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初定,人心思变,牛鬼蛇神依旧潜伏左右伺机而动。
身为帝国开创者,奠基人,石天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太多人利益,
哪怕他事事小心谨慎,让民于利,与民为先,
推崇合作共荣,尊尚民主自由,
如同对应天域官员的任免,补缺,比方说村正,里正,城主,州府乃至更高级别,
皆是选拔一些当地名望所归,接受民众监督。
皆力争将权力牢牢限制在规则之内,坚守法制,禁绝权力滥用等等… ……
因为石天比谁都明白,
哪怕他的每一个哪怕微小错误,都会直接影响着应天地域的安定团结。
因而贺兰子珍事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看似单一,
实则有着太多人参与其中。
他们也算准石天并非贪财好色之徒,必定不会轻易就范,
这也正好给了那些在暗中环伺强敌借题发挥的机会。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贺兰子珍正处于气头上,
亦或是在先入为主观念影响下早已被仇恨蒙蔽双眼,
或视而不见,或将计就计,自然只能被敌人利用,乃至牵着鼻子走。
这也给予了并不想掺和其中,准备逃离贺兰武发现异常的机会。
此时此刻,
他刚刚走出学堂大门,就见无数鬼鬼祟祟之人徘徊于四周。
“嗯?”
“不对!”
“石天误闯自家姐姐闺房一事就连自己父母亲族都无从知晓!”
“这些人怎会跟随自家姐姐前来看热闹?”
想到这里的贺兰武好似明白了什么?
不由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气得怒目圆睁。
如不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人的居心叵测,
他已经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另一边,
学堂之中,石天面对贺兰子珍的蛮不讲理,也只能与其保持适当距离,
仍旧在耐心解释着。
丝毫没有上位者那种天下我有,理所当然的气势与底气。
只是这贺兰子珍始终油盐不进,颇有些胡搅蛮缠,
解释她反而越生气。
石天?
似也明白了什么,不由改变思路,一脸悻然道;
“贺兰姑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石天愿意担负起玷污姑娘名声责任!”
“待山河无恙,人心思齐,一切可任凭您处置!”
说到这里还不忘也打点儿感情牌,
“初来樊城,姑娘芳名就早已如雷贯耳,一睹真容乃我石天三生之幸事!”
“您也知道现如今正逢多事之秋,人间浩劫将至!”
“天下风云争霸大战也早已到来!”
“姑娘兰心蕙质,冰清玉洁,自然心地善良,更知你嫉恶如仇!”
“为天下苍生计,为了姑娘的终身幸福计!”
“还望您能本着慈悲为怀,宽限些许时日!”
“待石天处理好身边琐事,一定先行登门负荆请罪以解姑娘之怒如何?”
话语刚柔并济,不卑不亢,一时间让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贺兰子珍无处发泄,
心里更是好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话语之中的推脱之词。
“什么要确保山河无恙,解救苍生倒悬之苦?”
“什么先行负棘请罪,以解自己之怒?”
“说到底还是在又当又立,拿着天下做借口拖延负责人时间不说!”
“还恬不知耻要先行负棘请罪?”
“不是就想以此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想着自己如若再闹就是不懂事呗!”
想到这里贺兰子珍,面对眼前这厮搬出来的家国大义阳谋不由眼珠子一转,
既然对方如此无耻,那她也干脆将计就计,
装着听不懂模样,一展小女儿羞态,故作娇滴滴道;
“公子贤名子珍早有耳闻,也知此次事件透着蹊跷!”
“奴家只为一介女流!”
“即使有横刀立马定天下之心,也无跨马搭弓征疆场之实力!”
“唯一奢望就是有幸能得像公子这样的当世豪杰垂爱!”
“举案齐眉,相夫教子,不忘初心,方能不负韶华!”
说完一脸微笑着抬头,紧盯石天眼眸,想从中找到些许破绽,
也想看看对方有何反应。
石天自然也是借坡下驴,一顶顶高帽戴得那是一个得心应手。
殊不知也就在二人商业互吹之际,
樊城以西,
一残破农家小院厢房间之中,一名黑衣男子负手而立,
声音阴寒道;
“怎么样了? ”
身后数名身着黑袍,浑身死气缭绕男子哆嗦着双膝跪地;
“回禀掌教,是属下等无能,请您责罚!”
说着便将那晚之事说了一遍,
“石天进入贺兰子珍房间不久,属下便设法通知了其家族守卫!”
“可让属下等意外的是直到那贼子离开,贺兰家族仍旧毫无反应!”
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急切想要表达着自己的衷心,
继续道;
“今日听闻那贺兰子珍似有前往学堂!”
“如能多去添上几把火,或许也能让那石天身败名裂!”
听到这里,
掌教男子虽有些意动,还是不由得一声叹息道;
“看来还是本座大意了!”
“贺兰家族本身就是众星人族地域一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
“不但产业遍布修真诸域,即便搬迁至这应天域也是家大业大!”
“其背后又怎能没有强者支撑?”
“而石天作为这应天域的掌舵人之一!”
“现如今其身后不但有着王师劲旅!”
“如那身经百战的应天军团,神出鬼没的影卫军团!”
“擅长远攻,组建阵法防御的魔法师军团!”
“还有那实力强悍的圣龙骑士军团及异兽军团等等!”
“还有那撤离至此!”
“已经确定加入应天帝国,成为其供奉的八部长老堂诸多强者!”
“可见那石天的出现他们不但心知肚明,很显然也是乐见其成!”
“这也说明了贺兰家族已经彻底倒向应天帝国,铁心要与我血月教为敌了!”
另一边,
眼见自己的掌教,经历那石天一次又一次打击,
现如今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
作为其弟子及下属的一众黑衣人也面露土色。
因为他们都是邪教,
没有人会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修邪者的残忍手段,
自然也怕被殃及池鱼,沦为他人可随意拿捏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