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铭笑了笑,摇头否定了姜墨的观点,回答道:“或许事实的发展,的确和师弟所设想的相同。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就不会是现在的我。”
姜墨听见这个回答,愣了愣神。他想起了多年前,在濒死的何不言口中,似乎也听到了相似的回答。
“年轻人,你的回答很好!”
就在这时,在这唯有雷声依旧的惊蛰峰峰顶,忽然在远处传来一道,足以穿透雷鸣的声音。
姜墨和陆见铭循声望去,就见那通往峰顶的山道上,出现了一道人影。
“是个放牛小童?”
“是位田间老农?”
谁曾想,师兄弟二人不自觉所复述的内容,竟是大相径庭。
他们原以为是这山道有两人,但再仔细一瞧,到底还是只看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师兄(师弟)的眼神有问题?
就在姜墨和陆见铭心头浮现出相似的疑问时,晃眼间他们先前在山道上看见的人影,竟然就已经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竟是毫不客气地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姜墨和陆见铭见此,哪还想不到,眼前这位恐怕是蜀山的前辈。
继而,师兄弟俩当即摆正了姿态,向这位前辈恭敬行礼。
“敢问是蜀山哪位前辈当面?”
“前辈?这里哪有什么前辈?”这人乐呵呵地说道,“这里就只有一个放牛的小牧童,或是一个刚忙完农活的粗老汉……”
年轻的师兄弟俩满脸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便由陆见铭出面,恭敬地询问道:“不知前……呃,敢问老伯尊姓大名!”
“嗯……”老农似是很满意陆见铭的称呼,点头说道,“年轻人,你们只管喊我守山人便是,也莫要有这些多余的礼数和敬称。
“我乡野粗人,最是听不得这些!”
姜墨和陆见铭相继做出回应,很是“听话”地收起了拘谨的姿态坐了回去,尽管他俩的动作显得很是僵硬……
紧接着,师兄弟俩就通过传音的方式,对来者的身份进行了一番讨论。
……
陆见铭传音道:“师弟,不瞒你说,我兼任掌门职位这么多年,蜀山有哪些人我是是一清二楚的!我敢肯定,蜀山现任的诸峰峰主、长老以及执事里,绝对不包含此人!
“况且,你我所见此人的外貌又截然不同。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可能!此人兴许就是……!”
“师兄勿言!”
就在陆见铭刚要说出,那个他偶然在惊蛰仙宗历史典藏中看见过的名号时,姜墨及时传音将其打断,并补充说道,“我觉得师兄最好不要把那个名字讲出来……”
“为何不能?”
姜墨表情严肃地问:“我想师兄心里想着的那个名字,肯定是在寻常人所不能见的仙门典籍中,看见的吧?”
“不错,但这有何不能说的?”
“换作平时倒是没事,但现在本尊当面,师兄还是不要把他的名字公然说出来比较好……况且,这也是他本人的意愿。”
陆见铭不懂为何要搞得这般神神秘秘,很是纳闷地说道:“那我们该怎样确认我们俩各自所想的,就是同一个人?我们又该如何称呼这位前辈?”
姜墨思索了片刻,遂取出了一面铜镜递给陆见铭。
陆见铭哪能不知道,这面铜镜是自家道蕴灵宝轮回镜的信物,接着他便听见姜墨再次传音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位前辈称呼为……轮回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