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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语闲除了让香菱写信请刘姥姥过年,叶语闲那天下午还顺手写了不少拜年函,交由府中人等按名单一一送出,致意于金陵城中各路朋友、熟识、故交。

当然,那些信多是礼节性的,真正重要的事,他心里清楚,还得等年节过后再一一登门拜访。许多话,纸上写不出,只有坐下喝一碗茶、说一句“还活着啊”,才算见了面。

不过那是后话。

眼下,节日脚步已近。转过天,便是年三十。

府里如今人多事杂,厨房自是最早忙起来的。厨娘们从清晨便开始准备汤底、切配、腌料,前院后院皆是炊烟四起,连墙头都带着一丝年的热气。

叶语闲却在这个时候兴致来了,抱着砚台台坐到庭院石桌旁,摸了摸它的耳背,忽然问:

“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要不搞个庭院烧烤?”

砚台台被他挠得一阵酥麻,尾巴甩了一圈,懒洋洋睁开半只眼:“你倒是想得轻巧,怎么忽然琢磨起烧烤了?”

叶语闲一笑:“乾隆曾经搞百叟宴,怕冷菜碍口,就设了火锅席——这叫因地制宜。咱们这边,后院坐着一群人,菜一出多半就凉了。干脆上炭炉,设铁架,让他们自己烤,随吃随烤,热乎又不耽误聊天。”

砚台台抖了抖耳朵,甩下一句:“这些文人雅士你见过几个会烤串的?你指望他们边念‘桃花扇’边刷孜然?”

叶语闲却不急:“平时你不是最不讲究礼数的那只猫?你那副‘烟锁池塘柳,深圳铁板烧’的对联,我记得可清楚。”

砚台台一听,甩了甩尾巴:“你倒是还记得那对联!你要是真喜欢,不如改天你在金陵城开个摊子,干脆叫‘叶氏烧烤’——你就把这对联贴在烧烤摊两旁?”

叶语闲哈哈一笑,没接话,只把它抱紧了点,抬头望向天色。

那一笑,像是随口的玩笑,却悄无声息地落下一粒种子。谁也没想到,未来那摊“叶氏烧烤”,真会从这一顿年夜饭开始,在更远的地方冒出火星。

大年三十,又是一年的关口。

叶语闲依旧延续去年的习惯,早上睡了个地道的大懒觉,直到日头上了中天,才慢悠悠起身。

若按规矩论,他如今身份摆着——金陵封地,大学士之尊,自然归于“富人”那一类。照理说,这种时候应当出门拜亲走访,礼数周全,香火不断。

可他懒。

懒得走动,懒得寒暄,懒得在一堆不熟不亲的名字里演戏。

后院那群公子小姐,这日也不过例行地来了几个串场的,寒暄两句就匆匆离开。虽都口口声声叫着“叶大人”“叶先生”,称呼叫得响亮,仪态也都周到,可叶语闲心里一清二楚——

这些人,不是亲人。不过是因为他如今有名有势,才在年尾聚了来。他站在院中,袖手望着檐角那点残雪未化,忽而轻声叹了一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声音不高,风一吹便散了。他不是在责怪谁,也不是悲情。只是世道如此,人心如此。

日头偏西,廊下光线温柔。后厨烟火气正浓,各处年味渐起。

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自前院传来,门房小厮一路领着,语调颇是恭敬:“姥姥这边请,咱们老爷已经吩咐过,等您半日了。”

刘姥姥扶着门框进门,一身朴素的灰布棉袄,袖口缝得极密,旧而不破,脚下踏着一双带补丁的布靴,抬眼望院时,神色却不显拘谨,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四周来。

她脸上皱纹多,却笑得慈和,走几步便自言自语道:“哟,这砖地铺得匀整,连风走进来都响亮;这窗棂雕得细巧,手一摸都舍不得放手……啧,还是你们读书人家讲究,连个台阶都透着斯文气儿。”

小厮被她逗得轻轻一笑:“姥姥见识广,说得真是贴。”

“我哪敢夸见识。”刘姥姥摆摆手,眼神却带点机灵劲儿,“我就是眼不瞎。”

话音未落,前院那头传来一声含笑的招呼:

“哎哟,刘姥姥——”叶语闲拢着袍子从屋里出来,步子闲散,声音却温和真切,“这脚程比我想的快多了。”

刘姥姥一见他,眼睛都亮了几分,脚下快了两步,站住身子,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哎呀叶大人,老身这把骨头也能算应个景,今儿能踏进这地儿,来年必是个好年成。”

叶语闲一听,笑意更浓:“您这是给咱这府上添了福气,不是应景,是压轴。”

他亲自引着刘姥姥进门,语调如旧识重逢:

“来来,天寒地滑,您屋里坐。刚才正说着要等您来了,才算开始过年。”

刘姥姥一边走一边看,嘴上也不闲着:“我这人糙得很,也没啥能耐,要不是叶大人去年那场擂台上照过我一眼,今儿怕也没这个运气混口热汤喝。”

“话可别这么说。”叶语闲淡淡接道,“我请您,是真的敬重您,来您请上座。”

叶语闲说得平稳,带着点调侃味,但目光落在刘姥姥脸上那股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神态上,却悄然收了一丝正色。

那不是寻常市井老妇的神态,是岁月千叠之后留在脸上的“信得过”。

有那样的人在,桌上的酒才叫年。

而这,才是他要请的“人”。

黄昏将至,叶府中庭已设下了临时长桌,红漆案几成排,灯笼高挂,四角缀着流苏,在风中轻轻晃动,映得四下如春意浮动。

炭火炉一字摆开,明灶明火,铜盘上早有切好的鱼肉禽蔬,一盆盆码放整齐。原定的三道酒席被叶语闲临时取消,换作自取自烤的“火边宴”。

前院、后院、书院里的少男少女、公子小姐、管事药师,甚至连厨房下人也都被叫了出来,在各自的位置落了座——没有太多规矩,按的是习惯、性情和缘分。

香菱身穿绣梅红袄,坐在叶语闲下手,张罗着人端汤倒茶。贾宝玉陪在黛玉身旁,一左一右,两人一个扶火、一个摆筷,倒也配合默契。

刘姥姥却是被请到了主位旁边。她一身布袍虽不华贵,但坐在那里却不怯场,见人就笑,开口就活,一张嘴来,仿佛酒都不用喝,气氛已然热了三分。

“哎呀你这肉片切得薄了,等一下烤得干巴巴的。来来来,咱大葱卷点肥的,才叫香!”

“宝玉公子,咱这烤茄子你别只翻不蘸,刷点料……哎哟,这孜然洒得比诗还含蓄,哪有味儿啊?”

“姑娘你手别抖,竹签不是针灸,穿过去就行,别寻味儿!”

这一席饭,笑声不断,灶火烧得噼啪作响。炭火在铜炉中红透,香味缭绕着人情,直窜上屋檐下的灯笼。

叶语闲坐在中间,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手里拈着串烤豆腐,眼中却掠过几分久违的安静。

人,围在火边;戏,未开而情先起。

他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错觉:这桌前的众人,好像真的是一家人。

不是朝中交接的门生,也不是奉命而来的幕僚,更不是某个副本世界临时拼凑的“攻略队”。

他们是人,有喜,有病,有饭吃,有戏看。

那种微妙的感觉,在这炭火与孜然的香气之间,被一勺热汤、几句打趣、一个大笑不变得浑然天成了。

在大明,自然是没有“春晚”这种东西可看。

但叶语闲如今也算是“有钱人”家的主人了。哪怕他自己不怎么张扬,金陵的王府也知道这位叶大人地位不凡,便主动牵了头——请了个戏班子,年三十晚上在叶府唱堂会。

在旧时规矩里,这样的堂会是年终惯例。戏班唱完这一场,就算封箱,解散回乡,过年了。

众人酒足饭饱后,便移步至前院的戏台。

这戏台本就建在叶府庄园一隅,规模不大,却也是砖木精作,架梁稳固,足够容得下三五折戏剧上演。这个时代的娱乐不多,听戏是头等大事。除此之外,还有说书、杂技、戏法,能唤得几声叫好便算热闹。

叶语闲自然不打算自己登台。但话又说回来,在这年头,官员上台唱戏的,也并不稀奇。

最有名的当属民和县那一位,唱了一折《打渔杀家》,结果一夜传遍三省。唱的是戏,活的是人。

这一晚,几出热戏轮番上阵。折子虽短,唱腔却正。等到戏班正式谢幕、准备收箱之时,叶语闲忽然起身,望向主座旁的刘姥姥:

“刘姥姥,我听说,您会几句评戏?”

刘姥姥正往嘴里抿着一口茶,闻言一愣,随即笑着摆摆手:“嗨,也就是会唱那么两句罢了。您真要想听,我就给您现个丑。”

叶语闲眯着眼笑:“评戏嘛,唱的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活——有个小戏,叫《贱骨头》,您听说过吧?”

刘姥姥一挑眉,嘴角含笑地开唱:“那就叫了一声叶大人你别耍嘴呀——”

“我要是耍嘴,我是个棒槌。”叶语闲接得干脆。

刘姥姥顿了顿,笑得打了个颤:“后头这几句再唱下去,可就是占您便宜了。”

叶语闲挥了挥手:“哪来的什么‘叶大人’不‘叶大人’的。今儿过年,您就当我是您的外孙吧。”

刘姥姥看着他,忽然眨了眨眼:“那……既然是我这外孙儿——”

叶语闲点点头,眼神温和而郑重。

刘姥姥也不再推辞,理了理衣襟,站起身来,往戏台中间走了几步。她抬手一摆:“那我就唱一段《花为媒》吧。”

叶语闲立刻朝戏班后头一招手,唤来乐队:“伴奏,跟上。”

锣鼓轻响,丝竹渐起。刘姥姥站在台中央,身形不高,却一开嗓便字正腔圆,唱腔沉稳里带着韵味,一板一眼,竟叫全场静了下来。

叶语闲没留在观席,而是默默绕到戏台的侧面。

那里人少,无人注意。他站在一方角落里,背后是台柱投下的影子。

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刘姥姥唱到“红花配绿叶,自古有姻缘”那一句时,眼前忽然一热,泪就悄然落了下来。

那不是被戏文打动的泪,而是多年积淀、藏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松开了。

他喃喃道:

“赵老师,赵奶奶……我在这个世界又遇见了你。”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过好日子。”

说完这句,他抬手,悄悄擦掉脸上的湿意,眼神依旧冷静,嘴角却缓缓扬起。

那是他这一年过得最安静的一刻。

夜已深,叶府灯火未尽。

前院中庭早已撤下大部分席位,只余几口炭炉仍烧得旺盛,众人或围炉闲坐,或倚肩打盹。偶尔传来几声嬉笑,也只是小声应和,带着守岁的倦意与不舍。

风吹过灯笼,火光在檐下晃了晃。

刘姥姥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披着厚实的毛褥,精神尚好,但目光中已有些疲意。

香菱察言观色,轻声对叶语闲道:“老板,该让姥姥歇了。”

叶语闲点头,起身唤来下人,安排一间东厢清静的屋子,又亲自送刘姥姥到门口。

“今晚这戏唱得好,酒也暖,话也够了。”他说,“该歇的时候,就安心歇。府里是自己人,不必拘束。”

刘姥姥笑着点头:“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睡得比谁都快。”

末了,叶语闲带着她与缓步回到自宅。夜风凉,落在袖袍上是清的。

香菱走在他身边,欲言又止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问道:

“叶老板,往常你常说‘尊重他人命运’,也常说‘放下助人情节’……可这次刘姥姥的事,您为什么不这么想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问得很认真。叶语闲没立刻回话。

他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夜空。金陵的天很黑,星子少,像是为了衬托他心里某种藏得很久的情绪。

“去年我讲过她的故事。”他淡淡地说。“能让我动情的人不多。她,是一个让我愿意‘有人性’的人。”

“我不是为了怜悯,也不是为了补偿,只是……她值得。”

香菱望着他,没有再追问,只默默点头。

她知道,叶语闲口中的“人性”,不是泛泛之情,也不是年节应景的感动。

那是他在无数次冷眼旁观之后,仍愿意为某个具体的人,破例一次,为某段记忆,保留温度。

屋檐的风声吹过庭前竹影,像极了春雪未至前,枝头上的寂静预告。

这一夜的年,过得不热闹,却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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