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云预言师皱了皱眉,似乎颇为烦恼。
苏夏见状,又道:“我倒是有办法帮你把云夫人偷出来,不过……”
苏夏顿住了,好整以暇的望着伯云预言师。
伯云预言师第一反应便是苏夏在说大话,道:“既然只有云老夫人的血液才能打开禁制,你要怎么进去把云夫人偷出来?”
苏夏笑嘻嘻道:“自然是想办法先搞到云老夫人的血了。”
伯云预言师道:“怎么搞?”
苏夏道:“这个嘛?我自有办法,就不需要告诉您了。”
伯云预言师半信半疑道:“你不会想作为跟翁冲和解的条件直接问云老夫人要吧?云家嫡系血液作用巨大,云老夫人不会给你的。”
苏夏挑了挑眉道:“你觉得我会这么傻不知道这些吗?”
的确,苏夏非但不傻,且聪明机灵,可能真有办法能弄到云老夫人的血液。
伯云预言师承接苏夏最开始的话道:“不过什么?你有什么条件?”
苏夏懒洋洋道:“什么条件不条件的,能帮师父和师叔办事,我可没什么条件。只不过想要师叔你的真心罢了。”
伯云预言师轻蹙眉尖道:“什么意思?”
见苏夏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并不答话,他思索了会儿问道:“你想知道我要见云夫人的原因?”
苏夏摇头道:“你要见云夫人的原因我已经知晓。”
伯云预言师脸色大变,猛然望向上官决,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上官决失信于他,告知了苏夏这件事。
上官决闻言也心中一惊,猛踩刹车,车子猛的停下。
上官决转头看向苏夏道:“我并未告知你,你如何得知?”
不等苏夏回答,伯云预言师已经冷静下来,他盯着苏夏道:“你师父既然没告诉你,那你便不可能知晓,你在诈我?”
苏夏眨了眨眼道:“师父的确没告诉我,不过我也的确知晓了,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说一遍啊。”
伯云预言师心绪不安,道:“你说。”
苏夏放低声音道:“你们找云夫人,是为了想对着她做出预言,预言出云简的孩子在哪。”
伯云预言师和上官决没想到苏夏竟然真的知情,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口,顿时大惊失色。
如果苏夏不是他好友上官决的徒弟,伯云预言师此时恐怕已经动了杀心。
上官决看着苏夏,道:“你是从哪知道的?”
苏夏没有回答,反而委屈巴巴道:“师父,你好像很不想我知道这件事?”
上官决重新启动汽车,温声道:“我信任你倒是无所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害云简的孩子陷入险境,越少人知道越好。”
伯云预言师道:“你到底从何得知?为何避而不答?”
苏夏轻咳了声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事情要从我绑了云老夫人说起。”
上官决又一次震惊到猛踩刹车,他觉得今天这个车是开不下去一点了。
他收敛心神,尽量缓和了下面部表情,才转头道:“你是说,你绑了云老夫人?”
“嗯,”苏夏点头道,“她问我师父这几日暗中频频造访云府是想做什么?还说她已经拒绝了师父和师叔所提之事,说你们不讲信用。我就和她争辩了几句,哪知她气量小的很,争辩不过我,就释放异能来打我,那我哪能站着挨打,自然反击了。”
苏夏手舞足蹈道:“我几下瞬移到她身后,一个手刀就砍晕了她,然后把她给绑了。”
苏夏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银阶驯鹿供出来,虽说已经打定主意挖伯云预言师的墙角,但小鹿告诉自己这件事算是帮了自己的忙,也不好让它以后受到伯云预言师的责怪。
因此在上官决和伯云预言师一言难尽的目光中,苏夏又道:“师父,不是我说,这云老夫人虽说是银阶异能者,又是一大把年纪了。但不论战斗意识还是聊天的警惕心都不大行啊,我三两下就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了。”
上官决知道杞砂树的存在,现在倒是反应过来了,猜想应该是在杞砂树的助力下苏夏才能砍晕云老夫人。
因而虽说依旧有些震惊于苏夏的胆大和骚操作,却也有种不愧是我徒弟的自豪感。
伯云预言师就不一样了,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了!这可是老牌的银阶异能者,真的如苏夏所说这么容易就能砍晕绑了?!
上官决这个家伙到底收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徒弟?
他艰涩道:“云家其他人呢?翁冲他们就任由你所为?”
苏夏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向伯云预言师道:“这怎么可能,当然是他们都不在场了。”
伯云预言师又道:“那事后呢?翁冲就这么放你走了?”
苏夏道:“我进云家可是在万众瞩目中被请进去的,他们不放我走又能如何?”
好吧,伯云预言师闭了闭眼,到了此时此刻,他终于彻底相信苏夏能搞到云老夫人血液了,可能都不用再去搞,苏夏手中已经有了云老夫人的血液。
伯云预言师平复了下复杂的心绪,道:“那你想要什么真心?”
苏夏道:“我想听师叔一句实话。”
“什么实话?”
苏夏坐正了身子,直视伯云预言师的眼睛,淡声道:“您是不是也在觊觎云家传承?”
不知是不是伯云预言师心理素质极强,养气功夫极佳,还是他本身就问心无愧。在苏夏的盯视下,他面色平静,眼神也没有躲闪,只是有些许意外之色,仿佛没料到苏夏会问出这句话。
他道:“我不会想去争抢云简的东西。”
苏夏道:“可是它现在已经不在云简的手上了,你也不会争抢吗?”
伯云预言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夏道:“我想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云简的孩子,是真的出于想保护他的心,还是想得到可能会在他身上的云家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