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婢女那娇美的面容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上,心中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念。
他色眯眯地盯着婢女,伸出手就要去摸婢女的脸。
婢女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婢只是来伺候公子的,求公子放过奴婢吧。”
齐铭一边朝着婢女逼近,一边说道:“小美人,别害怕嘛。来,给本公子挠挠痒,挠得本公子舒服了,重重有赏。”
婢女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违抗,只能颤抖着手,轻轻地为齐铭抓挠着后背。
齐铭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怪笑。
白清音和百里玄冥施展隐身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齐铭的身边。
百里玄冥看着齐铭那副丑态,恶心的直反胃。
他冷哼一声,趁着齐铭起身,指尖一点,只见齐铭突然感觉双腿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扑通”一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双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显然是摔断了腿。
“啊!”齐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双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伺候的人手忙脚乱将他抬到榻上,之后便去请大夫。
白清音站在一旁,她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轻声笑道:“看来齐王府是来对了。”
……
皇宫内,
南黎国君主凌墨正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仔细地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烛火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威严。
终于,他批改完最后一份奏折,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准备回寝宫休息。
忽然,他感觉一股陌生的气息悄然靠近,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凌墨沉声喝道:“谁?”
白清音笑嘻嘻地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眨了眨眼睛,俏皮道:“陛下不是一直都想见我嘛?”
~
次日清晨,天色才微微泛起鱼肚白,宫里便派人手持烫金请柬,脚步匆匆地穿梭在达官贵人的府邸之间。
南黎君主凌墨突然广发请柬,邀请各方宾客参加当晚在紫云宫举办的宫中晚宴。
文武大臣皆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君命难违,众人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不解,着手准备赴宴事宜。
傍晚时分,宫门外,车水马龙,纷纷议论着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紫云宫中,凌墨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他的身侧,嫔妃身着华服,妆容精致,偶尔轻声交谈几句,嘴角带着得体的微笑。
大臣们按照品级高低依次就座,整个紫云宫大殿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陛下今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突然举办宫宴,也不提前透露半点风声。”
“是啊,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可看这阵仗,又不像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紫云宫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唱和声:
“大秦国长乐公主,三皇子,五公主,百里大人到——”
语闭,满宫皆惊。
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宫门方向,眼中满是震惊。
“不是说长乐公主一行人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到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清音几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了紫云宫大殿。
今日的白清音身着一袭绯色流仙裙,身披月白银绒披风,乌黑的秀发自然垂落,整个人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瞬间惊艳了在场众人。
白清音来到大殿中央,微微欠身,
“听闻陛下盛情相邀,本应早早前来赴宴,奈何途中遇了些许琐事耽搁,来晚了些,还望陛下勿怪阿音失礼之举。”
凌墨坐在龙椅上,眼底浮现出喜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公主言重了,公主能不远千里来到我南黎国,便是朕与南黎百姓之幸。
朕未能远迎,已是失礼。公主快快请坐,莫要拘谨。”
“多谢陛下。”
众人见她一举一动,谈吐皆为不凡,心里白清音更高看几分。
一阵轮椅滚动的“咕噜”声,在原本和谐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姗姗来迟,正悄摸摸地坐着轮椅缓缓入席。
待他行至自己的席位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邻座之人,阴阳怪气开口:
“哟,一个庶子也配坐在这等位置,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听见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白清音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玩味。
白宛如抬眼望去,只见齐铭正对着齐临渊冷嘲热讽。
“还不快滚去最末尾的席位。”
齐临渊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中的落寞。
周围的人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懒得去管这档子破事。
白宛如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一旁的齐王和齐王妃身上。
只见齐王和齐王妃一脸淡然,眼中甚至还带着纵容。
白宛如眼珠子一转,小脸瞬间写满了惊讶,“天呀,我原以为南黎国最是讲究兄友弟恭的呢~”
她忽然用绢帕掩住樱唇,眼睛惊惶地扫过齐王夫妇,“怎么...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贵人面说这般伤人心的话呀?”
说着,白芷若指尖怯生生指向齐临渊垂落的发梢:“你们看他肩膀都在发抖,定是难过得紧。
虽然我是大秦国的人不懂贵国规矩,但看到这样的事,心里就像被小银针扎着似的,好生难受呢。”
白宛如看着大家面面相觑的神色,又慌忙摆手,“诸位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说齐公子不好的意思!只是...”
白宛如欲言又止地望向凌墨,“这...这难道是南黎国独有的风气吗?”
一直没抬头的齐临渊听到有人为他说话,快速地看了一眼白清音等人,瞳孔瞬间地震,随即又低下头。
齐铭听到这番话,心中“咯噔”一下,一抬眼便撞见了白宛如那清冷如水的眼眸。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浑身瞬间冰凉。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清音等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们是什么人?
怎么会坐在如此尊贵的位置上?
看这阵仗,身份必定不一般。自己昨日那般放肆,岂不是闯下大祸了?
见齐铭这般赤裸裸地盯着白清音他们,凌墨的眉头皱起,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齐铭,不得无礼。这位乃是大秦国长乐公主,这位是五公主,那位是三皇子,还有这位是百里大人。
你方才的言行,实在是有失体统。”
齐铭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瞬间凉透了,完了完了,自己竟得罪了大秦国的贵客。
见齐铭这副心虚得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明眼人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特别是齐王妃,原本还一脸淡然的她,此刻脸色瞬间变得慌乱。
凌墨见白清音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便问道:“长乐,你与齐铭之前可是见过?”
白清音目光淡淡地扫过齐铭那惨白的脸,轻声说:“这位哥哥看着甚是眼熟,似乎昨日才见过。”
“陛下有所不知呢~昨日我们刚到王城,听闻南黎暖锅为特色菜系,便央求皇兄带着我们去。”
白宛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曾想遇见齐公子。
齐公子定是见酒酿香甜多贪了几盏,才会对我和小妹说一些让人脸热的话。
偏生百里大人和皇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