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忙点头:“情况伊伊都跟我说了,我自然是愿意的。”
然后海棠就继续道:“正巧,前天工作室接了个新定单,客人订做了一件旗袍,旗袍上需要刺绣芍药花纹。”
然后海棠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位置,及花纹的大小,才继续询问:“宋奶奶,刺绣上,需要多长时间。”
宋奶奶垂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这要看旗袍的毛片什么时候剪裁好,我和倩倩一起刺绣,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绣完。”
海棠还记得宋伊之前说过,不希望宋奶奶受累,因此多询问了一句:“宋奶奶,您说的两个月,包含熬夜刺绣吗?
是这样的,熬夜伤身,我是不支持熬夜干活,如果需要熬夜,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我可以修改旗袍上的图案。”
宋奶奶忙摇头道:“不用熬夜,我年龄大了,眼神不如年轻时,熬夜刺绣事倍功半。”
听了这话,海棠放心地点了点头:“至于旗袍的毛片剪裁,一会儿我给顾客回了电话,就能安排工作室动手制作,五天左右的样子,毛片就能剪栽出来。”
宋奶奶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后犹豫起来,想问工资,又有点抹不开脸面。
海棠看出来了,就主动道:“宋奶奶,工资我打算按件给你算,并且不是固定工资,而是按顾客订制这件衣服的总价,给百分之十的报酬。
例如我刚才说的旗袍,定价是五百,百分之十的报酬就是五十,不知道你对这个工资满不满。
并且因为你家情况特殊,工资可以预先支付给你。”
宋奶奶连连点头道:“满意的,不过工资还是按规矩,等衣服交到客人手上,再发给我吧。
我们家中还有些积蓄,够我们日常开销,及交三个孩子下学期的学费,只要以后能经常接到刺绣的活,日子会过下去的。
况且我听伊伊说了,她的小说也快写完了,等投给出版社被采用,就有稿费。”
海棠想了想,没再坚持预支工资,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宋奶奶,如果你们急需用钱,一定要告诉我,预支工资的优待,我会为你们保留。
明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我过来接你去工作室,咱们将劳务合同签一下,可以吗?”
宋奶奶点头应下,而正事谈完了,海棠还有事情要做,就起身告辞,宋伊就起身送她。
来到楼下后,她才开口:“棠棠,谢谢你。”
海棠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况且宋奶奶能得到这份工作,凭的也是她自己的能力。”
说完,海棠伸手握住宋伊的肩膀,鼓励道:“我知道你失去父母,很伤心,这种痛我经历过。
但你是家中长女,上有奶奶,下有弟妹,所以振作起来,化悲伤为力量。”
宋伊重重点了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吧,下周我就会回学校上课,正好利用周末的时间,将小说结尾写出来。”
对此海棠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让宋伊回家,就转身离开。
海棠在附近找了家公用电话亭,给韩承瑜打去电话,告诉他旗袍明年三月底以前可以完成。
韩承瑜便说明天去工作室付定金,签合同,然后海棠没有给他找借口聊下去的机会。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海棠收拾好东西来到校门口,全婶已经到了,她欢欢喜喜地上车,把宋家的地址告诉全婶,过去接人。
全婶应下,一边启动车子,视线扫过斜对面的车子,飞快地记下车牌号,就开着车子离开。
特意开车过来,想制造巧遇的韩承瑜,看着海棠上车离开,意外她竟然有车。
出于对海棠的尊重,韩承瑜并没有调查过海棠,所以不知道这事。
但他虽然意外,却不惊讶,虽然不知道她与谁合伙经营蛋糕店。
但服装公司他却很熟悉,近一年多在鹏城迅速崛起的黑马服装公司,所以海棠是买得起车的。
这样想着,他启动车子,朝海棠的工作室开去,今天是没机会制造巧遇了。
而海棠到宋家接到宋奶奶和宋伊,上车后跟她们介绍道:“这位是在生活上照顾我的全婶。”
全婶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就启动车子朝工作室所在开去。
等海棠带着宋奶奶抵达工作室,宝拉就跟海棠笑道:“还真是巧了,韩先生离开没多久,合同他已经签了,定金也交了。”
海棠点头表示知道,跟宝拉介绍了宋奶奶和宋伊后,就接了宝拉准备的合同,递给宋伊。
宋伊接过合同,仔细看过内容后,递给宋奶奶道:“奶奶,合同上明确列上了工资分成百分比,还有能预支工资的优待条件,都跟昨天海棠说的吻合,在这里签上名字就可以了。”
宋奶奶接过海棠递过来的笔,接了合同,在先前宋伊指过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宋奶奶签好名字,海棠取出公司的印章,在上面盖上章,将其中一份交给宋奶奶,宋奶奶与工作室的雇佣关系就正式成立。
然后海棠又将宋奶奶和宋伊送回家,才和全婶回家。
到家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一打开家门,就闻到饭菜香。
海棠换好鞋子,来到客厅,杨曦晨正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砂锅,对海棠道:“饭菜做好了,快洗手,准备吃饭。”
海棠听话的和全婶去了洗了手,等在餐桌前坐下,杨曦晨就将盛好的鸡汤端给她道:“汤是全婶炖的,这些菜才是我做的,我尝过,跟你们做的味道差不多。”
海棠接过鸡汤,迫不及待拿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尝了一口后,就震惊竖起大拇指:“做得不比我们差,曦晨哥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杨曦晨就笑道:“你忘了,我跟你一样,学习能力强,看你们做了那么多遍,过程早就熟记在心。
第一次动手做,原本还怕浪费了这么好的排骨,好在结果不错。”
这会儿全婶已经尝完排骨,然后担忧地叹气:“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厉害,这让婶子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