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牧月一脚就废掉了光头强的子孙根,一手拧断一个混混的脖子,并且在十秒内废掉了全部小混混的四肢时,司徒宇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双腿。
司徒元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他的预感,成真了!
“他还让我给您二位带句话。”
光头刀疤脸磕磕巴巴地,将萧若尘的原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到皇家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跪下,认错。
晚一分钟,他、他就亲自登门,帮、帮司徒家清理门户。”
司徒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司徒元则是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这下不完蛋了吗!
对方不仅是个身怀绝技的神医,身边还有一个如此恐怖的武道高手。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外地土包子?
他一开始只是怀疑此人不简单,没想到是这么个不简单!
“爸,现在怎么办?”
司徒宇也开始害怕了:“他不会真的敢来我们家杀人吧?”
司徒元猛地回过神来,忽然歇斯底里地低吼道:“都是你这个逆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惹他,不要去惹他,现在好了,把天都给我捅了个窟窿!”
“我哪知道他这么厉害啊!”
司徒宇也急了:“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啊!”
“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元颓然地松开手:“明天我亲自去酒店,给他跪下,就听他的,磕头认错,只要能平息他的怒火,让我做什么都行!”
事到如今,什么面子尊严,都他妈是狗屁,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司徒宇一听这话,却直接炸毛了。
“不行,绝对不行!爸,您是司徒家的长辈,怎么能去给一个外人下跪,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父子俩以后还怎么在南召立足,司徒家都会成为笑柄!”
“呵呵!”
司徒元惨笑一声:“你他妈还想着立足,命都快没了,你知不知道清理门户是什么意思,那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他不敢!这里是南召,是司徒家的地盘,他一个外地人敢动我们一下试试,家主和老爷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司徒元被儿子蠢得脸都绿了:“你忘了白天家主对他的态度了,你忘了六指鬼医都给他下跪了吗!
你这个蠢货,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他的背景可能比我们司徒家加起来都要硬!”
司徒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他骨子里的骄纵和纨绔,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去下跪道歉这个选项。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爸,我们不用去求他,我们可以直接找人干掉他!”
司徒元愣住:“干掉他?你疯了,连光头强那帮人都不是他女人的对手,我们上哪找人去干掉他?”
“有,一定有!”
司徒宇面色狰狞:“南诏不是有个鬼见愁吗,那个杀手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的那个!”
鬼见愁这个名字,在南召的地下世界就是一个禁忌。
传说此人是个独行杀手,修为深不可测,行踪诡秘,出道十年从未失手。
死在他手里的,有富商,有高官,甚至还有其他宗门的武道高手。
他的规矩很简单,只认钱,不问恩怨。
只要价钱给到位,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给你拉下马。
司徒元的心猛地开始狂跳。
是啊,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那这些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是他们干的?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
“那你有门路,能联系上他吗?”
司徒宇见父亲动心,顿时大喜过望:“我没有,但我认识一个人他肯定有,城西的黑蝎刘哥,他就是做这个买卖的中间人!”
“好!”
司徒元眼中凶光毕露,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备车,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黑蝎!”
……
南诏市,城西,一间毫不起眼的茶楼。
已经是凌晨两点,茶楼却依旧亮着灯。
一个身材干瘦,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套紫砂茶具泡着茶。
他就是城西地下世界的掮客,黑蝎。
当司徒元父子俩推门而入时,他似乎并不意外,继续用长长的指甲拨弄着茶杯里的浮沫。
“刘哥。”
司徒宇显然认识他,走上前去,态度放得很低。
黑蝎这才瞥了他们父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呦,这不是司徒家的元爷和宇少嘛。
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司徒元开门见山:“刘先生,我们想请您帮忙,联系一下鬼见愁先生。”
黑蝎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这才懒洋洋道:“元爷,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鬼见愁先生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一般的小活儿,他老人家可看不上眼。”
司徒宇连忙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黑蝎面前:“刘哥,这里面是五百万,是给您的茶水钱。
事成之后,我们愿意再出一千万!”
黑蝎的目光在银行卡上停留了片刻,眸光闪了闪,但依旧没去拿。
“两千万。”
他淡淡道:“这只是给我的中介费。
至于鬼见愁先生那边要多少,就看你们的目标是谁,难度有多大了。”
司徒元父子对视一眼,心都在滴血。
这家伙可真是够黑的!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问题!”
司徒元咬牙道:“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住在皇家酒店。
男的医术很高,女的,非常能打,是个武道高手。”
他将萧若尘和牧月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下。
黑蝎听完,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有点意思,能让元爷您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不是一般角色啊。”
“我可以帮你们引荐,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句。”
他目光沉沉:“鬼见愁先生脾气很不好,待会儿见了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最好有点数。”
“要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后果,可不是我能担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