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别急着否认,这支簪子在太后赏给宸妃后,她一直没舍得戴,你说为什么又会去了皇后那儿呢?”神秘人继续发问。
贵妃冷眼瞪着她,说道:“本宫怎会知道,此事你该问皇后!”
“皇后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她不会告诉大家这簪子为何会在她手里的,那就由我来告诉大家,为什么!”神秘人坐在一旁的石狮子身上,她换了个俯瞰众人的姿势,冷眼看着贵妃,说道:“那是因为,是你早早的设计了宸妃,导致她丢了簪子心急如焚,又不敢与外人道之。你又借花献佛将簪子送到珍贵妃手里,想以这个把柄拉拢二人之间的关系,可没想到二人却因此闹了不愉快,那只簪子被身为容妃的你丢在珍贵妃宫里,其实也是你故意为之。你眼见与她谈不拢,干脆将计就计将簪子丢在她宫中,想借宸妃失簪一事闹一出贵妃善妒的戏码,却不想珍贵妃又用这支簪子来买通了宸妃的稳婆,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将簪子还回了景辰宫。”神秘人一脚踩在狮头上,她讥讽的看着众人,“帝王家,哪里来的情深意重?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这两个女人,仗着身后的势力,会坐上今日的位置吗?皇上,你一直想要自己掌握朝政,如今席丞相没了,大将军府也没了,你可以肆无忌惮了!开心吗?”
“你究竟是谁?”皇上盯着她,想从她那张空洞的面具上看清楚这人究竟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神秘人哈哈一笑。
“父皇,母妃死的冤屈,求父皇为她翻案并找到皇妹的下落。”郑逸尘跪在皇上跟前。
“是你,一定是你!”皇后猛的推了他一把,瞪着他说:“你狼子野心,一心嫁祸本宫和贵妃,你和这个怪人联手想要逼宫,是不是?”
“皇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若不是五皇子在宫门口拼死阻挡,这群人早就在宫里杀红眼了!”楚云樱跪在郑逸尘身边为他说话,“皇上,您是明君,定不会自己的孩儿含冤蒙屈的!”
皇上半眯着眼盯着眼前的女子,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可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问她:“你就如此这般信他?”
楚云樱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眼睛却不看皇帝,而是道:“若不信他,我不会陪他战到现在!”
皇上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皇子,在皇后宫里多年,你连自己的生母都快忘了吧?被太子像狗一样使唤,如今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神秘人哈哈大笑起来。
郑逸尘咬了咬后槽牙,他执剑直指她,冷眼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宫中之事如此熟悉?”
“我说过了,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的真相。”神秘人微微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娇俏,她的眸子看向皇帝,接着说:“一个深爱你的妃子被人算计死于难产最后焚于烈火,而你却草草了结了这一切,另一个深爱你的妃子因被人要挟,一生无子,最后与青灯古佛相伴。皇上,爱你者皆过矣,爱权者声势浩荡,你却懵懂无知,听之任之,是为帮凶也!”
“你放肆!”皇帝震怒!
“放肆?不如皇家秘史放肆!”神秘人继续道,她的手抬起来,就有一名药人将在席丞相府搜出来的手帕肚兜以及信件丢在地上。
“这些,都是皇后与席丞相私相授受的证据。”神秘人看着皇上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绿,太后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皇后更是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贵妃却笑意盈盈的指着那红肚兜说:“皇后,那鸳鸯戏水的肚兜可是最喜欢的,你竟然将它送给了席相?”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现在就死了你的嘴!”皇后说着,冲上去与贵妃扭打起来。
皇上将地上的信件捡起来,一封封信件中都是郎情妾意,他气得青筋暴起,只一刹那,皇上抽出剑来一剑刺向皇后。
利剑穿过皇后的左肩,贵妃先是吓得缩在一旁,随即露出快意的笑容。
皇上的剑并没有伤到皇后要害,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皇后捂着伤口,哀求皇上。
嘉婉和六皇子从外头跑进来,见到皇后受伤,又见了皇上手里的剑,嘉婉扶着皇后,而六皇子跪在地上,用小小的身体护住皇后,“父皇,母后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皇上握着剑,冷声道:“你的好母后做了什么叫她自己告诉你!”
“父皇,你变了,从前不论我们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可如今你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要把我远嫁他国甚至还伤害母后!”嘉婉冲到六皇子跟前,趾高气扬的质问皇上。
皇上气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打得嘉婉唇齿生血,“你个混账,知道你现在在同谁说话吗?”
嘉婉捂着脸,头一次见到皇上如此气愤的模样,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天子震怒,山河动荡。
太后立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她算是明白了,皇室这点丑闻都被一个外人摸得清清楚楚,如今被摆在明面上公之于众,难堪的不止是皇帝一人,更是整个皇室。
“你如此清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太后站在原地,镇定自若的望着狮头上的人。
神秘人终于摘下帽子和面具,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嫣然的面孔,她眉间的朱砂痣十分亮眼。
“慕容玲?”众人震惊。
“怎么是你?”楚云樱也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很奇怪?”慕容玲冷笑,“从你入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计划该开始了!”
“什么计划?”楚云樱站起身来,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没死?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入京?
“慕容玲,你以下犯上,带着这么多怪物闯入宫中,你该当何罪?”皇上睨着眼前的女子,手里的剑直指慕容玲。
慕容玲饶有兴致的看着众人,她冷笑:“一个父亲要杀女儿,不是很可笑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