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见他掏出刀,心里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那人看见大家的反应,心下得意,他就不信还有人不怕死的。
刀尖对着张蔓月,威胁道:“刀剑无眼,你要是不放手,一会儿伤到你,你可别后悔。”
张蔓月猛地捏住那人的手腕,趁着对方吃痛之际,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把人踹飞出去。
那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肚子一阵巨痛传来,五脏六腑几乎要爆炸了,整个人腾空而起。
那匕首“哐当”掉在地上,人“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摔碎了。
这娘们的力气忒大了。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刚要张嘴,一股血线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吐血啦。
那人勉强爬起来,再不敢正面跟她刚起来,踉踉跄跄跑远了。
周围的人一片惊叹。
这个小娘子好大的力气,这一脚至少把人踹飞一丈多,还把人踹到吐血了,好生厉害。
不过也有人认识那人的,路边的摊主提醒她,“小娘子,那人背后有人,你赶紧走吧。
你要是不走,让他抓到你,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张蔓月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人作恶很久了。
“他敢,我就不信邵城没有王法,真就治不住他了。”
自己的东西被偷,他还掏出刀来行凶,自己不过正当防卫,还成她的错了?
不管谁来,这道理都说不过去。
那摊贩还是劝道:“你不懂,这种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这些人就跟瘟神一样,沾上了就倒霉。
王法是帮着那些高门大户的,可不是帮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
你赶紧走吧,莫要被他们抓到了。”
张蔓月还就不信了,他们能有多大的势力,能让他们这么胡作非为。
“我不怕,大不了我去报官。
现在这个知县大人很好,肯定会为老百姓做主的。”
那摊主可不相信,什么当官为民做主的话,当官的就是为了捞钱,他都见多了。
哪个新官上任不表现表现,一旦日子久了,就露出真面目了。
不过这个小娘子似乎不信,他也就不说了。
“小娘子,我不劝你了,总之你自己多注意就是了。”
“多谢。”
张蔓月坐上马车,慢慢悠悠去往找人。
走出去一段距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好几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追上来,瞬间把她的马车围起来。
刚刚被打得那个男人,嚣张的冲张蔓月叫嚣,“今天你死定了,老子叫了人过来,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蔓月扫了一眼,他叫了四五个人过来,那些个人生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
还真是看得起她。
脸上有刀疤的人,似乎是他们头头,从头到脚扫了张蔓月一遍,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么一个小娘皮,你还打不过她?”
那人脸色涨红,“石哥,你别看她这样,这小贱人力气可大呢。”
刚才他就是因为轻敌,吃的这个亏。
要不是太过轻视她,自己也不至于会被打得那么惨。
为首的那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就这么一个臭丫头,能有多大力气。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石爷的厉害。”
他走近了些,色眯眯的目光落在张蔓月脸上。
“长得还不错,要是你愿意跟了我,今天这事就一笔勾销。
如若不然,我这一双拳头可不是好惹的。”
张蔓月:……
“不行,人太丑了,看不下去。”
为首的男人脸都青了,把手指掰得咔嚓咔嚓作响,挥着沙包大的拳头就朝张蔓月的脸拍过来。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他了。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得周围行人驻足,只是他们怕惹上麻烦,根本不敢靠近。
现在见到为首的男人挥起拳头,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娘子要是挨了这一拳头,半边脸估计都要碎了。
张蔓月挥动手上的马鞭,“啪”的一下抽在那人的手上。
那人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要碎了。
才收回手,鞭子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每一鞭都带着巨大无比的力道,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快动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那些手下看见他还不了手,心里有些畏惧。
但他都开口了,他们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
张蔓月手上的皮鞭挥得“啪啪”作响,打在人身上的时候,几乎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原先被打的那人感觉不对劲儿,居然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吗。
他生怕自己挨揍,想着自己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有人当挡箭牌,她肯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或许是上天听到他的呼声,他看见有几个官差朝这边走过来,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官差身材高大,腰间配着一把大刀,十分器宇轩昂。
那人急急忙忙跑过去,“官爷,官爷救命呀,有人当街打人呐……”
于亮看着慌里慌张朝自己跑过来的人,眉头不由皱起来。
这人是个地痞,不过为人十分凑趣,逢年过节没少孝敬。
平日里喝酒逛窑子,他也服侍在旁边,毕恭毕敬地伺候自己。
大家都是各有所图,他心里也都明白,看在他这么识趣的份上,他也愿意给他几分面子。
“慌慌张张做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
“于爷,有个臭娘们出手狠辣,把我们都给打了。”
于亮的眉梢微微抬了抬,他们几个虽说不上什么练家子,但是能在邵城混这么多年,还是会点拳脚功夫的。
而且他们人还多,这么多人,被一个女人打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那些花拳绣腿都不够看的。
于亮走近,看着那个将马鞭舞得虎虎生威的女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虽然他不如曹光他们,经常会去李时俭家里吃饭,但他在衙门办差事,还是能看到张蔓月的。
“住手,你们都住手。”
那些人听见于亮叫着住手,一个个停了下来。
他们停下了,张蔓月可没有停下,马鞭一鞭又一鞭,抽在他们身上。
那些地痞气得想要上前撕碎她。
要不是有官差在这儿,他们真不跟她客气去。
于亮劝她,“夫人,想必你也累了,先歇一歇,跟属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蔓月打人确实打累了,这才收回马鞭。
“这群人当街偷盗,而且还拔刀意欲行凶,当街殴打和调戏良家妇女。”
那些人听见于亮喊夫人,便心知不妙了。
不过他们跟于亮交好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交情在,就想借这份交情,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官爷,我们可没有打她,是她打的我们,你看看她把我们都打成什么样了。”
那群人的脸上确实有不少鞭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抽得不成样,看起来惨兮兮的。
张蔓月啧了一声,还敢颠倒黑白,挨打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