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东也借此东风,在科研所内部大群和论坛发了一则通知。
通知写得冠冕堂皇,说是要严惩恶意放走实验动物的人,并大力整顿科研所。
实则目的就一个,将那些没有水平,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全部踢出去。
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自然是早就看不惯这些关系户的人,其中就包括那些早已离职的科研员。
除此之外,还有科研所外的很多人。
“啊啊啊啊,我科研所竟然要整顿了!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把这些人开除之后,一定会空出很多职位吧,要不要再招一些人啊,祈祷一个位置。”
“能让科研所发通知,不容易啊,这波林妙妙立大功啊,没她坚持,科研所还想不起来整顿呢。”
“不光林妙妙立大功,那些二代们也立功了,虽然可能不是他们自己愿意的,还好那些二代没什么脑子,有脑子的二代才难搞。”
“捅了这么大篓子,也不知道二代爸妈们是何感想,我要是有这种儿女,非把他们打死不可,什么玩意啊。”
“有一说一,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他们的初衷很恶毒。不能因为结果好就忽略他们的本意。”
“……”
刘启东为了这次整顿做了充分准备,通知发出当天就将把那些二代全部从科研所开除。
他们背后的人再不满意,此时此刻,为了不引起众怒,全都默契地选择不发声,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被开除的二代们,没被赶出酒店那些没有一点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只是被开除,不是被踢出酒店。
被赶出酒店那波二代就悲催了,先被踢出酒店,后被踢出科研所,联系父母,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不说,还改变不了什么。
开除二代们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刘启东给那些主动辞职的科研员发去了邀请函,真诚地邀请他们回归科研所。
科研员们主动辞职并不是他们愿意的,而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如今听说二代们都被开除了,科研所上上下下都进行了一轮彻底整改,再看到刘启东发来的邀请函,便答应重回科研所。
整顿后的科研所焕然一新,林妙妙也答应了让他们搬进酒店。
科研所搬家当天,科研员们刚走出酒店,就看到了蹲守在酒店外的二代们。
一连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还没洗澡,平日里光鲜亮丽的二代们,这会儿整个人都灰扑扑脏兮兮的,也没有了趾高气昂的傲气,像一个个掉了毛的野鸡。
他们眼里布满了血丝,看到曾经的同事出来,准备把科研所搬进酒店,登时红了眼,齐齐起身围了上去。
他们不客气道:“你们干什么去?”
科研员们没一个人回答他们,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径直朝科研所的方向去。
曾经瞧不起的人,现在见到自己连招呼都不打,这下可惹火了二代们。
连日来积压在心里没处发泄的火,可算是有了出路。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一拳不留情面地打在其中一个科研员的脸上。
这一拳就是导火索。
等有人通知林妙妙的时候,科研员和那些被赶出去的二代们已经打成一团。
林妙妙站在闸机里,抱着胳膊看着他们打架。
科研员们看见林妙妙来了,下意识停手,不想和二代们多纠缠。
那些二代们却不干,不仅没停手的意思,还变本加厉,拳拳到肉,恨不能一拳把科研员锤死在酒店门口。
一时间,科研员们全体落了下风。
林妙妙看了几秒,对叫她过来的明志行说:“去喊几个人过来护送科研员们搬家。”
明志行立刻会意林妙妙话里的意思,转身走进酒店。
没多久就带了二十个异能者过来。
他们走出闸机,一人一个,拎小鸡似的把压在科研员身上的二代拎起来,用力摔到一边,然后不着痕迹地偷着打了他们几拳。
这几个人长得高高壮壮,身形高大,虎背熊腰,背对着人们打人,不在正面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几拳也不是普通的拳头,拳头里夹杂了这几天积攒的新仇旧恨,每一拳都饱含异能者们浓浓的“爱意”。
一拳下去,二代们嗷地一声,都变音了。
两拳下去,就喊不出来,抱着肚子满地打滚了。
三拳下去,嘴边就溢出了鲜血。
其他人则去扶被打倒在地的科研员。
片刻之后,科研员们在异能者的搀扶下,站在一边,那些二代纷纷躺倒在地,闭着眼睛抱着肚子疼得哼哼唧唧,起不来了,如同一个个弓着腰的虾。
四周不约而同地响起了鼓掌声和欢呼声,仿佛在庆祝异能者和科研员们的胜利。
林妙妙眯起眼看着地上的一群虾,心里畅快了很多。
既然想通过往酒店放实验动物报复她,那就要做好被她惩罚的准备。
打他们一顿是其中一种惩罚,赶出酒店才是最严重的惩罚。
肉体上的疼痛只是一时的,康复了很快就忘了那种痛。
但精神上的摧残才是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
基地的居民楼、水源、食物、娱乐设施……看到了就难以避免地联想到酒店,然后对两者进行对比,一边嫌弃基地的资源,一边又无法摆脱这样的生活。
林妙妙敢说,不管是谁,只要体验过、习惯了酒店优渥的生活,再回基地生活,每一天、每一秒都是折磨。
“停,你们先护送科研员们去搬家吧,不用管他们了。”林妙妙看够了,终于发了话。
她都发话了,异能者们纷纷停手,护送科研员们回科研所搬家。
二代们的父母得知孩子被打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但为时已晚。
有人查看完自己儿子的伤势,心急地质问林妙妙:“林老板,听说你叫人把我儿子打了?你难道不知道基地有规定,不能随便打人么?”
林妙妙轻嗤一声,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
她淡淡开口回应道:“第一,我没叫人打你儿子,我叫人为的是护送科研员们搬家。”
“你儿子的伤势是他们和科研员们打在一起造成的,他们属于互殴,所以这件事,想要惩罚,不仅要惩罚科研员,你儿子也得接受同样力度的惩罚。”
“第二,我可不在基地,不用遵守你们基地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