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硝烟如同黑色的帷幕,以惊人的速度在天际间迅速弥漫开来。
三发炮弹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毁灭力量,拖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恶狠狠地朝着南方炮台疾驰而去。
那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南方炮台犹如一位威严的巨人,高高矗立在险峻的地势之上,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屏障。
第一轮来自扶桑的120毫米炮弹,带着炽热的火焰和毁灭的气息,径直坠落在炮台后方。
刹那间,剧烈的爆炸轰然响起,强大的气浪如同汹涌的怒潮,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整个大地都为之剧烈震颤,仿佛遭受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上的沙石被高高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短暂的“沙尘暴”。
然而,南方炮台却依旧岿然不动,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在硝烟与尘土中傲然挺立,好似在向敌人发出无声的示威,彰显着自己坚不可摧的力量。
紧接着,南方炮台自然不甘示弱。炮台之上,动员兵们训练有素,在极短的时间内,几乎是在瞬间就完成了所有复杂而精细的准备工作。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炮台展开了强有力的反击。
炮台上,威严的十门120毫米巨炮分三波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咆哮,响彻云霄。
每一发炮弹都如同一头出膛的猛兽,带着破风之势,以极快的速度扑向目标。
“轰隆,轰隆,轰隆”,
炮弹出膛的那一刻,浓烈刺鼻的硝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弥漫开来,遮天蔽日。
那硝烟不仅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还带着灼热的温度,将整座炮台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又威严的战衣。十颗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这些弧线在硝烟弥漫的天空中显得格外醒目,直冲着刚刚开火挑衅的鱼雷舰炮而去。
然而,命运似乎格外眷顾这艘鱼雷炮舰。
十枚炮弹纷纷偏离了目标,三枚坠入战舰左侧那茫茫无边的大海之中,瞬间溅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如同绽放的白色花朵,在海面上短暂地盛开后又迅速消失;三枚落在战舰后方的海面,眨眼间便沉入深邃的海底,消失不见踪迹;
还有三枚在战舰前方的海域落下,没有给鱼雷炮舰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一连串的“失误”,让动员兵部队的士兵们心中满是不甘,但他们并未气馁,迅速投入到紧张而又有序的弹药装填工作中。
待士兵们将大号弹药精准装填完毕,敌人的鱼雷舰炮却再度嚣张地发出怒吼。
“轰隆”一声巨响,三门120毫米舰炮同时喷吐着火舌,三颗炮弹带着敌人的恶意与仇恨,如同三颗流星,朝着南岸炮台迅猛砸去。
听到炮声的动员兵们反应迅速,他们凭借着平时训练积累的经验,立刻四处寻找掩体,躲避这随时可能降临的致命危险。他们有的躲进坚固的战壕,有的藏在厚实的石块后方,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紧张。
这一次,经过精心调整的三门120毫米舰炮终于有了收获。其中一颗爆炸弹精准地击中了山顶最高处的炮台附近。
“轰隆”,紧接着“哗啦啦”一阵声响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大量的石块如雨点般从山顶散落下来。这些石块大小不一,有的如磨盘般巨大,有的则如拳头般小巧,眨眼间便将整个炮台填得满满当当。
虽说炮台主体并未被直接命中,但这些散落的石块却给炮台的发射造成了极大的阻碍,士兵们想要继续正常发射炮弹,变得困难重重。
“击中了!”
扶桑鱼雷舰上的观察兵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扯着嗓子大喊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
“命令两艘鱼雷炮艇全速向前开进,同时命令十艘鱼雷艇不顾一切全力向前开进!”
鱼雷炮舰上的扶桑指挥官目光阴冷,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再次果断下达命令。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前面的十艘炮艇如同接到冲锋号角的战士,立刻开足马力,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般朝着大同江口飞驰而去,它们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的白色浪花,仿佛是它们前进的足迹。
大同江口南岸炮兵阵地的十门主炮,其中一门倒霉地被石块死死压住,经过士兵们的努力尝试,依旧无法挪动分毫,彻底丧失了发射能力。
不过,其余九门炮依旧完好无损,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继续朝着鱼雷炮舰发起猛烈攻击。
“轰隆轰隆轰隆”,也许是动员兵们精湛的射击技术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这艘鱼雷炮舰实在运气太差,刚刚炮台被击中一炮,这次九发120毫米巨炮再次发威,竟然有两发成功命中。
一发重重地砸在了鱼雷炮舰前面的三管120毫米主炮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主炮周围的金属瞬间扭曲变形;另一发则直接打在了鱼雷炮舰的侧舷上,在舰体上咬出了一个大口子,钢铁的碎片四处飞溅。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猛烈的爆炸瞬间从主炮处爆发开来。
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炮舰的主炮炮身看似没有明显的破损,但大炮底下的水兵们却遭了殃,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们耳膜欲裂,鲜血从耳朵中缓缓流出,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打在侧舷上的炮弹更是在舰体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所幸口子位置在水线之上,这才让鱼雷炮舰暂时逃过了进水翻沉的厄运,但舰上的情况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八嘎呀路,立刻开火还击!”鱼雷炮舰的舰长气得暴跳如雷,满脸狰狞,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声怒吼道。
“报告舰长大人,我舰指挥室的操炮手被炸伤,正在紧急换人!”
一名水兵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急忙跑到舰长面前报告,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南方炮台的战士们看到成功击中目标,心中满是喜悦,但他们深知战斗还未结束,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争分夺秒地继续装填弹药。
尽管鱼雷炮舰已经被击中,可它依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继续在海面上顽强地前进,似乎刚才的攻击对它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它依然对南方炮台构成着巨大的威胁。
仅仅过了两分钟,士兵们就凭借着熟练的操作和高效的协作,将九门大炮再次装填完毕。
“瞄准左侧鱼雷舰艇,开炮!”炮台指挥官眼神坚定,目光如炬,再次果断下令。
由于鱼雷舰艇上的操控员大多被炸死炸伤,在动员兵完成第二次弹药装填后,鱼雷舰艇上的炮位依旧毫无动静,各种仪器设备东倒西歪,根本无法恢复正常工作,整个舰艇陷入了一种混乱而又无助的状态。
“轰隆轰隆轰隆”,
南岸炮台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九发炮弹如流星般划过一道优美却致命的曲线,朝着鱼雷舰艇凶狠地砸去。
命运似乎对这艘鱼雷舰艇格外残忍,它再一次被击中。一发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接精准地打在了舰长指挥室内。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指挥室内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人员和各种杂物在爆炸的强大冲击下,顺着被炸毁的玻璃如天女散花般向外喷射,破碎的桌椅、文件四处飞溅。
眨眼间,指挥室里就只剩下刺鼻的硝烟,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舰长以及其他指挥人员全部在这猛烈的爆炸中被炸死,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八格牙路!”
刚刚被紧急换上来操炮的水兵听到这声巨响后,忍不住暗暗咒骂了一句。
“报告长官,大炮动不了了!”
这名水兵满头大汗,使出浑身解数操控着大炮,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各种按钮和操纵杆上移动,可大炮却像个倔强的老牛,怎么都不肯动弹,显然是上次攻击严重炸伤了大炮的某个关键关节部位,导致它彻底卡死,无法运转。
“动不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检修!”
水兵长官心急如焚,恶狠狠地催促道,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
“报告长官,大事不好了!舰长以及指挥人员所在的操控室被敌方炸毁,现在我们彻底失去了指挥!”
一名扶桑水兵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此时此刻,这位炮位长官已经成为了这艘鱼雷舰艇上的最高指挥官,巨大的压力瞬间落在了他的肩上。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南岸炮台上再次发出了愤怒的怒吼,又是九颗炮弹如同夺命的死神,朝着这艘已经千疮百孔的鱼雷舰艇砸来。
九颗炮弹中,其中有三颗再次无情地命中了鱼雷炮舰,而且有一颗炮弹更是直接打在了水线上。
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巨大的动能释放出无穷的威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直接将鱼雷炮舰的左前侧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海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如同汹涌的洪流,汹涌澎湃地朝着舰艇内部灌去。
海水冰冷刺骨,瞬间就淹没了舰艇的底层。很快,这艘伤痕累累的鱼雷炮舰就开始缓缓倾斜,舰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舰上的水兵们见大势已去,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不得不纷纷弃舰,他们拿着救生圈,无奈地跳入冰冷的海水中,在海面上挣扎求生。
与此同时,十艘小炮艇趁着双方激战正酣,此时正迅速地接近两岸炮台。刚刚南岸炮台一门心思地攻击那艘鱼雷舰炮,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炮艇。
而此时,小炮艇距离南炮台已经近在咫尺,它们如同潜伏的猎手,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北岸炮台那边,正在全力打击另一艘鱼雷炮舰,奇怪的是,那艘鱼雷炮舰的运气简直好到爆棚,尽管北岸炮台已经进行了九轮射击,每一轮都带着强烈的火力和必胜的决心,却没有一发炮弹能够命中它的舰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护盾在保护着它。
北岸炮台的动员兵他们紧盯着那艘鱼雷炮舰,继续调整射击角度,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击,誓要打破这诡异的局面,在这场激烈的海战中赢得属于自己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