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一听眼前一黑:“什么,我儿子怎么会伤到五脏六腑,那怎么治啊,姜大夫你给开药啊。”
姜老爷子脸色冷下来:“废话说完了嘛,老头子我已经不给人看病了,大半夜吵醒已经够没礼貌了,还要我开药妄想。”
“死不掉,好了回去吧。”
“真是烦死,大晚上好不容易来了点困意,现在全给吵没了,麻烦,真是麻烦。”
听到这话,寡妇眼底满是怒火:“不是老爷子,你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啊,不能因为我儿子跟你孙女离婚的事,你就见死不救啊。”
“你这样怎么有资格做大夫,你这不是害人嘛,我儿子都这样了,你凭啥不救。”
姜老爷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援朝还不快点出来,把人都给我轰出去,有本事别来找老头子治啊。”
“滚出去,还有诊金记得付,不然我直接报公安。”
寡妇被噎了下,看着走出来五大三粗的人,讪讪一笑:“亲家,你看这事闹的,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们别放在心上啊。”
姜援朝板着脸直接赶人:“我爹睡眠不好,早就不再医治人了,今天还是看你儿子紧急才出手,你居然倒打一耙。”
“好了我也不想多废话,该给诊金给诊金,五块钱给了就可以走人了。”
“什么?就扎那两针而已,又没用药凭啥就要五块钱啊,这也太黑心了。”
姜老爷子听到这话,简直要被气笑了。
“觉得贵是吧,今天要不是我给他扎针,他以后就成废人了,别说生孩子了,那方面以后都困难。”
“你觉得五块钱贵可以啊,把人给我拉过来,我把他恢复原样,后果你们自己承担去。”
寡妇一听瞳孔一缩,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诊金自然是要付的,我给你们钱就是了。”
掏出来五块钱递过去,转头讨好道:“劳烦你们把我儿子背回去,我给你们点钱成不。”
没多时人都出去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老爷子重重拍了下轮椅扶手,抿着唇:“以前二丫头在他们家,就是天天面对这样不讲理的婆婆是吧,难怪要离婚了。”
“哎,跟她说话我都气得心口疼。”
姜援朝忙帮他顺着后背,安慰道:“爹,你别多想,他们家就是不讲理的母子,一个尖酸刻薄,一个愚孝什么事都听他娘的。”
“小惠离婚也好,不然我们家有这样的亲家还不够丢人的,你没看到那周孝娘什么样,现在扯清楚了也好。”
“好了,推我进屋休息。”
“嗯。”
*
另一边周孝被人背回房间里,寡妇给了一人两块钱后,敷衍了两句:“那个你们回去吧,今晚上谢谢你们了。”
“回去后别乱说话,我们母子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儿子就是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这样。”
汉子们点点头,只是眼底满是看好戏。
“奥,没想到你们家还有兽药呢,这东西也能吃错,那你们家得买多少兽药啊,别人是养猪需要,你家也没猪啊。”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母子也消停点吧,我们白天要上工很忙的,没空跟你们在这里掰扯,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寡妇黑沉着脸把人送到门口。
关上门回到屋内,看着昏睡得儿子心疼得不行,咬着牙眼底满是怨毒:“该死的姜惠,一定是她搞得鬼。”
端来热水给儿子擦拭着,嘴里碎碎念:“不行,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一定要报复回去,让那个贱人好好长点记性。”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周孝睁开眼,眼神有些茫然,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一动浑身都在疼,脸色瞬间就白了。
寡妇推开门进来,见儿子脸色难看,忙走过来关心道:“儿呀,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娘,我怎么会在家里,我记得不是应该在姜惠家嘛。”
“我怎么哪里都疼,浑身骨头都在疼,哎呦,一点没法动啊,娘你送我去镇上看看吧,我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事,娘这就带你去镇上医院看看。”
周孝被人扶着一点点挪到板车上,板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人躺在上面也不会硌人,母子俩就这么来到了镇上医院。
检查室门开了,寡妇忙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人没性命之忧,只是接下来一个月要多修养为主,要戒掉女色,还有五脏六腑有些损伤,需要喝药慢慢养着。”
“什么,那要喝多久?”
“最起码半个月,喝完半个月过来复查下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停了,要是有问题还要继续喝。”
寡妇眉头紧缩:“好,那我去抓药。”
等提着大包小包药回来,寡妇拉着板车回家,路上追问:“儿子啊,你老实跟娘说,你这五脏六腑伤是什么意思。”
周孝垂眸小声说;“是陆阳干的,他踢了我一脚,我当时就吐血了,肯定是伤到了,那家伙下手太狠毒了。”
寡妇一听停下来,转身看着儿子。
“什么?他打你了。”
“是,昨晚上的事被他们发现了,陆阳狠狠踢了我一脚,也是他给我灌了兽药,我成现在这样子都是他的错。”
周孝眼神怨毒说着,最好别让他找到机会,不然的话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寡妇怒气冲冲道:“过分,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根本没做成什么,他们凭什么还打你给你下药。”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好了娘,我之前好好的都不是对手,你去找他们能讨到什么好处,我们慢慢等机会就是,现在去找上门也没用。”
周孝不满道:“你能打得过他们嘛。”
寡妇闻言一窒,是啊,她根本打不过他们,难道就这么算了嘛,她可不甘心啊。
“娘不着急,我们慢慢来,下次趁着陆阳他们夫妻不在家,我们再去的话就有把握了,这次确实是我们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