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龙王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朝秦禽屁股上踹了一脚,已经在赶人了。
秦禽出了名的赖皮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罢休,没把他打死,他今天是一定要问到底的。
秦禽被踢了一个趔趄,又转了回来,“龙哥,你说嘛,你现在想不想那蛇妖?”
龙王现在听到龙哥这个称呼,整条龙都不是很好,
“关你什么事?!滚!”龙王有点恼了,一甩袖子,直接把秦禽扇飞好几丈远。
“听说龙性本淫,龙哥是用什么手段克制住本性的啊?大方一些,也教教我嘛。”秦禽飞在半空中,也不忘记损别人几句,他只是人被扇飞了,又不是嘴被扇飞了,他嗓门可大得很。
龙王怕他叫嚷的更大声,只能又把这小痞子抓回自己身边。
“这都是谣言!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个没羞没臊的。”有脸面的人最怕的就是和这种没脸皮的人过招。
有风度的人自然是什么都想保全,而没脸皮的根本什么都不在乎,舍弃什么都无所谓。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体面人根本招架不了无赖的招数。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无赖,龙王大不了就一爪子把他撕了,一了百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可是这痞子也是个杀不死的顽固,真和这种角色结了梁子,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安省了。
“龙哥,你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讲道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讲道理。
“你教我怎么忘情,我不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嘛?我清心寡欲了,嘴上也不会胡说八道了,自然也就不会跑过来天天烦你了,你看这不是一举多得嘛?”
“因为他妈的那个麻烦就是你啊!”龙王开始恶龙咆哮,“我招你惹你了,你到我这里来找不痛快?”
“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你个瘪三!”龙王恶狠狠的说。
“你自己和那个蛇妖在大庭广众之下苟合,明明就是你自己做了这些荒唐事情,你还不让人说。又不是我给你下了春药,你真要怪罪,你怎么不拔了你的鸡儿。”
流氓说话,果然毫无下限。
“反正你有两根,少一根也无所谓吧。”
龙王被讥讽了一通更加气恼了,龙王有点想撕掉自己的伪善,直接使出一招黑虎掏心,把这痞子下面的玩意儿给掏了。
让这无赖减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凶狠和残忍。
可是为了维持自己正经神仙的设定,他还是忍住了。
“龙性本淫是吧?”龙王咬牙切齿,明白对付无赖,还是要用下三滥的招数。
他让秦禽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自己则是倍化了身形之后,压在了秦禽后背。
秦禽脑子里一根弦,突然就收紧了,他想起了自己在地府,用身体给那些凶兽催情的日子。
龙王让这个无赖以最简单粗暴的姿态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对,没错,我就是龙性本淫,谁说我克制得住?我可没说我能克制的住。”
龙王暴露出部分本性,灼烫的气息喷洒在秦禽的后颈上。
“我天天玩弄童男童女,才能勉强消解欲火,怎么,你也想当我的娈宠?”龙王嗅了嗅秦禽后颈的气味,“起初本王觉得你身上酸涩腥臭,才没看上眼,但是你若一定要送上门,本王也不是不能接受。”
龙王继续压低身形,用更加沙哑的语气说道。
“毕竟,你这种烂命一条的贱货,皮糙肉厚,应该很耐操,比较适合承欢,不容易玩坏。”
天知道,龙王说这段话下了多大决心,他可不好男风,但是为了逼走这个下三滥只能说这些下流的话。
真要面子斗不过这个瘪三,赌得就是这个流氓没有钱甲那个疯子那么没心没肺厚脸皮。
这些离谱的言辞真让这瘪三学了去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泼皮嘴里说的胡言乱语,混账话而已,根本不可信。
秦禽被刺激到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用尽全身力气摆脱龙王的掌控,现在都不用龙王吹风了,他自己先跑出去几丈远。
看到秦禽逃了出去,龙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龙阳之好的名头,他是要在这流氓面前,贯彻到底了。
秦禽吓得直接化身修罗,全身上下都被鳞甲包裹的严严实实,隐秘的部位收紧了一圈,展开了绝对防御。
龙王看到对方这个戒备的状态,反倒是安下心来,对方真的愿意被自己上,那他可就要破功了。
“麻痹的,你他妈的也有病吧!”秦禽浑身都在抖,刚才的处境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下意识转化成修罗,完全是为了自保。
现在的他筋骨已是坚硬无比,真要拼出老命,废掉一条龙根,也不是毫无可能。
龙王的目的只是让对方恶心自己,并不是真的变态到要去玩男人。他也没有戏耍人的癖好。
“还不走嘛?”
龙王本想把那句“等着被操啊?”说出口,但是话到了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倒是也不用做戏做这么全,说得这么狠,万一对方真的跟自己拼命怎么办?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招惹麻烦的。
秦禽真没招了,他在龙王庙前打了一套王八拳,打的飞沙走石,但是谁都没打到,纯粹是无计可施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无能狂怒。
“快走,别再来了,打搅我兴致。”龙王不想跟着痞子纠缠,回了庙门里,留那瘪三在屋子外面发疯。
“啊啊啊啊啊啊!”
秦禽更不痛快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痛快,是被羞辱了所以不痛快嘛?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耻辱来源并不在龙王身上。
龙王只是导火索,真正让他崩溃的还是那个女修罗。
秦禽从龙王身下逃开的时候,便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龙王耍了,这只是龙王的计策,如果龙王真的要困住他,刚才那种身位优势,他没法轻易摆脱。
可他现在确实不敢再去敲门了。
秦禽像发疯一样,用拳头狂砸自己脑门。
他脑子里又开始闪过那个女修罗的身影,他想起那个女修罗牵着狗绳溜着自己逛炼狱的场景。
魏落英领着他在大大小小的地狱中游荡,四周是罪人的哀嚎和小鬼们的狞笑,甚至有时还能听到淫兽和脆弱肉体交合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犯下奸淫罪的罪人,会落入奸淫地狱,被发情的淫兽群反复凌辱,浑身上下插满淫根,没有呼救的机会。
魏落英就牵着秦禽走过这些地狱,走过自己的杰作。她欣赏着恶人的苦难,欣赏着身下囚徒的窘迫。
秦禽不敢往四周看,他怕自己多看一眼,这疯婆子就硬要说成是自己喜欢,然后带自己去体验。
那些受罪的灵魂用羡慕的眼神,不对,是羡慕到怨毒的眼神看着秦禽。
如果能从无尽的苦难中摆脱出来,他们恨不得现在立马做修罗膝下的一条狗,也好过被蹂躏成一团破布。
“你看,他们都想当狗,你还不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禽的认知一直在地狱被扭曲,他很多次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是被修罗偏爱的那一个。
但是每当他觉得自己被偏爱的时候,痛苦马上就会落在他身上。痛醒他,这不是偏爱,这只是为下一次折磨助兴的手段而已。
秦禽为自己爱上这种折磨而感到羞耻,但是感到羞耻并不能让他停止这种贪恋,他想过要万般诋毁这种贪恋。
贬低自己,羞辱自己,贬低修罗,羞辱修罗,虽然把双方都羞辱了个彻底,但是这种贪恋的感觉并不会消退,他还是贪恋那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
即便这对修罗来说,不过就是多一种玩法而已。
总是莫名其妙在羞耻的时候,想起一些更加羞耻的事情,从而让自己陷入更加羞耻的境地,因为羞耻而更加羞耻,然后在这份羞耻之上加大力度,直到击穿自己的羞耻心,让整个心脏变得麻木,这种重重叠叠逐步增强的羞耻感,才能消退。
秦禽想累了,浑身乏力,便随意的躺倒在路边的空地上。
他脑子过载了,思想自然而然就开始放空。
“好吧,原来放任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秦禽对着天空自言自语。
“想到头,就不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