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潇潇很羡慕,“想当初…你可是对情情爱爱的小说都不屑一顾的,谁知道你第一个结婚啊。”
乔云:“我又不是恋爱脑,看那些小说干什么。”
米潇潇:“那你是什么脑?”
乔云:“智向性?”
“是是是,智慧型美女……不得不说啊,你变漂亮了好多。”米潇潇捏了捏乔云的脸。
乔云是浅眉如远黛,杏仁圆眼,有华夏古韵的美,很柔顺,现在看来,这份柔顺里还透出一份和高中不一样的神采,比起高中时候的乔云,现在的乔云眼里有光。
乔云捏回去,“你还不是一样。”二十岁的米潇潇,除了衣服穿得更加时尚了以外,其他没怎么变。
变化最多的,是走在后方和闻则辛说话的鹤白,个子蹿高了不少,说话间也显得稳重了一些,不再是那个一惊一乍的鹤白了。
米潇潇微笑,“你也是省事,连电子邀请函都是直接发的朋友圈……”然后配了句话,看见的来。
乔云:“第一次现是走这个流程,下一次就知道了。”
米潇潇:“你还想有下一次?”
自知说错话,乔云朝身后看了一眼,见着闻则辛的目光,嘟着嘴隔空打了个波。
俩人手挽着手,就像高中时候一样走在重城的街道上说说笑笑。
鹤白把烟头放进嘴里,先一步下了台阶,打开车门,示意众人上车。
鹤白启动车子,闻则辛坐在副驾驶,两个女孩坐在后座,将车窗开了一个缝儿,市中心,鹤白开得慢,像是在坐观光车。
这个米潇潇和乔云熟悉的,一起长大的城市变化不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有些建筑物更新了,新旧交替在一起,但看见新的建筑物,也能想到这个建筑物原先的模样。街头巷尾的led招牌闪烁,来往的游客在下方拍照打卡,也有新婚人士记录留影。
高峰期,红绿灯,堵车。
米潇潇看着窗外的车尾一路长红,突然感慨,“云云,你这次在重城办了婚礼就又回京都了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见你们。”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见面。”
乔云:“我不是每年过节都回来了的?”
“放心好了,重城是我的根。”
她的至亲,都在重城的。京都,是她打拼的天下的。
也许…以后…
想到她的父母在重城发展,乔云话也说不准,“也许以后会回重城发展也不一定啊。”看闻则辛的意思,是没打算继承闻氏集团的,那就要和乔远一样,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但这个,说不准吧。
就像她发展自己的爱好作为事业,闻则辛全力支持,闻则辛做的事,乔云其实没怎么掺和,她只会看见卡里的每日进账的提示。
闻则辛将所有的卡提示,都绑在了乔云的卡里。
“放我这,什么时候忘了都不知道,乔宝帮我保管。”闻则辛第一次提出绑卡的时候说的话,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鹤白开着车绕着转盘,转了一大圈后,才到了偏离市中心一点的舜山府,挨着江,这段时间,还能看见空中的无人机表演。
这里已经提前布置过了,石板路都铺着红色的地毯。舜山府,乔云的家里,灯火通明。
乔云下车,邀请米潇潇和鹤白上楼喝杯茶。
米潇潇赶紧挥手,“不了不了。”
都是乔云的亲戚,她有点怂,主要是以前也看过乔云的那几个陈家哥哥,面色都不太善,本能怂。
鹤白拉着米潇潇,“我们都会还有事儿,就不上去坐了。”
乔云也就不强留了。
目送鹤白又把车子开走,乔云这才和闻则辛一起进了小区。
乔云走进屋子里。
今天来的还是陈家那几个婶子,没有男士,陈三哥临时有命令,需要带队前往边境。
还有陈四哥的假期已经结束了,陈五哥这几天也在带兵,怕是连赶回来参加乔云婚礼的时间也没有,只代五婶送了句新婚快乐。
“还是女儿好啊,你看你那几个哥哥,干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陈家五婶说着。
几个婶子们围坐在客厅前,只有几个小侄子在阳台上玩着,长大了一些,有玩伴,也没前两年那样吵。
闻则辛一一打了招呼后,挨着乔云坐下。
乔云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喜帖,随口问着:“我们这边请了多少人啊。”
乔远笑道,“也就一百零八桌。”
乔云吃惊:“这么多人?”这可比她的庆功宴的人多了十倍不止啊。
还有,她有这么多亲戚吗?
“你的老师,同学,还有一些邻居,商业伙伴,合作伙伴,等等…”乔远说着,将列出来的名单看了看,把同学区的那张给了乔云,“这是你这方的。”
“我就几个同学熟啊…”乔云说着,还是看了看,大多数的名字都认识,就是看着名字,人脸都记不起来了,还需要乔远在一旁给她提醒。
“这你都不认识了?咱们楼上的,有一个小学,你跟在人家身后上下学的。”
“还有这个,小时候你生日还来家里给你过生日…”
“这个,你初中同学小代,我那天入车库还碰见了他,都认不出来了,还是他把我认出来问了声好,家里好好的公司不去坐班,要去追求梦想做群演…”
乔远挨个给乔云认了认,记得比乔云本身还清楚。
乔云纳闷:“我小时候有那么…”乔云怀疑乔远夸大其词。
闻则辛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看,尤其在乔远说乔云喊‘哥哥’那位的名字上看了好一会儿。
乔云将名单塞给乔远,“爸爸你们看着安排吧,我和辛辛出个人就行。”是直接当甩手掌柜了。
没长辈在场的时候,闻则辛揶揄乔云,“你哥哥好多。”
乔云听出闻则辛在阴阳她,很渣的笑了,仰头挑着闻则辛的下巴,“那你呢,你有几个好妹妹?”
闻则辛由着乔云挑他下巴,反手握住乔云的手,声音有些哑,“就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