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你爹他?”
丁典恨透了凌退思,但这人终究是凌霜华的父亲,他不得不忍着恶心关心了一下。
“昨天从万家传出了江陵城南天宁寺有宝藏的事情,我爹就带人去了,只是今早传回来的消息说,进入庙里和地宫的人,都死在了那里。
以我爹的性格,他一定是在地宫里,所以他应该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哎,贪婪害死人啊,没想到我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还是被人给破解了出来。万家,万家,万震山?”
“丁郎知道他?”
“知道,就是他伙同另外两个人,杀害了我的师父梅念笙,按理说他还是我的大师兄。”
“丁郎,他连同另外两个人好像遭遇了天罚,直接变成了一棵树,这件事简直太神奇了!”
“天罚,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
凌霜华把她听到的消息给丁典说了一遍。
“我也是听说的,没有亲眼见到,不知道是真是假…”
凌霜华又补充了一句。
“霜华,待我洗漱一番,咱们去万家看看,我想亲眼见到事实,如果他们没死,我一定会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
“丁郎,听你的!”
万家,丁典和凌霜华结伴来到了这里。
虽然万家散了,但是这里的东西,居然没有一个人动,显然大家都觉得天罚之人的东西,一定不吉利。
“丁郎,这也太神奇了…”
凌霜华看着坐在椅子上,双脚已经扎根地下的两个人形植物,惊叹地说道。
“看装束,坐在地上的是万震山,这两人分别是谁?”
丁典看着坐在地上,屁股和双脚双手,都扎根在地下的人,判断着说道。
“这是我师父戚长发,他的衣服我认识,这是我们卖了黄牛买的!”
狄云和戚芳听到万家传出的消息后,又折返了回来。
“你是他徒弟?”
丁典转过头冷目看着狄云。
“我也没想到我师父是那样的人,不仅弑师,还让人欺凌辱杀自己的女儿,只是他终究是我师父,我需要祭拜一下他!”
狄云看着丁典的表现出的态度,就明白这个人一定是师父的仇人,他赶紧解释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与他的仇怨不会牵连到你的,按理,你应该叫我师叔!”
丁典看着憨厚的狄云,以及他身边哀伤的戚芳,知道了他们跟戚长发之间的关系。
“师叔?”
“是的,你们师父他们三个弑师,并没有当初杀死师父梅念笙,后来我救了他,他把衣钵传给我后,终究因伤势过重去世了。”
“师叔,你是想找他们给师公报仇?”
“如果他们没死,我一定会报仇,只是现在他们死了,自然不需要了…”
“那师叔以后什么打算?”
“恩怨已清,我自然是过我自己的生活了,你们不也是这样打算的吗?”
“是的,我和师妹准备留在这里,给人们讲述天罚的故事,让人们多行善少作恶!”
“你们当时在场?”
丁典来了兴致,他只见到了结果,过程是怎么样,他还不清楚。
“是的,除了我师父和这个二师伯,其他人的天罚,我都看到了。”
“我先考验一下你,看看你会不会讲故事。”
“好,昨天…”
狄云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他所见到的场景,由于太过深刻,他把当时人们的反应,都加入了进去。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师叔,你说我师父他们是不是没死,而是困在这树木里面受苦?”
狄云看着扎根在地面上的三株植物,脑洞大开地问。
“不知道,不过你讲故事的时候,倒是可以把这个想法添加进去,这样更能震慑世人。”
丁典听了也是心中一动,不过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验证真实,他选择信其有。
随后丁典看了金属雕像,看了泥土衣物混杂的事物,看了灰烬,看了黏在地上的衣物。
“你叫什么名字?”
“师叔,弟子狄云,这是我师妹戚芳!”
“嗯,我也会留在江陵城,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来凌府找我!”
丁典已经把凌府当做自己的家,凌退思已死,凌府只有凌霜华这一个继承人,凌霜华的家,自然是他丁典的家。
“好的,师叔!”
丁典和凌霜华走了,他们要处理凌退思死亡带来的一系列事情。
龙野所住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回来了,他们一个个心有余悸,觉得不该贪的财,一定不能贪。他们很是庆幸自己的腿脚慢,否则他们就是死的那一批人。
他们一回来,就开始讲述天宁寺的惨状,让那些没来得及去的客人,都庆幸不已。
“公子,死了好多人啊,他们不知道命比钱重要吗?”
赵敏生在富贵人家,实在不能理解他们的所为。
“命真的比钱重要,那为啥有那么多人为你们王府卖命?”
“这…”
“虽然死的人大部分都是贪财之人,但绝对有生活窘迫之人,他们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身后还有着家庭。
他们获得一锭银子,就能救活自己一家人,所以他们宁愿死,也要拿到财宝,这样他们一家人就不用饿死,病死。”
“公子,我明白了,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
“明白就好,吃饭。”
江陵城南门,龙野一行人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走到了这里。
这里经过的人,大多急匆匆的,有进城的,也有出城的。
“哥哥,咱们要不要去那天宁寺看看,好像比较顺路…”
“看看也行,不过我得先在这里留点东西。”
龙野说着,就跃了起来,以手臂为笔,在城墙上书写起来。
“天啊,好高深的内功…”
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龙野脚踏空气,在城墙上书写。
“宝藏有毒,触之必死,思之,慎之!”
硕大的一行字刻在了城墙上,即便离很远,都能看得清。
“走吧!”
龙野拍拍手,他把自己的责任尽了,其他的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兄台,等等,你怎知宝藏有毒?”
一道声音叫住了龙野。
“知道就是知道,什么叫怎知,你是丁典?”
龙野并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当他强劲的目力穿透他旁边那个戴帷帽女人的面纱,看到面纱下那张如同鬼怪的脸时,他就猜到了男子的身份。
“兄台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