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兄弟俩可没那个福气啊。”另一个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少爷派咱们在这看着娘们,咱们可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
“万一咱们走了,那娘们跑了,少爷怪下来了,俺们哥俩可一个都别想好过。这大过节的,俺们兄弟俩也只能够在这儿喝喝酒了!”
“诶,今天可不一样嘛!”闻氏仆从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并笑了笑,“今天你们兄弟俩可是得了少爷的命令,回公馆和其他的弟兄们团聚的!”
说罢,他又故作神秘地转了转眼珠,“我呀,就是奉了少爷的命令来把你们俩请回去的,少爷念你们两个在这看守大小姐有功,回头可是要赏赐你们的!”
“啊?什么什么?”那人一听,立刻两眼放出了光芒,并凑近了他,急切地问道:“你说少爷说要赏赐我们,少爷要赏赐我们什么呀?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啦。”说着,他便将已经准备好了的手书呈了出来,并故意诱惑地挑了挑眉,“这是什么,这可是少爷派我送过来给你们俩的。”
他将其翻开,并将上面的印章呈现给了他们看,“这可是咱们少爷的印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少爷偏偏给了你们俩。”
“少爷让你们回去的话,都写在上面了,你们自己看了便知道,你们回去了,保管有好酒好肉!”
“我的妈,真的!”两人不由得立刻激动了起来,其中一个一把抢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但见那的确是裴书臣的印章,不由得兴奋地大叫,“这可是天降好运呐,在这儿看了娘们那么久,少爷可算没忘了咱们,这回咱们兄弟可有出头之地了!”
那二人肤浅而又庸俗,并不识得什么文字,只能够记得住那印章的模样。看到了印在上面的印章与他们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便也轻而易举的相信了那手书就是来自于裴书臣。
一听到自己要得到赏赐,便兴奋到了飘飘欲仙。
“好了好了,你们哥俩也别在这儿受冻了。”闻氏仆从站起了身,并推搡了一下两个人,“少爷和家里的人在公馆里等着你们俩呢,可别让他们久等了。”
“放心去吧,这有我替你们接班呢,出不了问题的!”
“好嘞好嘞,那多谢兄弟了!”那两人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的话,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瞬间便勾肩搭背的离开了此地。
闻家仆从一直目送着那两个人远去,但见他们着实离开了后,方才对着守候在树后的闻函初使了个眼色。
闻函初会意,便与于慕江吟一同从树后走了出来。
“少爷!”那仆从俯首,向闻函初秉命,“小的已经按照少爷的吩咐支走了那两人,少爷,您请放心,他两人已经离去,不会再存在任何异常。”
“你做得不错。”闻函初满意地点了点头,并道:“回去之后自有重赏,以防再有万一发生,你先在外面守着,暂且不要离去。”
“是,少爷。”那仆从应声,并守在了原处。
“我们走,江吟!”说罢,他便拉过了慕江吟,与她一同速速地进了那简陋的庭院之中。
彼时中秋佳节,如陈大龙这般嗜酒成性之人,自然是要约上一众狐朋狗友去胡吃海喝,放纵消遣上一阵的。
自从娶了裴书臣,成了裴书臣的小舅子后,他便生出了一种优越之感,感觉自己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
加上裴书臣每个月都会派人给他送上一笔钱,便给足了他挥霍的资本。所以他总爱在其他的人面前装派头,隔三差五便会请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享乐,这一日刚好过节,自然也少不了。
纵情宴饮一番过后,他自然是大醉酩酊,归来之时已是夜半时分。
他面色涨红,半敞着衣衫,醉醺醺的走进庭院之中,并一把踹开了门,大声嚷着:“媳妇,我回来了,媳妇!”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闻的酒气,裴书雪在室内便闻了到,这浓郁的气息不觉让她作呕。
她不由得捂住了口鼻,身上起了一阵极度的不适,对那粗鄙的醉鬼,她自然不愿多予理会,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刻将自己的房门紧紧关了上。
“媳妇,我的好媳妇!”可谁料,房门关上还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立刻被陈大龙一把推了开,那笨拙的身子直直扑了过过去。
还好裴书雪躲避的及时,才没有被他撞到。
这房门并不带锁,就算裴书雪将其紧紧关上,也终归无济于事。以陈大龙的力气,是不可能推不开这小小一扇门的。
裴书臣为了限制她的自由,哪怕是室内房门的锁都没有为她置办,因而,她也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
“媳妇儿,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呢?”陈大龙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她的身侧,并扯住了她的衣袖。
只要被陈大龙触碰一下,裴书雪便觉着无比厌恶,她立即甩开了他,并躲到了一旁,“你走开,别碰我!”
“哎呦!”陈大龙因为醉了酒而导致浑身头重脚轻,被裴书雪轻轻一甩,便向后跌了个踉跄,并发出一声呻吟。
“好,你个小娘们,我是不是给你点脸皮了?”谁道他竟忽而怒了起来,顿时之间怒眉横竖并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一个箭步上前便一拳打在了裴书雪的头上。
裴书雪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拳,顿时之间,头脑便一阵嗡嗡作响,“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并用左手捂住了头部。
“你给我过来!”陈大龙又一把将她扯了过去,发起了无状的酒疯,并撕扯住了她的头发,“别在我的面前给我摆那个大小姐脾气,你现在是我陈大龙的婆娘,就得好好伺候我给我端茶倒水听到没有!”
裴书雪被他这般用力扯着,一阵阵发麻的痛传入了大脑神经,感觉自己的整张头皮都似乎要被揪扯下来,她也只能够在痛苦之中用力挣扎着,“你别碰我,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