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站在宴会厅的一角,借着围帘,正观察着进出的人,青华悄悄来到她身边。
“青草,你在这里,那妹妹身边,可有人?”青华怕被旁人听了去,不敢说出皇后娘娘的名讳,只能模棱两可的问道。
青草眼睛始终盯着外面,不确定道:“我来时,小家伙睡着了。姐姐这会儿应该在的吧?”
青华拍拍她的肩膀,“去寝殿守着,如果她有需要,可以立即过去。”
两人打着哑谜,说些听不懂的话,让不远处偷听的人,感到莫名其妙,“就会说些没用的东西,到底是女儿家,除了胭脂俗粉,就是柴米油盐。”
那躲在暗处监视的人,正是易容成采买司头目的毒王属下,他在皇宫里进出自如,得益于采买的身份。
先前那个人,自然是被杀了,他的成功进入,给那边传消息也频繁了,让毒王之妻有了进攻京都的想法。
青草刚准备离开,突然,又被拉回来。
“等等,那边有人。”青华附在她耳朵边,小声说着,还指了指对面的围帘。
青草点头,“师姐,你在此守着,我过去看看。”说完,直接从帘子后面跳出去,往那监视之人所在位置走。
那人心思细腻,且武功高强,怎可能让人抓住。
他在青草离开之际,也是纵身一跃,朝着皇宫里奔去。
当青草绕道过来时,只见着帘子微动,根本没人,感叹道:“好快的身手。如果能让此人为我们所用,该是一件幸事。”
……
天顺帝来到宴会厅,没见着人,却看到有人从宴会厅匆匆离开,忙隐藏气息,跟了上去,心中疑惑,脚下更快,“这是往采买司的方向,难道那里出事了?”
那人因为心中有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再过去,把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抓住,“他们形影不离,必须用毒药,否则就有暴露的危险。”
他正想着对策,却不知道,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元昊天作为帝王,自己的床榻之侧,岂容他人惦记,当下就冷了眸子,直接一掌轰出,“找死。”
那人没有防备,被这一重击,五脏六腑差点移位,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何人?既然来了,却躲在暗处伤人,非君子所为?”他擦着嘴角的血渍,怒气冲冲的四下看着。
元昊天才不管他是否用的是激将法,只管打出第二掌,那凌厉的掌风,带着冷冽的杀气。
采买司大惊,想用剑抵御,却是来不及,只能以掌相对。
“轰!”
采买司背后的墙,被撞出一道裂缝。
他被墙体给弹回来,元昊天又借机再次打出一掌,“你是谁?”
三掌下来,采买司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我是负责采买的宫人。”
元昊天冷哼一声,“既然是采买的宫人,何必要跑?”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暴露了,索性不再装,伸出手臂,五指成爪,向元昊天逼近,“贼子,敢伤我王,拿命来抵。”
别说他已身受重伤,就是没有受伤,也不是元昊天的对手,此刻更是以卵击石。
“受死。”元昊天微侧身子,避开他的爪子,同时一剑刺出,正中其心脏。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爪子伸在半空,就被一剑穿心,倒在血泊中。
元昊天以为他死了,正待转身离开,却听那人说道:“贼子,你现在的江山,是你祖辈抢来的,那本是我王的,却被尔等坐了这么多年。”
元昊天知道他口中的王,定然是毒王龙璟琛,却假装不懂,化指成刀,欲要取他人头,却是想到,如果他死了,有可能会有蛊虫爬出来,便点了他的颈窝处的穴道,以免他死得那么快。
“你的王,那是个什么东西?”元昊天不屑的看着他,用言语刺激。
“我们的王,岂是尔等鼠辈能说的,他才是那至高无上的帝王,才是那至尊强者。”
元昊天知道,那毒王,早已经被轻尘所杀,却是问道:“你所说的王,是龙璟琛吧?他有没有告诉你,该怎样与他联系?”
那人气息不稳,却是瞪着双眼,满脸的不甘,“你还不配知道。”
两人打斗时,早就被龙影卫的人包围起来,正不何时出手,就听到了那人说的话,心中愤怒,却是没有出手,等着天顺帝的吩咐。
元昊天看向他们,吩咐道:“此人有可能中了蛊毒,必须在他死亡之前,用火焚烧。”
“是,皇上!”龙影卫的人,立即命人拿来火油,在那人周围都洒上。
随着火势的加大,很快就把那人给包围起来,他起初还能骂上几句,渐渐地,没了声息。
元昊天没有待多久,在点燃火之后,吩咐暗卫去采买司,把那里的负责人和宫人,全都控制住,“如果发现有人逃跑,就地格杀。”
“是!”暗卫知道,这些人,不只藏在采买司,其他的地方也有他们的人,不敢大意。
元昊天则是回到寝殿,因为那人耽搁了些时辰,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便在心中,把那人连同毒王的妻子,一并恨上了。
……
青草来到寝殿时,见着暗处多了很多人,却没有出手阻止她的进入,猜测着,“姐姐一定在此,不然,那么多人守着一处空院,显然不可能。”
“姐姐,醒醒!”青草进了寝卧,看到睡得香甜的樵轻尘,没有小皇太子,吓了一跳,忙轻轻推她。
樵轻尘睡得正香,勉强睁开双眼,见着时她,迷迷糊糊的问道:“青草,那边结束了吗?”
青草俯下身,看着她脖颈处的红痕,在她耳边说着话,还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姐姐,是被欺负了。小皇子呢?”
樵轻尘一听到小皇子,瞌睡虫都给吓跑了,瞬间清醒,“快,他在睡觉呢,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
当两人火急火燎的进入空间,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那高亢的哭声。
青草从窗户直接跃进,往里屋冲,慌张得不行,一把抱起他来,轻轻哄着,“别怕别怕,姨姨在呢。”
樵轻尘虽然武功不再她之下,怎奈被折腾的厉害,硬生生的赶不上青草的速度,感叹着,“哎呀,岁月不饶人啊,真是老了,不中用呢。”
青草瞥了一眼,“还说呢,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心疼。”
樵轻尘哪里敢还嘴,连连点头,“还是姨姨好,知道心疼小侄子。”边说边冲泡奶粉。
待小家伙吃饱喝足,打了个奶嗝,两人才坐在客厅里,分析着当下局势。
“我们要快一点离开京都,免得夜长梦多。”樵轻尘说道。
青草却是左右为难,“姐姐,我想跟你一起走,却又想跟着云哥去东临看看。”
樵轻尘笑笑,“都可以。你想跟我们走,自有道理。但是,姐姐更希望你能幸福,跟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