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虽然有精神力辅助,有看过一些西医的书,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做手术。像这种专业性极强的事情,还是不要乱插手为好。他要做的是自己擅长的事儿——止血。
来到一名伤员跟前,这人受伤的大腿,子弹还在体内,只是做了简单处理。王野直接手脚麻利地把绷带解开,一旁的护士刚要阻止,王野手伸进兜里,从空间中取出一包银针,寒光闪过,银针已经扎在了那人伤口周围。
原本因为解开绷带的伤口,刚开始流血,便因为三根银针止住了。王野转头对着护士吩咐道:“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等军医过来给他做手术。告诉军医,手术完成之后,才可以拔掉银针。”
说完转身向下一位伤员走去,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帐篷中的伤员全被扎上了银针。还有些骨头断裂的伤员,王野也做了骨骼复位。
回到那名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军医身边,见他拿着组织钳半天没有下手。王野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动手?”
军医叹了口气:“子弹的位置太刁钻,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大动脉。”
王野伸手抢过组织钳,还不等军医反应过来,钳子在王野手中仿佛一把匕首一样插进了士兵的伤口。军医瞪大双眼,怒吼道:“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王野手一用力,留在士兵体内的弹头已经被取了出来。“叮”的一声弹头被扔在托盘中,军医的眼睛瞪得更大,看着并没有流出多少血的伤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野轻咳两声:“咳咳,子弹取出来了,赶紧处理伤口。”
军医机械的点点头,回过神来后,手脚麻利的给士兵处理伤口。当他处理好后,回头已经找不到王野的身影。转头一脸焦急的问护士:“刚才那人是谁?”
几名护士齐刷刷的摇头:“不知道,他刚才给所有的伤员扎了针,还让我们转告您,手术完了才可以拔掉银针。”
军医急急忙忙去检查其余的伤员,看着他们被清理干净的伤口,没有一点儿血往外流,虽然他是名西医,但也知道是那些银针的作用。转头对着护士吩咐道:“去去去,赶紧把刚才那人找回来。”
护士愣了一下:“可,可我不认识那人,而且他穿的是便衣,应该不是咱们营的人。”
军医板着脸:“你管他是不是咱们营的人,只要在咱们的营地,就归营长管。你直接去找营长,就说咱们医疗队缺人手,那人医术了得,必须让那人来帮忙做手术。”
护士苦着脸,心里嘟囔道:“就你这样去求人,人家会来才是怪事儿。”
可她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去找秦天熙。来到营部帐篷,正好看见王野和秦天熙以及一些干部在边吃饭,边聊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营长,詹军医说,想让这位同志去帮忙做手术。”
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王野,秦天熙转头问道:“你小子刚才去了医疗队?”
王野点点头:“嗯,刚才在军营里闲逛,溜溜达达就去了医疗队。你也知道我学的是中医,虽然不会做手术,但是止血还是不成问题。这不就在那里给所有的伤员止了血才来找你。”
秦天熙疑惑的问道:“你既然不会做手术,老詹为什么让你去帮他做手术?这个老家伙虽然脾气不好,可医术真没的说,他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去帮忙做手术。”
王野叹了口气:“我就是出来前,帮他取了一颗子弹。”
秦天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看样子是你的医术镇住了这个老家伙。那你赶紧吃两口,吃完了去帮老詹做手术。那些可都是你大哥的兵,有一个留下残疾我都心疼。”
王野轻哼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抓壮丁的本事越来越厉害。”
扒拉了两口碗里的饭,放下碗筷,抹了把嘴角的饭粒向医疗帐篷走去。
来到詹军医身边,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就是老詹吧?我可丑话说在前面,我学的的是中医,不会西医的手术。”
詹军医白了王野一眼:“你个小屁孩儿,分不清长幼尊卑吗?张嘴就叫老詹。”
王野扬起下巴,从兜里拿出工作证,在詹军医眼前晃了晃:“秦天熙一个小营长都能叫你老詹,我一个堂堂正处级干部,不能叫吗?”
詹军医吃惊的看向工作证:“你说什么?就你毛都没长齐,会是正处级干部?这是走的什么人的关系?”
王野露出一个鄙视笑容:“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要是没有过硬的功劳,什么人敢让十八岁的我,坐到正处级这个位置?”
詹军医认可的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就算通天的关系也不能这么干。”
王野再次故意拉着长音:“老詹,说说吧,你叫我来干什么?”
詹军医尴尬的笑了笑:“处长同志,我刚才看你取子弹的手法干净利落,能不能请你帮着做手术。你也看见了,咱这里还有不少伤员。明天咱们就要出发,如果不做完手术,他们的伤情可能会恶化。”
王野嘴角翘起:“取子弹这种事儿我倒是能帮忙,不过,缝合之类的我真不会。”
詹军医拍着胸脯保证道:“没事儿,剩下的有我和小林,你只需要取出战士们伤口内的异物就行。”
接下来就开始了三人的协作,王野借助精神力,轻而易举的就能取出战士体内的弹头,弹片。被止血,清创后的伤口也很快被老詹和小林处理好。三人仿佛流水线一样,二十多名伤员的手术,在后半夜三点多就全部做完。
老詹和小林累得够呛,王野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其实他也没有费什么劲儿。二十多位伤员,他也就出手了二十多次,每一次都不超过一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等着老詹和小林处理伤口,这要是能累才是怪事儿。
站在医疗帐篷外,老詹递给王野一根烟:“小处长,有没有兴趣学西医?我认识四九城医科大学的教授,凭你的天赋,绝对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