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笼”的第三个月,马嘉祺收到一个匿名快递。
盒子里装着个旧对讲机,调频停留在“7”——那是他们在中央大厅用过的频道。按下通话键的瞬间,传来一阵熟悉的电流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笑:“马哥,还记得供给区那罐被你藏起来的黄桃罐头吗?”
是刘耀文的声音。
马嘉祺失笑,转头看向客厅。宋亚轩正趴在地毯上,给张真源的速写本涂色,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极了记忆迷宫里的风声;易烊千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本相册,里面夹着那张在“笼”里拼好的团队照,照片边缘还留着解谜时的折痕。
“收到请回答。”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这次是王俊凯,背景里有钢琴声,“王源说,要给你们弹首新写的歌,纪念咱们‘越狱成功’。”
“来我家聚吧。”马嘉祺对着对讲机说,“我妈包了饺子,张真源带了他新烤的饼干,保证比‘笼’里的压缩饼干好吃。”
下午的阳光漫进客厅时,门被敲响了。孙悟空扛着个巨大的水果篮站在门口,金箍棒缩成了钥匙扣挂在腰间,看到宋亚轩就嚷嚷:“小丫头,俺给你带了花果山的蜜桃,比记忆迷宫里的甜!”
身后跟着唐僧,手里捧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心经新解”:“路过书店看到的,觉得你们或许用得上——里面夹了核心控制室的地图拓本,留着当个念想。”
王源抱着吉他跑进来,鞋都没换就冲向钢琴:“我写了段旋律,特别像咱们走出电梯时的阳光!”王俊凯无奈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他忘在玄关的外套,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张真源是最后到的,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揭开盖子时冒出热气:“给亚轩炖了银耳汤,补补身子。”他看到易烊千玺手里的相册,凑过去笑,“这张照片把我拍得太黑了,早知道当时多往宋亚轩旁边站站。”
宋亚轩举着画笔抗议:“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抢在耀文前面,说要当‘武力担当’代表!”
笑声漫出窗外时,对讲机突然“滋滋”响了。这次没人说话,却清晰地传来一阵背景音——是中央大厅的机械提示音,混着他们当年破解谜题时的对话:
“A01,瓷砖上的数字是密码。”
“b02,左边的公式答案是7。”
“G07别怕,我们在找你。”
“d04,别砸通风口了,省点力气!”
电流声渐弱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孙悟空突然挠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片在供给区捡的桃核,被他磨得光滑圆润:“俺本来想在‘笼’里种棵桃树,现在……种在马嘉祺家院子里行不?”
“我来挖坑!”刘耀文立刻举手,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个铁盒,“对了,这个给你们。”里面是些零碎物件:半块在信任回廊找到的饼干、易烊千玺用铅笔拓印的密码纸、唐僧在书房写的便签(上面画着个简易的符号谜题)。
“严浩翔寄来的。”刘耀文解释,“他说在国外参加辩论赛,没空回来,让咱把这些‘纪念品’凑成个时光胶囊。”
易烊千玺翻开相册,把铁盒里的东西一一夹进去。最后一页空着,宋亚轩拿起画笔,在上面画了道彩虹,和他当年在画室补的那道一模一样。
饺子出锅时,孙悟空抢了最大的一碗,却把里面的虾仁都挑给了唐僧;王源弹起新写的歌,王俊凯跟着轻轻唱,和声默契得像从未分开过;张真源给每个人的碗里都添了汤,眼神温柔得像在守护什么珍宝。
夕阳西下时,马嘉祺看着满桌狼藉,突然想起“笼”里那个只有压缩饼干的夜晚。那时他们挤在中央大厅,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以为自由是遥不可及的光。
而现在,光就在他们手里——是宋亚轩画笔上的颜料,是王源琴弦上的音符,是孙悟空手里的桃核,是每个人眼底映出的、属于彼此的笑脸。
对讲机被小心地收进了时光胶囊。没人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响起,就像没人能完全解释“笼”的存在。但他们都明白,那段在黑暗里紧握的手、在迷宫里共鸣的心、在控制室里共同面对的恐惧,早已成了比记忆更坚固的羁绊。
就像那颗被种在院子里的桃核,总有一天会发芽。
就像他们,不管走多远,总会在某个阳光正好的下午,笑着说一句:“还记得吗?那年我们一起,从‘笼’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