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何吩咐?”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金属摩擦。
王龙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千钧之力:
“立刻去叫魏忠贤来见本王!”这道命令犹如惊雷一般在房间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话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急切和严肃的情绪。
接到命令的暗影,身体微微一躬,表示领命。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仿佛这道命令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无需过多思考便能立刻执行。
只见暗影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从原地消失。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甚至让人来不及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出现在门外,仿佛从来没有在房间里出现过一样。
整个过程异常迅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暗影的离去就像一阵风,悄然无息,却又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王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大明,他王龙的时代,就要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落幕了。
而一个全新的、名为1960年的华国时代,
正等着他带着四十亿两白银和四个风格迥异的“拖油瓶”去闯荡。
想到这里,他脸上那抹弧度更深了,似是期待,又似是嘲讽,
低声喃喃道:“1960……火锅……但愿别让本王失望。”
没过多久,书房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是魏忠贤那特有的、带着几分谄媚和小心谨慎的声音:
“王爷,老奴魏忠贤奉召前来。”
“进来。”
魏忠贤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立刻感觉到书房内的气氛非同寻常。
王爷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但那背影透出的气息却比平时更加凝重,
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他连忙躬身行礼:
“王爷,您这么晚召见老奴,不知有何要紧事吩咐?”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地上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茶渍和细微瓷片,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王龙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电,直视魏忠贤:
“魏公公,本王问你,晋商那些银子,清点得如何了?确切数目,到底有多少?”
魏忠贤虽然疑惑王爷为何大半夜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立刻恭敬回答:
“回王爷,八大皇商各处银库均已清点封存完毕,
现银、金锭、珠宝古玩折色,林林总总加起来,
约莫有三十九亿七千多万两,接近四十亿两之数。
王爷,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足以让我大明……”
他习惯性地就想开始歌功颂德。王龙抬手打断了他,
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四十亿两……很好。
魏公公,本王现在要你做一件事,一件关乎你我身家性命,
甚至……超乎你想象的大事。”魏忠贤心里一紧,腰弯得更低了:
“王爷请吩咐,老奴万死不辞!”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是危险,也是机遇。
王龙走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从明晚开始,调动你所有能调动的心腹人手,动用一切隐秘渠道,
将这四十亿两白银,给本王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运进王府后院的银库!
记住,是全部!而且要快,三十天内必须完成!”
魏忠贤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声音都变了调:
“王……王爷!四十亿两!全部运进王府?这……这动静也太大了!
而且,内库的银子还好说,那些查封晋商的银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这……这要是让皇上和朝臣们知道了……”王龙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皇上?朝臣?本王需要向他们解释吗?魏忠贤,你跟着本王这么久,
难道还不明白,有些事,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结果!你只管去做,
用什么借口,如何掩饰,那是你的事!本王只要看到银子入库!
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或是耽误了时辰……”
王龙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魏忠贤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知道王爷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要玩一票惊天动地的!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王爷明鉴!老奴明白了!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
也一定把银子给王爷安安稳稳地运进来!只是……王爷,
能否稍稍透个底,这……这究竟是要做什么用?
老奴心里也好有个谱,安排起来也更周全些。”
他壮着胆子试探道,巨大的好奇和恐惧攫住了他。
王龙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魏忠贤,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缥缈:“做什么用?呵呵,魏公公,
本王若说,要用这四十亿两白银,买一张去往未来的船票,你信吗?”
魏忠贤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
“未……未来?船票?王爷……您……您这话,老奴……老奴愚钝,
实在听不明白啊……”他感觉王爷是不是批阅奏折批得魔怔了?
王龙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摆摆手:
“不明白就照做!记住,三十天!下去准备吧,记住,隐秘,迅速!”
魏忠贤晕晕乎乎地爬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四十亿两白银买船票?去未来?王爷这到底是深谋远虑到了凡人无法理解的境界,
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连连应诺,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
感觉今晚接收的信息量比他过去几十年加起来还大,还得是玄幻版本的。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刚落下,紫禁城仿佛彻底沉睡了过去。
但一队特殊的车马却打破了这份寂静。
魏忠贤手持王龙赐下的玄铁令牌,身后跟着二十名气息冷峻的龙卫,
一行人直接闯到了皇宫内库的重地。
守库的老太监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刚想尖着嗓子呵斥是谁胆敢夜闯禁地,
可灯笼一抬,看清来的是魏忠贤,又瞥见他身后那些龙卫以及更后面一些身影——
那几个穿着辽东铁骑特有甲胄的彪形大汉,老太监到了嘴边的呵斥硬生生咽了回去,
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声音都透着一股子讨好:
“哎呦喂,原来是魏公公大驾光临!这深更半夜的,天儿这么冷,
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您这是有什么要紧差事?”
魏忠贤此刻早已收起了在王府时的惶恐,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扬、公事公办的嘴脸,
皮笑肉不笑地晃了晃手中那沉甸甸的玄铁令牌,
灯光下令牌上的“并肩王”三个字格外刺眼:
“奉并肩王钧旨,调运一批旧年封存的军械出库,有紧急军务!
少废话,赶紧开门!误了王爷的大事,惊扰了王爷的清梦,
你我有几个脑袋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