她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的软甲,双臂死死箍住她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度都渡给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白诗言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带着哭腔。雪球似乎也察觉到异常,焦急地在一旁“喵喵”直叫,用温热的身子蹭着两人交叠的腿。
墨泯僵在她怀中,寒毒带来的剧痛被突如其来的温热驱散了几分。但她的呼吸却愈发急促,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先前情潮未散的悸动与寒毒引发的紊乱内力相互冲击,心脏几乎不受控地剧烈跳动。她艰难地吞咽着,原本用来压制寒毒的内力竟有几分紊乱。
“诗言...”墨泯沙哑地唤她名字,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她,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白诗言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肩头,带着灼热的温度。她不知她此刻内心的翻涌,只将她搂得更紧,想要用自己全部的温暖驱散她身上的寒意。窗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而屋内,两具交缠的身躯在寒夜中彼此取暖,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寒毒作祟,还是情难自禁。
白诗言赶忙搂住她,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中。墨泯的脸颊紧贴着她柔软的身躯,隔着单薄的肚兜,能清晰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与轻柔的起伏。寒毒带来的颤抖尚未停歇,此刻却因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她呼吸愈发紊乱。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白诗言的声音带着鼻音,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头发。墨泯喉间发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自己沙哑的声音泄露内心的慌乱。她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努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异样情愫,将全部意志集中在压制寒毒上。
察觉到怀中的人紧绷如弦,白诗言以为是寒毒作祟,反而将她搂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试图驱散她身上的寒意。她的脸颊贴着她的发顶,轻声哼着儿时的歌谣,在寂静的夜里,温柔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墨泯心上。
墨泯从未想过会与白诗言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此刻的她,贪恋这份温暖。黑暗中,她紧闭双眼,感受着白诗言的心跳与自己的逐渐重合,原本肆虐的寒毒似乎也在这份温柔中,稍稍褪去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终于将翻涌的寒毒勉强压制下去。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僵硬如冰。白诗言一直守在他身旁,见她脸色缓和,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感觉好些了吗?”白诗言轻声问道,指尖轻轻擦去他额间残留的冷汗。墨泯缓缓睁开眼,对上她满是关切的眸子。在朦胧的月光下,白诗言的脸庞泛着柔和的光晕,眼中的担忧与爱意毫不掩饰。她心头一暖,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沙哑着开口:“好多了,辛苦你了。”
话落,她才惊觉两人依旧保持着亲密的姿势。白诗言柔软的身躯还紧紧贴着她,而她的头仍靠在她怀中。意识到这点,墨泯只觉耳尖发烫,想要起身,却被白诗言按住肩膀。
“别动,再躺会儿。”白诗言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怕那寒气会反复。”她边说,边将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在两人身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墨泯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感受到这般极致的温柔。此刻的白诗言,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柔弱女子,而是化作了他的港湾,给予她最安心的守护。
“诗言,谢谢你。”墨泯将脸埋入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满是真挚。白诗言被他弄得有些发痒,轻轻笑出了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跟我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平安就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背上画着圈,一下又一下,舒缓而有节奏。墨泯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困意渐渐袭来。在睡意朦胧之际,她隐约听到白诗言喃喃自语:“以后不许再自己扛,知道不。”
墨泯的手不自觉地顺着她脊背蜿蜒而上,指尖轻颤着抚过她颈后的碎发。白诗言的呼吸骤然一滞,画圈的动作停在她后腰,掌心下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灼烧着皮肤。月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投下暧昧的暗影,她喉咙滚动着抬起头,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凝着的细碎月光。
\"诗言...\"她低唤着她的名字,尾音像羽毛扫过耳畔。白诗言慌乱地偏头避开,却被她扣住后脑,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暗哑的渴望扑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她能感受到她手臂肌肉紧绷,掌心传来的力度却小心翼翼,像是怕将怀中的人揉碎。
薄被不知何时滑落至腰间,白诗言轻喘着推拒她贴近的软甲,指腹却不由自主陷进她精瘦的腰侧。墨泯顺势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枕畔,滚烫的唇已经擦过她颤抖的眼睑,在耳垂处辗转厮磨:\"别躲...\"沙哑的呢喃带着蛊惑,她浑身发软地仰起脖颈,两人纠缠的呼吸在寂静中愈发粗重,直到墨泯彻底覆上她的唇,将所有未出口的情愫都化作了炽热的吻。
白诗言的衣袂被墨泯的指尖勾得凌乱,绣着银线的衣襟松垮地滑向臂弯。她轻颤着闭上眼,却在感受到她滚烫掌心覆上腰际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墨泯停住动作,喉间溢出的喘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借着月光能看清她眼底水光潋滟:\"诗言?\"
沙哑的询问里裹着压抑的情欲,白诗言咬着唇摇摇头,发烫的指尖抚上她汗湿的鬓角。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得愈发急促,她突然倾身上前,在她唇角落下细碎的吻:\"别...别太急。\"话语间带着颤抖的羞涩,却又暗含某种坚定。
墨泯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平复心绪。他的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在她耳后落下轻吻:\"好,都依你。\"说着重新为她整理好衣衫,指腹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流连,眼底爱意翻涌如潮。
白诗言蜷缩在她怀里,窗外夜色渐深,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墨泯将薄被重新覆好,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睡吧,我守着你。\"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仍攥着她的衣襟,像是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在身边。
屋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屋内,两人相拥而眠,雪球蜷在两人脚边,安静地打着呼噜。此刻的时光仿佛静止,所有的阴谋与危机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这一室的温馨与宁静。
然而在凤城,晨雾如一张灰色的巨网,笼罩着暗流涌动的凤城。郑郡王的船队趁着朦胧天色悄然离岸,甲板下藏着的不仅是走私的火铳,还有即将席卷朝堂的阴谋。码头边,李家与赵家的管事正在交接文书,封条上的蜡印还泛着温热,却不知这合作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暮色如墨,阴墨瑶强压着体内尚未清除的余毒,带着两名暗卫悄然潜入凤城。她将自己扮作丝绸商队的掌柜,戴着镶玉的斗笠,遮住冷峻的面容,马车里藏着的不仅是价值连城的绸缎,还有墨家特制的探查器具。“阴左使,陈府近日守卫森严,连往日的商贩都被驱赶。”暗卫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阴墨瑶掀开马车帘子一角,目光如鹰隼般掠过街道。只见陈府门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侍卫们腰间的佩刀泛着冷光,巡逻时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更诡异的是,不时有黑袍人从侧门进出,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脚步匆匆,仿佛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醉仙楼。”阴墨瑶放下帘子,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记得白诗言曾说过,李家与赵家在此密会,而郑郡王的师爷也现身其中。醉仙楼二楼雅间,阴墨瑶倚窗而坐,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表面上悠闲地品着茶,实则在暗中观察。茶香氤氲间,她敏锐地捕捉到邻桌商人的交谈。
“听说了吗?李家绸缎庄最近进了一批西域的奇珍,可都没走明路。”一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神秘。
另一人嗤笑:“何止是李家,赵家米行的粮船,十艘有八艘都载着见不得光的东西。要我说,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阴墨瑶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官差押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经过,那男子嘴里还在大喊:“陈府私通外敌,你们不得好死!”话未说完,就被官差用棍棒狠狠敲晕。
阴墨瑶瞳孔骤缩,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会意,悄然跟了上去。夜色渐深,阴墨瑶潜入那名男子被关押的牢房。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见到阴墨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救救我...我知道陈府的秘密...”
原来,此人是陈府的一名账房先生,无意中发现陈府的账本里记录着大量与境外势力的往来账目,涉及兵器交易和情报传递。还没等他透露更多信息,一支淬毒的箭矢突然破窗而入,直直钉入男子咽喉。阴墨瑶猛地侧身躲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知情人,眼神愈发冰冷。
“阴左使,有发现!”暗卫匆匆赶来,手中拿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在陈府外围,我们发现了这个,和王掌柜身上的暗影鬼手标志一模一样。”
阴墨瑶接过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意识到这暗影鬼手与陈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当机立断,取出墨家特制的信鸽,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却发现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信鸽,刚飞出醉仙楼便坠落在地,已然气绝。
暗卫检查后脸色凝重:“阴左使,城中似乎被人布下了结界,不仅信鸽无法飞出,就连飞鹰传书也会被拦截。”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阴墨瑶旋身掷出银针,却只钉住半张字条飘落,“品鉴会杀机四伏”,字迹潦草如血。
此时,醉仙楼的后厨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阴墨瑶心中警铃大作,带着暗卫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推开后厨的门,只见一名小厮倒在血泊之中,手中还死死攥着一张残破的图纸,上面赫然画着珍宝阁品鉴会的布局图,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阴墨瑶还没来得及细看,一群蒙着面的杀手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弯刀,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阴墨瑶抽出软剑,与杀手们展开激战。剑光闪烁间,她发现这些杀手的招式极为诡异,像是某种邪门的武功路数,与暗影鬼手的功法颇为相似。暗卫在一旁奋力厮杀,却不慎被一名杀手划伤手臂,顿时脸色发黑,显然是中了毒。阴墨瑶心中一紧,一边应付着眼前的杀手,一边抽空掷出几枚银针,封住暗卫伤口附近的穴位,暂时遏制住了毒素的蔓延。
与此同时,郑郡王府书房内,密信被狠狠摔在紫檀木案上,郑郡王青筋暴起的脖颈在烛火下泛着青白。“宁王这个老匹夫,竟然敢血口喷人!”他踹翻脚边的绣墩,鎏金纹案几被震得哐当作响,“来人,备马!本王要亲自去宁王府当面对质!”话音未落,绣着金线云纹的袍角已扫过门框。
“王爷不可!”管家三步并作两步,枯瘦的手死死抵住雕花木门,额角渗出冷汗,“前日绸缎庄遇袭时,宁王亲卫队靴底的紫纹泥分明是从城西官道而来,可那处正是您前日巡查的路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管家说着扯开衣襟,露出肩头狰狞的箭伤,“昨夜卑职暗访绸缎庄废墟,竟遭暗影鬼手暗卫袭击!”
郑郡王的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木屑纷飞间,他看着管家袖中滑落的半幅鸳鸯锦,正是墨家绸缎庄的特有织法。“那依你之见?”郑郡王扯松胸前的玉带,喉结上下滚动。
管家俯身捡起密信,用火折子点燃,跳动的火苗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王爷,王守备新收的粮草尚未入库。此人一向见利忘义,咱们若能许以重利......”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惊起一片寒鸦。三枚透骨钉破窗而入,管家猛地扑向郑郡王,钢钉贯穿后背的闷响惊得案上烛火骤灭。
黑暗中,郑郡王慌乱地摸索着,突然摸到管家手中紧握着的一块刻有奇怪符号的令牌。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认出那符号与暗影鬼手有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大喊着“保护王爷”冲了进来。郑郡王迅速将令牌藏入怀中,心中暗自盘算,这暗影鬼手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要牵扯进王府争斗之中。
阴墨瑶在醉仙楼的雅间内,指尖轻抚过茶杯边缘,突然想起白诗言说起珍宝阁品鉴会时的神情。她望向窗外,远处郑郡王府方向隐隐传来车马喧嚣,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即将到来的品鉴会,会是个绝佳的突破口。然而还未等她起身,整座醉仙楼突然剧烈震颤,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与惨叫。
“不好!”暗卫撞开房门,“暗影鬼手高手包围了醉仙楼,还有宁王的亲卫队!”阴墨瑶扯下斗笠,玄鸟刺青在颈间若隐若现,她反手抽出软剑,剑锋挑起窗棂的瞬间,却见对面酒肆二楼闪过熟悉的身影,正是郑郡王的师爷。
师爷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手中拿着一个青铜铃铛轻轻摇晃。随着铃铛声响起,醉仙楼内的杀手们攻势愈发猛烈,阴墨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她意识到这铃铛声中必定藏有某种邪术,连忙运功护住心脉,同时指挥暗卫寻找师爷的破绽。
此时,珍宝阁内,李家与赵家的家主正在为品鉴会做最后的准备。他们望着满室的奇珍异宝,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然而,在珍宝阁的地下室里,一群黑衣人正在紧张地搬运着一箱箱神秘的箱子,箱子上贴着暗影鬼手的标志。为首的黑衣人正是陈府的管家,他阴森地笑着,低声说道:“等品鉴会开始,便是整个凤城大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