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哎哟，我的姑奶奶。都快两个月了，您都拖到开学了，还给他冷脸瞧呢。”
正好秋月点的面到了，两人坐在云妗的对面，江彦拆开一双塑料筷子，递给秋月。
两人的关系很熟络，看上去亲密无间，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云妗瞧得有些失神。
江彦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秋月姐，下午你什么时候有空，约着一起去看房。”
“等我吃完面。”
云妗看向江彦。“你不吃？”
“在医院食堂吃过了，抽空出来陪老婆。”
秋月轻嗤了一声。“谁是你老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江彦捏着秋月放在底下的手，乐呵呵道：“迟早的事。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身上了。”
秋月羞红了脸，抽回手，低声道。“有人看着呢。”
“没事，我不看。你们继续。”
云妗拿出手机，看了看群里导员发的注意事项。
明天上学要带什么东西，要去哪个教室。
一一做好备注，连带着手机闹钟都调好了。
她得回去倒个时差，把作息改过来。
顺带在网上预约了个便宜的银行经理，等下午上线就把账户开好，转炒A股。
江彦看了一眼。“你还玩炒股？”
“嗯，有点闲钱，玩玩。”
“成绩如何？”
江彦也玩，不过基本是资本市场长割的韭菜，割完一茬又一茬，玩了一段时间，突然醒悟，不给资本送钱了。
如今看云妗也玩，作为一名资深韭菜，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像你年纪轻之时，拿了十万块进股市。你猜怎么着，玩了一个月就剩了五万。”
“稍等，我接个电话。喂，什么事？”
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听的邵景舟心梗。
“没什么。晚饭吃什么？你那有什么缺的东西，我待会让老张送过来。”
“不缺，别来烦我。挂了。”
“咯噔”一声，别说邵景舟听的心里不舒服，对面两人面面相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江彦小心翼翼道：“你们两个……”
“没关系。秋月姐，吃完了吗？”
“吃好了，江彦你先回去上班，我陪云妗逛会。”
秋月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消失。
江彦接收到信号，打了个招呼，付了钱就走了。
下午两点。
秋月跟房东方太太约好了一起看公寓。
云妗对公寓整体比较满意，就是有些地方她想推翻了重新装修。
谈到价格，房东说。“我当时买它花了一百五十万，我也不多要。50平的公寓，加税加过户两百万，包含装修，你可以拎包入住。”
“妈。”
密码锁打开，方晴晴穿好拖鞋进来。“这是，云妗好巧哦。你来我家做客？”
地球还真是小。
上午才见过的同学，又见面了。
云妗笑眯眯道：“幸会，我是你家公寓的卖家。”
“你小小年纪就有钱买房了？妥妥富婆啊。快坐。”
方太太道：“晴晴，这是你同学？”
“对啊，大学同学，一个班的。”
方太太了然，既然是一个班的，价钱还能看在熟人的面上再让让。
双方喝了杯茶，最终敲定了价格198万。
方太太道：“怎么支付，现金还是刷卡，要不要给你介绍贷款中介？”
“刷卡，全款。”
看来真是富婆，小两百万的房子花起钱来，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方晴晴着实羡慕，小声问道：“云妗，你家做什么的啊。”
“农民。”
“啊？”方晴晴傻眼。
这年头，农民过得比她还要富裕，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方太太家里没有pos机，跟云妗约定了时间，下个礼拜一去过户，过户再把钱付了。
现在收的是五万块定金，收到钱，方太太就拿来了合同，双方签字。
一个小时搞定。
“东西还有没有不要的，我让搬家队伍搬走。”
云妗道。“都不要，您都搬了吧。我打算重新装修。”
离下个礼拜一还有三天，上一天学，放两天，倒个时差也不错。
“走了，再见。”
方晴晴笑着挥手。“再见。”
出了门，秋月好奇。
你说云妗这钱哪来的，难道是邵景舟给的？
云妗不说，她也不敢问。
怕惹恼了人家，回头翻了脸，问她要六十万外债。
秋月现在月薪一万，跟以前相比，资产缩水，还债遥遥无期。
她想了想，也不能一分不还。微信上，转了云妗一万。
云妗抬眸看她，她尴尬解释。“我能不能分期付款？”
“行啊。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不着急。”
云妗打了个哈欠。
“我好困，先回去睡了，回见。”
“再见。”
一觉醒来，收获了十来个未接电话。
云妗先看了下微信，她跟秦弋的聊天信息持续了一天，也没回。
秦家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有心无力。
不过，她也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未接来电里面全是邵景舟的，云妗打过去。“什么事？”
“我在公寓门口，等你一起吃饭。”
云妗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开门。
邵景舟换了套装束，依然是西装革履，头发虽然没有整成原样，大差不差。
看到云妗后，他紧蹙的眉头舒展。“想吃什么，我请客。”
“大排档。”
邵景舟眉头打结。穿西装吃大排档，有失风度。
“换一个，吃海鲜怎么样？”
“你肠胃受得了么。喝粥算了。”
“行。”
云妗推荐了个附近的粥店，终于不再是苍蝇小馆，邵景舟默默松了口气。
上来就要勾手臂，云妗早有防范，远远躲开。
“有事跟你说。”
到了地方，邵景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你说。”
“秦家最近怎么样？”
邵景舟面色一沉。“你是问秦弋？”
“对啊，我联系不到他。他最近”
邵景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云妗叹了口气。“换个说法，你把许伟正电话推给我，我来跟他联系？”
“你喜欢他？”
邵景舟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愤怒，苦涩，各种滋味都有，甚至他还尝到了一丝委屈。
他坐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话的那一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看我，不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