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托拉克见状立刻便警惕了起来,生命法庭的状况祂也是有所察觉的,就是这种力量导致了生命法庭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状态,这由不得祂不谨慎。
这一下祂立刻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除了和祂争夺控制权的那股力量之外,还有别的力量进入了深红宇宙。
力量的激流中,渗入了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猩红的光芒里开始闪烁起妖艳的虹彩,能量的奔流带上了某种极致感官刺激的诱惑力。追求力量的本能,被扭曲成了追求堕落快感的饥渴,能量本身仿佛拥有了意识,开始寻求更极端、更癫狂的“体验”,甚至不惜自我撕裂以求一刹那更强烈的刺激。
还有的地方那原本炽热纯净的深红能量,开始出现污浊的绿斑,能量流变得粘稠,如同化脓的伤口,散发出生命腐朽的恶臭。代表力量的概念开始被衰败与腐朽侵蚀,能量在奔腾中自发地孕育出丑陋与臃肿的脓疱状结构,随后又自行破裂,释放出更多污秽的能量孢子,试图将一切都拖入永恒腐烂的怀抱。
最诡异的是,力量法则的逻辑本身开始变得混乱,深红能量的流向一定程度上不再遵循赛托拉克的意志或其自身的规律,而是充满了无法预测的悖论和阴谋。一道道能量流可能在途中突然逆转、分叉、或者编织成充满恶意的符文陷阱。整个深红宇宙的力量概念,被注入了欺骗与变化的病毒,变得不再可靠。
赛托拉克那星系般庞大的能量躯体,发出了震怒的轰鸣,从来都是祂污染别人现在竟然有人在污染祂的宇宙,祂感受到自己对深红宇宙的绝对掌控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不再是终焉之兽那种否定与侵蚀,而是来自另一个体系的充满恶意的污染!
祂调动无上伟力,试图将这些不洁的杂质从祂的深红宇宙中净化,驱散。深红能量如同愤怒的血海,猛烈冲刷着那些虹彩与绿斑。
然而,灵魂之海的影响如同最顽固的病毒并不会因为赛托拉克的狂怒而退散,其本质是混沌无序,是情感的累积,越是动用力量去对抗祂,其引发的情绪波动越会滋养祂,无论是赛托拉克的怒火,还是祂与那些灵魂之海神明对抗中产生的困惑与焦躁都会成为灵魂之海新的食粮,让污染愈发深入。
往日里随着赛托拉克意志而变化的深红能量被恐虐的狂怒搅乱,被色孽的欲望迷惑,被纳垢的停滞拖慢,被奸奇的诡计引入歧途。
深红宇宙,这个力量的圣地,此刻变成了双方角逐的恐怖炼狱,赛托拉克还能够掌控的力量在愤怒咆哮,试图维持深红宇宙的纯净。
灵魂之海的混沌洪流在疯狂渗透,试图将一切都拖入其永恒的情感旋涡,尽管赛托拉克已经在竭力阻挡,但是也只是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猩红色的深红宇宙之力与灵魂之海四神的污秽色彩交织在一起,法则的碎片与疯狂的低语四处飞溅,这已不再是简单的战斗,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规则在相互碰撞、污染、吞噬。
任何一个单体宇宙级的存在哪怕目睹此景,都会陷入最深沉的疯狂,因为这预示着,最可怕的不是毁灭,而是所有一切的消失。
……
在多元宇宙的白魔法维度之中,三位一体的维山帝也注意到了多元宇宙之中的乱局,最让祂在意的不是哨兵与符文王的对战,也不是终焉之兽对于绝大多数宇宙的入侵。
祂们的白魔法维度也被入侵了,但是祂们没有像赛托拉克一样想要追根溯源,因为祂知道能够办到这种事的存在实力绝对不是祂所能够轻易窥探的。
祂们的目光放在了舒马格拉斯的身上,这位混沌之主,千手千眼的怪物,其无数的触手和眼球正穿透一个脆弱维度的壁垒,将其中的生命与别的东西改变,祂的低语足以让星球疯狂,祂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二字的亵渎。
而此刻聚集在一起的维度魔神可不光只有舒马格拉斯几个,这种情况可不是天天都在多元宇宙上演的。
维山帝决定先下手为强,首先降临的,是欧希特的力量,祂代表着生命与创造的母性本源。没有炫光,没有巨响,只是一道温暖、纯净、蕴含无限生机的白光,如同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向了舒马格拉斯正在入侵的那个宇宙。
这白光并非攻击性的能量,不过它拂过之处,被舒马格拉斯带来的混沌景象开始褪色。那些扭曲的空间褶皱被悄然抚平,被腐蚀的现实结构如同获得滋养般开始自我修复。
舒马格拉斯那充满疯狂呓语的精神污染,在这纯粹的生命之光面前,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霉菌,迅速消融、瓦解。
紧接着,霍戈斯的力量显现了,祂是维山帝的坚韧意志与时间线的守护者,在舒马格拉斯缩回触手的瞬间,祂所处的混沌维度与目标维度之间的时间流被强行干预。
最后,也是最具决定性的一击,来自阿戈摩托,全视之神的意志,阿戈摩托之眼在虚空中睁开,祂不是一颗眼睛,而是宇宙法则与因果网络的具象化,这道目光穿透无数维度,直接锁定了舒马格拉斯具体位置随后进行攻击。
整个过程,安静并且高效,却充满了至高神性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就是维山帝的方式,祂自己维护平衡,执行秩序,清除任何试图破坏多元宇宙平衡的家伙。
虽说舒马格拉斯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个亏,但是祂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并且祂的身边还有着数量众多的多角者和别的维度魔神。
在攻击过后,多角者们立刻便加入了战局,各种各样的手段从多角者这里被释放出去,这种局面让维山帝不得不后退了一些。
“这就是本地神明,这也太没礼貌了…”
尤玛恩托在舒马格拉斯后面看着正在被污染的宇宙,在维山帝出现之后,磕了下嘴巴便轻飘飘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