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蓁从太子那里出来后,眉眼间迎合的笑意淡去,将袖中一封皱巴巴的信拿出来再三看了看。
是江知念写给她的。
“三日后未时,杨柳别院,张根正要见你。”
短短一句话,让江若蓁心情忐忑不已,攥着信的手又抖起来。
江知念根本没有问她的意思,只说张根正要见她,分明不容拒绝。
可是江若蓁不敢赌,倘若她和张根正的事情被别人知道,那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她立刻就回了自己的寝殿,连忙叫来已经被宋慧罚去冷宫的知画,让知画跟着自己出宫。
原本知画是江若蓁的贴身丫鬟,可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跟在江若蓁身边,索性故意犯事,得罪了宋慧,被罚去了冷宫。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罚,对于知画来说却如同解脱。
跟在江若蓁身边,不仅要替她昧着良心做事,而且动辄打骂,日子一眼看不到头。
因此被带到江知念面前时,知画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好在江若蓁只是说回一趟江府罢了,她也可以回去见见自己的好姐妹。
等到出宫那日,知画却发现马车并不是往江府而去,正欲叫住马夫,江若蓁拦下她,“你只管跟着我就是。”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我们不是回江府吗?”
江若蓁冷瞥她一眼,没用的东西!“不想死就闭嘴!”
要不是她现在身边的婢女,都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她才不会带知画这个废物在身边,她的过往,不可以再让多一个人知道了。
她握紧手中的短匕首,今日,她一定要将张根正这个后患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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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别院外,格外冷清,但别院外驻守的侍卫昭示此处的主人身份非富即贵。
江知念蒙着面,身后跟着两人,来到别院门前,她将一块玉玦给了门外的侍卫,门外侍卫查看后,立刻从傲慢变为恭敬,“姑娘,请。”
侍卫将玉玦归还,接过的人却变成了她的侍女半夏。
江知念刚准备跨入别院的门,忽然止步,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我的发簪怎么落在马车了,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半夏等人颔首。
原先侍卫还有两分疑惑,怎的婢女不动,反而是小姐自己回去拿东西。
只听半夏叹道,“今日是姑娘第一次来别院,自然是要将自己收拾妥帖了。”
没过多久,只见她带着簪子回来了,半夏等人连忙跟上,进入了别院。
直至跟着里头的婢女,绕到后院深处,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半夏刚想踏入,便被身前的人一拦,她再抬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江知念,而是江若蓁。
“出去,我要单独和他说。”江若蓁手中的匕首锋利,直指半夏的脖颈,半夏只能退了出来。
门被哐当一声合上。
里头一直未出声之人,正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张根正!
张根正慢慢抬起头,如同锁定猎物一般,看向江若蓁,抬步逼近,“蓁儿,又见面了。”
江若蓁踉跄地推后一步,心里有些发怵,“阿淳,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张根正冷笑一声,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今衣着华贵,而这些都是另一个男人给的,他心头便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蓁儿,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的?”
他力气不小,扣住江若蓁的手,不让她继续后退,咬牙问道,“我没有死,蓁儿是不是很失望?”
江若蓁吓得泪眼朦胧,拼命摇头,“不,不是,我是有苦衷的……”
张根正粗粝的手抚上了她娇嫩的脸庞,如此美好,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苦衷?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人灭口吧?免得碍了你嫁给太子,飞黄腾达的路!”
“江若蓁,你没有心!是我将你从扬州赌场里赎出来,我为了你,不惜杀了自己的未婚妻,与父母反目,私奔出逃!”
“江若蓁,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条贱命!你想要?早说啊!”
江若蓁咬唇,满脸无辜,“阿淳,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啊!你不是爱我吗?”
“我爱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骗我来到京城,你说江知念夺走了你的父母,你让我帮你抢回来,你说你不可能喜欢太子,只是利用他,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早就爬上了他的床!”
“蓁儿,你的身子是我的!”张根正眸光狠戾,却仍有深深的痴迷,他把江若蓁拉进自己的怀中,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身上的馨香,另一只手缠上了她的腰身。
“阿淳!嗯……”江若蓁想反驳,却因为张根正手上的动作,吞了下去。
她和张根正在扬州,是做过夫妻的。
不只是在扬州,刚回到江府之时,阿淳还会在夜里悄悄进入她的闺房,和她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因此张根正对她身上的敏感点再熟悉不过。张根正根本不给她多说的机会,手伸入她的衣裳中,裙摆下,两人的呼吸愈发沉重猛烈,终于在不久后,江若蓁感受到了久违的感觉。
张根正抽出手来,将颤抖的她抱入怀中,“跟我走。”
三个字,让江若蓁彻底一激灵,从这场欢愉中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张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