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吕超然多次的劝解之下,其余6名丑军士兵这才同意。
这就是吕超然在丑军内部经常发生的场景。
一个白人军官他一个错误命令,所有士兵都会无条件执行。
而他吕超然下达一个对的命令,白皮猪们不会去思考这个命令是对还是错。
而是下意识的去反驳。
这就是吕超然为什么面对战争,每每冲锋在前的原因。
想要获得白人的尊重,对于其他人来说只需要有风度就好了,或者像阿sir一样,穿着皮衣,叼着烟嘴,展现自己帅气逼人的一面就能征服一大堆白人。
而他不行,他要用鲜血和伤口去赢得尊重。
但是!让人绝望的是即便是满身鲜血,浑身伤口,吕超然依旧得不到他想要的。
在吕超然的带领下,七人的小队找到一处大石头下面可以遮风挡雨的位置。
吕超然在里面打量了片刻。
看着燃烧过的火堆,石头下方缝隙最里面堆放起来的木柴,还有一个破旧的水壶。
“这里应该是以前当地人上山的庇护所,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了。”
说是休息,但是7个人丝毫不敢闭上眼,不敢放下手中的枪。
每个人都紧张的望向外面可疑的位置。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风和雪越来越大,蜱虫已经两个小时没有开枪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难忘的世界。
蜱虫就像牧羊人一样,丝毫不给羊群逗留的时间,手中的鞭子不停的击打在绵羊的背上,让他们疲于奔命。
难得的两个小时,让他们有了喘息的空间,袁理带给他们的压力也逐渐松懈。
温度也越来越低,士兵们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正在燃烧的火堆。
温暖!舒适的火堆让他们昏昏欲睡,一天的恐慌和心理创伤,让他们想在这一时刻忘记所有。
但是一直没有出现的蜱虫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随着时间的流逝,狂暴的风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士兵心中的情绪也随着风雪的降低而越发安宁。
充当哨兵的吕超然带着另外两人,回到大石头下面的夹缝,推醒了另外几名白人士兵。
其中一名白人被打扰起床气很严重,不耐烦且厌恶的看向吕超然。
吕超然自然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迅速将视线转移,装作没注意到对方的样子。
对他来说这是避免冲突的最好办法,因为真的要发生冲突了,没有人帮他,尽管他是一个排长,
最后另外四人又分出了两人看着外面,剩下的两人不睡守夜。
一名白人士兵打了个哈欠,往火堆里面添了两根火柴。
将枪抱在怀里,拢了拢两侧的大衣靠在石头上看一下火堆静静的发呆。
时间来到后半夜。风雪渐渐停了。
凌晨三四点左右。
袁理身穿丑军军服,脸上被围巾围着,手中提着一把刺刀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大石头下面的天然夹缝。
刺刀上面还有一些已经冻成冰块的血液。
袁理左右看了看,眼中有些怪异的看向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
嘿!这个人醒着,但是见到他的到来毫无动静,袁理非常确定对方已经发现他的身份。
因为不停颤抖的双腿暴露了他。
袁理轻笑一声,故意略过他,走到一名靠墙抱枪睡觉的丑军士兵面前。
轻轻的将手覆盖对方的口鼻上面,然后刺刀猛的扎进了对方眼眶。
丑军士兵想要发出声音却被袁理阻止了。
就连想扑腾两下双腿,都被袁理提前做好准备的膝盖给压了下去。
那名眯着眼观察情况的士兵,浑身一颤,抱在胸前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即便在火堆旁边,自脚底到头顶的寒意笼罩在他的全身。
袁理余光一瞥,似笑非笑,随即将目光放在别的士兵身上。
……
半个小时之后,吕超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随后就感觉到鼻子有些不通气,吕超人心中一惊,难不成感冒了?
随后想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蜱虫,也就将感冒的事情抛之脑后。
睁开眼的一瞬间,一个双手把玩刺刀的身影正坐在他们眼前不远处。
吕超然愣了一秒,随后摸向怀里的冲锋枪,但摸了一个空。
先是有些惊慌,随后迅速冷静,自己还有一把手枪在腰间,吕超然身体下压,感受到后腰之间的硬物,心中一喜:“果然!蜱虫没有搜查干净。”
但是脸上不动声,靠墙往后缩了缩身体,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视线转移,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看到其余几名士兵都是眼眶被开了一个血洞。
吕超然心中暗骂:“傻逼普鲁斯,哨兵的岗位都做不好。”
但是又看到处在最外围的那名年轻的士兵身上一丁点伤痕都没有,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吕超然觉得依照蜱虫的性格,肯定不会犯下这么明显的失误。
“你就是跟在我们身后的战士!”
吕超然心中明白蜱虫对于对方是一个贬低的词语,肯定不能说出口。
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智商比白人高的吕超然肯定会放下姿态的。
而战士两个字对于此时此刻的袁理是最好的诠释。
袁理扯下盖在脸上的围巾,脸上笑容和煦。
“你叫Kurt chew-Een Lee?”
袁理手中拿着对方的狗牌,用汉语念着上面的名字。
“细的!”
“哪人啊?”
“出生于丑国加州萨克拉门托,祖籍两广。”
平时对于羞耻的祖籍,此时仿佛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声音!”
袁理叼起一根烟,毫无防备的转身拿起火堆上的火柴给自己点燃。
吕超然双目一凝,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腰间,回顾和对方接触的这一段时间,想起对方快速且精准的枪法。
猛然之间双手被冻僵了一般,不敢移动。
袁理点燃烟之后转身,再一次面向吕超然,只不过笑容又和煦了几分。
“你的声音你说的话被我深深的刻进了脑海里。”
“那句我是东大人,季机人!是你说的吧?”
吕超然身体一寒,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石头夹缝之间陷入了一片平静,袁理用刀子一般的目光注视着有些恍惚的吕超然。
靠近夹缝外面的年轻士兵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装睡着,大概能猜到对方早就知道他是装睡的,并且死亡会慢慢的降临在他的身上,但是依旧没有将枪口对准蜱虫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