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此刻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帮眼前的车队解决掉这起抢劫案件。
张斌尽量保持公正严肃的神情,以获得阮师傅的信任。
而阮师傅,在听到张斌说的那句,“有人不配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时,他就明白,真正能帮他们申冤的人来了。
他当即也没有继续质问,而是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件,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张斌认真听着阮师傅讲述案发经过,他身后的小干警,则掏出纸笔,快速做着记录。
那两名警察,从刚才听到张斌说他们不配穿警服开始,脸上就已经灰白了。
现在听着阮师傅口述他们含糊办案的的经过,脊背更是一阵阵的发着虚汗。
终于,其中一个,不等阮师傅彻底说完,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大声插话,“张局,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是他们先前没交代清楚,所以我们才想着息事宁人的。”
“毕竟被强的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这群人倒在地上起不来,所以我们……”
“你闭嘴。”张斌猛的回过头来瞪向他。
“杨勇啊杨勇,你听听你口中说的这些话,这是一名警察该说出口的吗?”
“我从来都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警察办案,居然也搞谁受伤谁就有理的那一套了。”
张斌内心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满是痛心疾首。
杨勇和李淮,这俩人已经在局里干了十几年了,甚至他还没来临县的时候,这两人就在了,怎么就敢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张斌说完这些话,便干脆利落的指挥同他一起过来的警察,“先把他俩押回车上去,等会儿回去立马审问。”
杨勇李淮见状,面色彻彻底底的灰白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要玩儿完了。
暂时处理完这俩人,张斌才再次转头,认真的看向阮师傅。
“这位同志,今天的事情,还需请在场的各位,陪我回局里做个更详细的笔录。”
“当然,我张斌在此,也请你们放心,局里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名罪犯,更不会包庇任何一个有问题的人。”
这次阮师傅没有疑惑,立马带着车队所有的人,往临县的公安局走。
同样,他面上的表情,也比刚才好了不知多少。
作为被保护的人,他比谁都更希望能证实这份保护的真实性。
一群人全部被带回了警局里,阮师傅再次被问起事件的案发经过。
姜以清等人,也被分别派来的其他警察询问。
姜以清一五一十的交代她遭遇打劫,打倒劫匪,然后跟着阮师傅到县里报完警,又返回作案现场的全部经过。
为她登记笔录的年轻女警察,见状皱着眉头细问,“你们当时都已经进县里了,为什么不直接到警察局报案,而是跑去打电话呢?”
“还有,打完电话,为什么又重新返回了案发现场,在此期间,你们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情吗?”
姜以清闻言,淡定自若的回答,“哦,之所以没有直接上门报案,而是选择电话报案,是因为我从劫匪的态度中看出了不同寻常。”
“我怀疑他们有所倚仗,所以就先跟我公正严明的叔叔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才报的警。”
“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的。”
“如果当时我们选择直接上门报警的话,我们的案情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姜以清此话一出口,女警察明显愣怔了一瞬,随即她再次问道,“那你叔叔是谁,联系方式又是什么。”
“我叔叔是秦建松,这点张局应该是知道的,他的电话是***”
姜以清仔仔细细的交代着,一丝隐瞒都没有。
很快,女警察记录完毕,便把笔录结果交到了张斌的手上。
张斌看清楚“秦建松”三个字后,表情也是一愣再愣。
虽然他知道这事情能越过他,先惊动自己领导,这车队里必然有什么身具大能力的人。
但确实没有想到,这人会是鹏城秦建松。
去年鹏城那次严打,他可是如雷贯耳,当时更是对秦建松的雷霆手段深感佩服。
但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与秦建松有了牵扯,并不是因为自己工作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工作出现了重大污点,被人家给亲自揪了出来。
张斌感觉自己这张老年,简直羞愧难堪到了极点。
他抬手揉一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沉声说道,“尽快搜集完所有相关证据,然后立马抓人吧。”
杨勇李淮那俩人,必须严惩。
不仅如此,局里隐藏的其他蛀虫,也必须全部挑出来处理掉。
姜以清等人足足在公安局里协助调查了一整天,直到天亮了又变黑时,一群人才终于走出了公安局。
此刻阮师傅心情极好,是他跑这么多年长途运输、路遇劫匪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
以前所经历的,虽然没有这次这么惊险,但每次他们车队都是交钱息事宁人,从来都没像这次一样,不但抓住了抢劫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公安局更是直接帮他们写了延误送货的证明信件。
有了这份信件,他们此次出车,即使没有按时到达,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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