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女帝正对着一卷漕运图纸蹙眉,藕荷色裙裾铺展在青石砖上,像一朵初绽的睡莲。
杨过信步走来时,正听见她与多闻天争论着某处河堤的修缮方案。
“若是用糯米灰浆......”
女帝指尖点着图纸某处,忽然抬眼望见门边的身影,眸中倏然亮起:
“杨公子来得正好。”
多闻天连忙将图纸铺开,墨香在晨光里浮动。
她今日穿着竹青色襦裙,发间别着支白玉簪,知性中透着清雅:
“这段河道年年溃堤,工部提议改用三合土,但造价太高。”
杨过目光扫过图纸,随手取过多闻天搁在笔山上的狼毫。
他蘸墨时袖口轻拂,案头那盆文竹无风自动:
“何不取河底淤泥,混以石灰秸秆?”
笔尖在图纸上圈出几处:
“这些弯道改直,余土正好用来加固堤岸。”
女帝怔怔望着他添改的线条,那些困扰她数日的难题竟迎刃而解。
她下意识去取茶盏,却不慎碰倒了手边砚台。
墨汁将将泼洒的刹那,杨过袖中滑出枚铜钱,叮当声中砚台已稳稳立住。
“公子连工造之事也如此精通?”
多闻天掩唇惊叹,竹青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一串砗磲,颗颗泛着温润光泽。
杨过将狼毫搁回笔山,指尖掠过案头文竹。
那原本有些萎靡的枝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
“万物生克,自有其理。”
他转身时瞥见窗外:“今日园中芍药开得正好。”
这话头转得突兀,女帝却立即领会。
她示意多闻天收起图纸,亲自执起青瓷执壶:
“前日得的新茶,正好请公子品鉴。”
茶香氤氲中,妙成天抱着瑶琴翩然而至。
她今日特意换了身月白挑银线的襦裙,行走时环佩轻响如泉击玉石。
见杨过目光落在琴囊的如意结上,她嫣然一笑:
“这是按公子那日说的九宫格打的结,果然再不会松脱了。”
广目天端着果碟进来时,正听见这话。
她火红裙裾拂过门槛,金线绣的蝴蝶在晨光里振翅欲飞:
“杨大哥前日教的那个算术游戏,可把坊里姐妹们难坏了。”
说着将琉璃盏推到杨过面前,里头冰镇着的荔枝还带着水珠:
“这是岭南刚快马送来的,你尝尝甜不甜。”
杨过拈起颗荔枝,指尖轻抚过绛红果壳。
果肉应声绽开,露出晶莹剔透的瓤:
“甜不甜,要尝过才知道。”
他将果肉递给眼巴巴望着的阳炎天,小姑娘立即弯起月牙眼。
玄净天静立在窗边研墨,道袍袖口沾着点点墨痕。
她忽然开口:
“公子那日说大音希声,贫道回去试着重调了这张琴的岳山......”
指尖轻拨空弦,竟有松风过涧之韵。
梵音天抱着剑靠在门框上,冷艳眉眼在晨光里柔和几分。
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竹编蚱蜢:
“今早练剑时在草丛里发现的。”
那蚱蜢编得栩栩如生,正是杨过前日逗阳炎天时随手编的小玩意。
女帝看着眼前景象,忽然觉得连日来的焦虑都散在茶香里。
她执壶为杨过续茶,湖蓝袖口露出半截翡翠镯:
“听说公子昨日在厨房指点她们用双层蒸笼?”
“这样蒸糕不会积水。”
杨过接过茶盏,目光掠过她腕间成色极好的翡翠:
“就像女帝发间这支并蒂莲步摇,双生同枝才是圆满。”
众人闻言都望向女帝鬓边,那支金镶玉步摇在晨光里流转着温润光华。
妙成天指尖无意识划过琴弦,流出几个零散音符,忽然福至心灵:
“我明白了!霓裳第三叠的转调,该用双音并行!”
满室晨光仿佛都凝在这瞬间。
女帝望着杨过被茶汽朦胧的侧脸,忽然想起今早梳妆时,自己为何在妆奁里独独选了这支步摇。
窗外芍药开得正艳,其中并蒂而生的一枝,不知何时已探进窗来。
一间布置雅致、宽敞明亮的房间内,熏香袅袅,气氛宁静。
杨过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扶手椅上,目光温和地扫过在场的女帝以及侍立一旁的六大圣姬。
她们今日的装扮依旧各具风姿,令人赏心悦目。
女帝身着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长发挽成优雅的飞仙髻,缀以珠翠,将她曼妙高挑的身姿衬托得雍容华贵。
那纤细的腰肢与丰盈的胸臀曲线在华服下若隐若现,气质卓绝。
梵音天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绛紫色劲装,勾勒出她矫健挺拔、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英姿飒爽。
广目天穿着石榴红绣金海棠的齐胸襦裙,将她那前凸后翘、腰肢纤细的夸张沙漏形身材凸显无疑,行动间裙摆摇曳,风情万种。
玄净天还是一身月白色道袍,洁净无尘,衬得她身姿清瘦颀长,气质清冷如月下仙姝。
多闻天身着沉香色缠枝莲纹长裙,仪态端庄,身形匀称知性。
阳炎天则是一身杏子黄撒花百褶裙,娇俏活泼,充满青春活力。
看着眼前这七位风姿各异、皆堪称绝色的女子。
她们或站或坐,曼妙婀娜、高挑优雅的动人身姿构成了一幅无比养眼的画卷。
杨过的心情也不由得感到几分轻松与愉悦。
能与这些赏心悦目之人相处,总归是件令人舒畅的事。
随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坐在稍远处绣墩上的妙成天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软烟罗长裙,裙袂飘逸,将她那高挑优雅、曼妙婀娜的身姿衬托得如同出水芙蓉,清新脱俗。
她的身体曲线流畅而柔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前弧度饱满适中,整体给人一种温婉娴静、我见犹怜的感觉。
杨过的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穿透了表象,直视其本质。
他那双如同星海般的眸子里,隐隐有难以言喻的奥秘在流转,似乎在分析和推演着什么。
妙成天很快便察觉到了杨过那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同于平日温和的打量,这目光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让她白皙娇美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动人的神采,如同白玉染霞,平添几分艳色。
她微微垂下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声音柔和甜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和羞意,轻声问道:
“公子,你……你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地微微收拢了一下手臂,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本就优美的身体线条更显清晰。
她这一开口,顿时将房间内其余众美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女帝放下手中的茶盏,梵音天抱臂的姿态微微调整,广目天妩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玄净天清冷的眸光投来,多闻天推了推眼眶,阳炎天则眨着大眼睛。
她们好奇地看向杨过,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专注地看着妙成天。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杨过并未移开视线,依旧看着妙成天,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认真地说道:
“成天姑娘,有个疑问,其实在我心里盘桓好几天了。”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妙成天那曼妙婀娜的身姿,仿佛要在其上找出某种答案。
“什……什么疑问?”
妙成天闻言,抬起眼帘,美眸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那抹羞红还未完全褪去,与疑惑交织在一起,更显动人。
“嗯……”
杨过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即开口道,声音清晰而稳定:
“我观你身体气息流转,似乎……隐隐有些滞涩不通之处,与你的内力修为并不完全匹配。”
他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中存疑。
你是否感觉,平时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功力?
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制约着你?”
妙成天听到杨过这番话,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那双温婉的眸子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似乎没想到杨过仅仅通过观察,就能看出她深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