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晚,胤禛还是未能如愿上了柔则的床。偏他看着柔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敢出门,只好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在一旁丫鬟守夜的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不过,早上得了柔则亲手给挂上的荷包,一身酸痛便尽消了。
和大福晋说的大差不差,这次入府的有侧福晋苗氏,格格甘氏,钮钴禄氏和耿氏。
系统自觉的出来解惑:“有时候这种套用历史背景的小世界会自己补充完善,不过这都是很偶尔的几率。
这位钮钴禄氏虽然是历史上弘历的正经生母。但小说世界嘛,这是不可能的,生下弘历的,只能是圆明园的李金桂,或者在你的干预后,没有弘历这个人物。”
系统的话莫名戳到了柔则的笑点,她在脑子里讥讽一笑:“哦?没有弘历,那不是就没有找妈妈的戏码了?这圆明园一出戏也算是小亮点呢。”
这话系统没法接,按照公平公正的职业守则来说,跟它没什么关系。
“同宜院后头的芳菲苑给苗侧福晋,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安排在漱云斋,甘格格去芳菲苑旁的同心阁。”
三位格格在七日后入府,苗侧福晋的小小婚礼柔则完全撒手给了扈嬷嬷和喜嬷嬷两个人,最后拿着账本交了差,就算是她干了活了。
“福晋,同宜院那边又请了府医。”
宜修以为自己的同宜院已经在前院王爷的保护范围内,殊不知她院子里的大部分人手,都是柔则的人。
虽然柔则没有克扣月例的习惯,但晚上几日,或者饭菜咸了淡了都是常事。宜修也找徐副管事反映过,但都被四两拨千斤的敷衍了过去。
剪秋气不过,等在前院的垂花门处堵了胤禛一次。
被以‘不守府规’为由打了十个板子。
自这起,宜修便三不五时的抱病喊痛,有时胤禛都在格格处歇着了,江福海也会在院子门口叫上两句。
“拿了本福晋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日日抱病喊痛的,本福晋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毛病。”
好好儿的在府里头当个透明人活着不好吗?非要没事蹦出来在她眼巴前晃悠一下,从来没有获得过宠爱,谁给她的底气这般闹腾?
“对了,传信回府,侧福晋规矩欠佳,想必是柳姨娘没有教导好,叫额娘给她弄碗佛豆捡着,省得没日没夜的掉那不值钱的眼泪。”
柔则赐婚了雍亲王福晋后,柳姨娘哭哭啼啼的在费扬古面前似是而非的说着担心宜修的话。本是喜事,她晦气的样子叫费扬古没了最后那一点耐心。
如今在府里男主子不疼女主子不爱的,即便是哭干了眼泪,也没用了。
“周太医,侧福晋究竟何故?”
宜修正在院子里溜达,就看到嫡姐带着一个拎着药箱的太医和乌泱泱的下人冲进了她的同宜院。
“福晋这是......”
被扈嬷嬷和喜嬷嬷架着把脉时,宜修是心慌的。
她确实觉得怀相一般,但也远没有到需要请太医的地步。
“福晋见您三不五时的请府医,有时候还会命奴才半夜叫王爷去看病。为了避免侧福晋的胎有问题,也为了不影响王爷的休息,福晋特意拿了对牌给您请了太医来瞧瞧。”
同宜院的大门大开,府里头的人都能看到里头的热闹。
太医在心里鼓掌四福晋的果决和利索,耳朵巴巴的伸着,企图得到更多的八卦。
宜修被说的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她只不过是按照姨娘教的偶尔示弱罢了,哪里能想到福晋这般不通情面。
“回四福晋的话,这位侧福晋脉象并无不妥,只是心绪不宁,放松心情就好了。”
周太医是最擅长妇科的,又是宫里头的人,宜修自认为柔则还没有本事拉拢宫里的太医。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初次有孕,可能是想的有些复杂,倒是劳烦福晋担忧了。”
柔则没有搭理宜修,扶着云筝的手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
今日一事虽然落了宜修的脸面,但府里的妾室也有了分寸,知道不能以腹中的子嗣为由大半夜的影响王爷的休息。不然就会像乌拉那拉侧福晋一样,被当众剥下来脸皮扔到地上踩。
在府里丢人也就罢了,这太医回到太医院会不会说那可不是她们能控制的。若是这脸皮被粘到太医的鞋底带到了宫里,那可真是没脸见人。
府里头的格格们一下子就老实了,即便是争宠也是给胤禛送个荷包送个帕子,再多的,她们可不敢做。
而苗侧福晋入府后,因为面容姣好意气较盛,试图改变胤禛大半个月都宿在正院的习惯。
“奴才想要给主子立规矩?这可是本福晋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柔则看着底下苗侧福晋的脸一脸嫌弃。
“妾身不是奴才,妾身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
苗侧福晋据理力争,一双手捏着椅子的扶手,青筋都露了出来。
柔则的眼神自下而上的扫了一圈,随后翻了个白眼:“也可以是明儿就得了时疾去了的侧福晋,难不成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一个侧福晋出头吗?”
那确实不可能,面侧福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她身旁的甘格格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福晋,苗侧福晋心直口快,心思单纯,并非有不敬之心。”
柔则伸手看了看自己今日描了金线的指甲:“有没有这个心,甘格格说了不算,本福晋说了才算。
从你们入府的第一日本福晋就说过规矩,能安安分分守规矩的,就能平平安安的过。若是不能,本福晋也有叫你们不痛快的法子。
想要试一试,就尽管来。也算是给其她妹妹瞧瞧,不守规矩的下场。这只‘鸡’,苗侧福晋若是想要当上一当,本福晋还是很乐意陪你玩一玩儿的。”
苗侧福晋被柔则那绵里藏针的语气蛰的眼神都清澈了,她怂哒哒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想着挑衅福晋的威严。
一旁的甘格格叹了口气,早就说了这位福晋不是个软绵的,非要碰个钉子才能收回那个冒出去的头。
宜修想看热闹的心再一次熄灭,她有些绝望的低着头,难不成真的没人能管的了嫡姐吗?
“对了,侧福晋有侧福晋的圈子,苗侧福晋得空了可以下帖子约其她侧福晋小聚,记得规矩就好。”
柔则出门被问了八百遍,她们嫡福晋有嫡福晋的圈子,侧福晋自然也有。只不过宜修是烂泥扶不上墙,即使柔则派人去教也不学,始终缩在这一亩三分地,叫人看着就来气。
这活儿苗侧福晋喜欢,她闺中有不少手帕交,还是个嘴巴闲不住的。
“诶!妾身记下了!”
她应的响亮,倒叫柔则吓了一跳。
明明前几日还试图挑衅她嫡福晋的威严,现如今又像个憨货。
为了保住雍亲王府的脸面,柔则把芳溪给了苗侧福晋。
也是胤禛前院出来的婢女,苗侧福晋乐呵呵的接受了,也被拦住了几次话头,效果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