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嘴角微扬,轻柔地应了一声“嗯”,
一副很相信胤禟的模样。
这看似信任的回应背后,却是婉柔早已通过系统得知了胤禟这一世身体的异常状况。
在董鄂氏的记忆中,那几个侍妾都曾被九阿哥胤禟宠幸过。
也正因如此,记忆里“她”还曾因为争风吃醋而闹腾不休。
最终闹的宜妃也得知了此事,不仅赏赐了胤禟两个新人,还对董鄂氏几番敲打,这场风波才总算平息下来。
可谁能想到,这一世的胤禟竟然还未等婉柔出手,自己就先“不行了”。
想到这里,婉柔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不过,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她就没打算出手去治胤禟这毛病。
男人嘛,若不是身体硬件方面出了问题,又有几个能真正克制住自己的呢?
更何况,九阿哥胤禟向来就不是个会自我约束的人。
如此一来,这样的现状对婉柔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
胤禟倚靠在朱红色的廊柱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其中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羊脂玉佩。
那玉佩洁白如雪,温润细腻,有着淡淡的光泽。
胤禟的指尖轻轻抚过玉佩的表面,感受着它的光滑和凉意。
玉面上透出的一丝暖意,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爷,今晚可是要宿在西厢房那边?”一个声音打破了胤禟的沉思,心腹太监张德福正躬身站在一旁,询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胤禟微微颔首,表示是这样安排。
张德福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他的余光瞥见了胤禟那紧绷的肩颈,心中不禁纳闷。
胤禟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喉间泛起的酸涩。
自从十四岁时被额娘赐了教导人事的宫女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这个怪症。
但凡有女子近身,他的身体就会产生异常反应,轻者冷汗涔涔,重者甚至会出现呕吐的情况。
这个隐疾一度让胤禟感到十分困扰,因为它见不得光。
若是被外界的人知晓,恐怕会被编排成各种不堪的谣言,比如“天阉”之类的。
胤禟可不想成为众人的笑柄,更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不过,幸运的是,他成婚后发现自己是可以靠近福晋的。
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至于一辈子都当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胤禟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要保持身心干净的想法,在他看来,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由于自身的特殊情况,他不得不被迫只与福晋一人相伴。
如今和福晋感情好,胤禟这样习惯了,倒是觉得一辈子能和福晋琴瑟和鸣也不错。
如今福晋又怀上了身孕,这让胤禟彻底放下心来,不必再担忧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晚上,胤禟来到了完颜氏的居所——西跨院。
刚一踏入屋门,胤禟便远远望见完颜氏正站在屋子中央。
完颜氏身着一袭鹅黄云纹裙摆,上身是一件特意裁短的春衫,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那凝脂般白皙的脖颈。
她身上扑上了一层茉莉香粉,若有似无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完颜氏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刻意又妩媚。
她左脚轻轻踩在右脚背上,身体微微前倾,她看到胤禟的身影时,更是娇嗔地叫了一声:“哎呀。”
这一声“哎呀”,声音婉转悠扬,拖得长长的,勾人心魄。
不过不包括胤禟,胤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后背“咚”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旁边那扇牡丹绣屏风上。
胤禟只觉得一股酸水涌上喉头,在喉咙间翻涌着,几乎要漫过齿关。
\"爷——\"那帕子上熏的鹅梨帐中香直冲脑门,完颜氏脚步一转,作势又要往他怀里栽,却在两步开外又被胤禟躲开了。
“完颜氏,你放肆。”
胤禟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淡,面对他的斥责,完颜氏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嘟起那粉嫩的小嘴,撒娇般地说道:“爷,您就别生气啦。妾身这不是见到您,情不自禁嘛。”
说罢,她还故意踮起那双缀着珍珠的绣鞋,使得自己的身材更加高挑修长。
而那身轻薄的纱衣,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将她那胸脯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引人遐想。
胤禟像躲着炸弹一样,避之不及,找了个离她远点的椅子坐下。
完颜氏并未就此罢休,一计不成,她又心生一计。
她一副要倒茶的样子,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水顿时四溅开来,其中一些还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完颜氏趁机娇嗔地叫道:“哎呀,妾身这手背都烫红了,好疼啊。爷,您快给妾身吹吹吧……”说着,她便又要朝胤禟靠近。
胤禟心中愈发烦闷,这完颜氏没完没了的,他连忙后退两步,同时还抖了抖身子,似乎想要抖掉身上沾染上的什么脏东西。
“完颜氏,你这是做什么?没规矩。”
胤禟眉头紧皱,面露不耐之色,“你若是真的烫伤了,应当去寻太医开方子,敷药才是正理。
爷又不是太医,如何会看?”
胤禟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里,被这完颜氏如此纠缠,真是让他厌烦至极。
他越想越气,留下一句“你把宫规抄写20遍,学学规矩”然后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前院走去。
……
隔天,胤禟去了婉柔那,一屁股坐在紫檀拔步床沿,心中的烦闷却并未因此而消减。
他一边用掌心贴着婉柔的肩头轻轻按揉,一边将昨日去西跨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