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去了南方。”
这个南方,指的就是燕城。
到了燕城之后,老男人意外认识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富翁,给富翁当起了手下。
他原本以为,这富翁是看得起自己,所以才会每个月给自己两千多的工资。
那是八十年代,每个月两千块的工资。
这个数目,在当时多的压根就没办法让人想象。
自此之后,老男人也就没了再回临夏的想法,而是开始一心一意地为富翁服务。
可是有一天,灾难再度降临。
有一天,老男人惊讶地发现,自家的天花板上,居然会有鲜血不断地渗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在那天晚上,他拿着一把手电筒,走到了阁楼,当他拉开放在阁楼上的衣柜时,这才发现,原来他最宝贝的儿子,死在了上面。
而那些天花板上的鲜血,就是从他儿子身上滴出来的。
老男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痛哭。
很快,他就认为,一定是阿依莎动手杀害了儿子。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阿依莎和富豪走得非常近,他们经常成双成对,去宾馆之类的地方。
他想,肯定是因为阿依莎出轨了,所以才会杀掉他们的儿子。
于是,在当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老男人将枕头狠狠地盖在阿依莎的头上,可是他没意识到的一点是,他已经很老了。
而阿依莎正处于年轻力壮的时候。
所以,最后被捂死的人,是他。
听到这个故事,楚韵感觉房间里的氛围越来越阴森恐怖了,她看着面前老妇人的脸,总感觉这一切哪里都怪怪的。
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这个故事虽然有些离奇,但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尤其是老妇人讲得这么动人,让楚韵忍不住怀疑这位老妇人就是这个故事的见证者。
“所以说真的是阿依莎杀掉了他们的儿子,然后和那个富豪在一起了?”
楚韵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故事的结局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阿依莎肯定也是要坐牢的,因为她杀死了那个老男人,虽然是反杀,但也是犯法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妇人好像已经很疲惫了,她闭上眼睛摇摇头说道:
“不,其实是那个老男人杀了儿子。
这个男人有很严重的臆想症。
他杀害他的大老婆是因为臆想症发作。杀害他的二老婆和那对双胞胎女儿的时候,也是因为异想症发作。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是有人闯入了他的家里,杀害了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总是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发呆,他总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把凶手给揪出来?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所谓的杀人凶手。
他之所以跟着那位富翁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大城市机会多,看看将来能不能有机会去调查当年他老婆和双胞胎女儿的死因。”
楚韵有些惊讶了,她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这一切。
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人精神不正常吗?
可是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又是怎么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们的世界上?
“我跟你说这些,你感到害怕吗?”老妇人看着楚韵的时候,她那双苍老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水,还有非常恐怖的红血丝。
楚韵忍不住浑身发抖,她的手死死握紧床单。
这时的她在看向老妇人的时候,眼神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躲闪了。
“阿婆,你刚刚跟我说你要讲讲你的故事,可是自始至终在这个故事里你都没有提到你,所以我有时候在想,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这个阿依莎是不是你?”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冒昧,但楚韵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觉得这个老妇人肯定和阿依莎有关系,不然她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楚韵,也不可能把故事的一切都说得这么详细。
不过这个问题,老妇人没有告诉楚韵正确的答案,她在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她走时他微微侧转身体看了眼楚韵,看了眼外面的窗户。
“后来这个叫阿依莎的女生,就被富豪所收留了。富豪给修修了一栋大别墅,让她一直住在那里,直到老死,而那位富豪也在后来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过。
现在这个阿依莎已经得了不治之症,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她想在她临死之前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
要不然的话,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到这个世界,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就像是一滴露水蒸发在了太阳光下,毫无痕迹。
这样的话她会不甘心的,她是人,她也想要在世界上留下她的痕迹,也想让别人听听她的故事,哪怕是个不幸的故事。”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楚韵已经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刚刚所讲的那个故事就是这位老妇人的自传。
而那位富豪到底是谁?楚韵猜测肯定跟季家有关系。
但具体是季家的哪位前辈,这个楚韵就不知道了。
而且有一点楚韵已经可以确定了,她真的觉得这栋别墅不干净,有什么脏东西。
凌晨3点的时候,楚韵被一阵雷声惊醒,她立马睁开眼睛,猛然间地起身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原本关好的窗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打开了,那些雨水从窗户的缝隙流了进来,将窗台这一片全部打湿了。
楚韵呼了口气,她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块毛巾,随后用毛巾擦干了窗台上的水,又重新关好了窗户。
她心想大概是风太大了吧,所以才会将窗户给吹开,而且这窗户上的锁看上去时间很久了,不牢固也是正常的。
“呼,看来我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得赶紧把毛巾放好,然后回去睡觉才行,要不然的话明天一整天都会没精神的。”
楚韵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毛巾放回了卧室内自带的洗手间里。
而就在她刚刚走出洗手间门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一下子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她用手一摸,湿乎乎的还有点黏黏的。
“这......这......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