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则是气喘吁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女人,声音沙哑地命令道:“别说话……专心点。”
话音刚落,他似乎不满于她刚刚的分心,猛地俯下身,有些粗暴地攫住了白清欢微启的红唇,用一个深长的吻,堵回了她所有可能出口的言语。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白幼宁常用的那款冷冽香水味,更添几分偷欢的刺激与背德感。
今天是周六,白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区空无一人,专属电梯早已锁闭,没有白幼宁的许可,绝不会有任何人能上来。
理论上,这里安全得如同一个孤岛。
一番唇齿交缠后,白清欢好不容易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她侧过头,避开李三阳再次袭来的吻,胸脯剧烈起伏着,断断续续地低语:“我……我感觉……今天有些……危险……”
李三阳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不悦地皱起,声音带着情欲未消的暗哑和一丝不耐:“别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怎么会危险?这里很安全。”
“嗯?”
李三阳眉头猛地一挑,直接瞪大了眼睛,原本带着情欲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迟疑了片刻,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带着试探性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四……”
那个数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不许说!”话没说完,白清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羞又恼,猛地仰头,一口咬在了李三阳近在咫尺的脖颈侧面上,力度不轻,带着点惩罚和撒娇的意味。
“不许提这个!一个字都不准提!”
现在的白清欢对自己的年龄简直敏感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除了每年过生日能勉强接受祝福之外,任何与具体年份、数字相关的暗示,都是她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谁提跟谁急。
“嘶——”李三阳猝不及防,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点疑惑瞬间被脖颈上传来的刺痛和湿热的触感驱散。
他看着身下女人又羞又急、眼尾还带着些许残红的风情,心头那股火苗非但没熄灭,反而像是被浇了油,噌地又窜高了几分。
他低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再次重重地吻住了白清欢那张不饶人的小嘴,将她所有可能的抗议都堵了回去。
唇齿交缠间,他含糊却坚定地低语:“我不在乎,真的……多少我都不在乎……相信我。”
办公室内,那刚刚因意外插话而略显凝滞的旖旎气氛,再次如同被打扰后缓缓回旋的舞步,重新升温、缠绕。
以及一种介于刺激与愧疚之间的复杂情绪。
整个白氏集团顶层,依旧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孤岛,寂静无声。
落地窗外的阳光缓缓偏移,将室内家具的影子拉长。
这份无人打扰的安静,从午后一直持续到了临近傍晚,整整两个小时。
风暴渐息。
白清欢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手指还有些微微发颤。
她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潮红,眼神有些迷离,又带着事后的些许慵懒和羞赧。
李三阳已经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站在白清欢身后,看着她略显缓慢的动作,心中一片柔软。
他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自然地搁在她柔软的发顶。
伴随着他每一次平稳的呼吸,温热的气息都若有若无地喷吐在白清欢的头顶发丝间,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亲爱的,今天就这点嘛?”李三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满足。
要不是最后时刻,白清欢死死咬住嘴唇,眼角渗出泪花,甚至带上了细微的、压抑的哭腔,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意识到她可能真的不太舒服,他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停下。
白清欢从面前的玻璃反光中,看到李三阳那副明显没吃饱、眼神中还跳跃着未熄火苗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和纠结。
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仰起脸看着他,声音细若蚊呐……
李三阳闻言,直接没好气地丢给她一个白眼,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是嫌弃的,眼神却是柔软的:“算了算了,你都难受了,我再不知轻重地祸害你,我还是不是人了?”
白清欢心里一暖,愧疚感更浓了些。
她主动伸出双臂,轻轻搂住李三阳的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前,闷闷地说:“抱歉了嘛,我真的……哎……下次,下次一定好好补偿你。”
年龄,永远是白清欢心头那根拔不掉、碰一下就酸涩难言的刺。
尽管她耗费重金、极尽所能地保养,站在人前时,依旧风姿绰约,肌肤紧致得看不到一丝细纹,身段曼妙如同熟透的蜜桃。
不明就里的人见了,只会以为她是位刚过三十、正值风韵巅峰的绝色佳人。
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未曾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可实际上呢?
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其中一个,甚至还是……
一想到未来,想到自己会不可避免地老去,皱纹会爬上眼角,精力会逐渐衰退,而身边的他正值盛年……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恐慌与自卑的焦虑,就像冰冷的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年龄”这两个字如此恐惧,如此缺乏安全感。
“好了。”李三阳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感受到她内心翻涌的不安。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牢固地圈在怀里,“别想那么多。你要相信,我是在乎你的,也是爱你的。你担心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会去想。”
白清欢依旧抿着唇,眼神黯淡。
李三阳见状,继续柔声开导,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如果你现在每天都只顾着纠结未来,因为那些还没发生、甚至可能永远不会发生的不确定,而让当下的自己过得烦恼不堪,那岂不是辜负了现在拥有的每一刻?这样的‘现在’,又怎么会快乐呢?”
话音未落,他原本规规矩矩揽在她腰间的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
一只手如同灵活的游鱼,悄无声息地向上探索,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强势地向下滑去。
“嗯……!”白清欢猝不及防,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身体仿佛瞬间被插入了一根烧红的烙铁。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焚烧、熔化。
“我这可不是让你只顾着醉生梦死,及时行乐,而是希望我的清欢,不要过度纠结于虚无缥缈的未来。‘杞人忧天’的故事,连小朋友都知道结局,嗯?”
白清欢死死地抿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贝齿紧咬,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羞人的声音。
她只能用那双蒙上了水雾、带着嗔怪与哀求的凤眸,狠狠地瞪了李三阳一眼。
她生怕一开口,泄漏的不是话语,而是那无法控制的、破碎的喘息与呻吟。
“别……别闹了……”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里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洪流,带着难耐的颤音开口阻止,同时下意识地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轻轻捶了一下李三阳结实的肩膀,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李三阳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强自忍耐的动人模样,低低地“嘿嘿”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果然放缓了些,变得如同羽毛拂过般轻柔缠绵。
“这才哪到哪,温柔一点的你也受不了?看来我家清欢今天是真的累坏了,身体敏感得很。”
白清欢被他这话气得又飞过去一个白眼,只是那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毫无威慑力可言。
“你就知道变着法子逗我……欺负我……”
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委屈:“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不知轻重的家伙,我现在……走路都难受得紧!”
两人又低声腻歪、推推搡搡了好一会儿,李三阳才半搂半抱地,将面若桃花、腿脚确实有些发软的白清欢,带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