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感受着幻境的变化。
接下来的一切都将由我来掌控,而钟萨德和他的情人,将在这个幻境中陷入无尽的恐惧和混乱。
金镇西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对我的法术感到震惊。
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继续专注地调整着摄像机的角度,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我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幻境的力量在空气中流动。
钟萨德和他的情人很快就会从房间里出来,而当他们踏入这个客厅的瞬间,他们将陷入我精心布置的幻境之中。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今晚,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缓缓地打开了。
钟萨德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像是被人控制一样,机械地向前移动。
“开始拍摄吧,他已经进入到环境中了。”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钟萨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验证我的计划是否成功。
金镇西迅速反应过来,打开摄像设备,镜头对准了钟萨德,开始记录下这关键的一刻。
幻境中,钟萨德正沉浸在熟睡之中。突然,一声声低沉而诡异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钟萨德,钟萨德。”
这声音仿佛从幽冥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硬生生地将钟萨德从睡梦中惊醒。
“嗯,谁在叫我?”钟萨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到一张黑脸和一张白脸正对着他,那分明是黑白无常的面容,诡异的面容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我靠,什么情况!”钟萨德惊恐地大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这让他更加惊慌失措。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白无常,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钟萨德,该上路了。”白无常的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他从背后掏出一条寒光闪闪的锁链,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锁链套在了钟萨德的身上。
锁链冰冷刺骨,紧紧地束缚住了钟萨德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我死了?不可能!我还在睡觉啊!你们是假的吧?居然搞到我头上,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局长,你们居然敢对我下手!”
钟萨德看着身上的锁链,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猛地挺直了身子,试图展现出自己平日里的威严和气势,大声地骂道。
然而,白无常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仿佛在说:“就你这德行,还局长呢,真是不自量力。”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黑无常将钟萨德带走。
黑无常咧嘴一笑,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般的黑牙,嗓音像锈铁刮锅:“局长?阳间的官儿在这儿可不好使,你那公章、红头文件,连张草纸都不如。”
话音未落,锁链“哗啦”一声收紧,冰寒的铁环勒进钟萨德的肋骨,一股阴流直透骨髓。
他痛得眼前发黑,却仍咬牙撑起架子:“少跟我装神弄鬼!老子管刑侦二十年,什么阴招损招没见过?你们俩要是协拍演员,趁早收工,我追究到底的时候,可就不是拘留十五天那么简单!”
白无常叹了口气,把高帽往上推了推,帽檐下露出一张惨白却清秀得近乎诡异的脸。
他抬手在空中一划,一面雾气凝成的镜子悬在钟萨德面前。
镜子里,小区楼下停了四辆警车,蓝红灯光交替;楼下一具裸体男尸,舌头外吐,脸色乌青——那张脸,赫然就是钟萨德。
“看清楚了吗?”白无常用锁链轻轻一晃,镜面碎成灰雪,“凌晨两点,你梦游爬上窗台,一脚踩空。
明早七点,你的秘书会发现你办公桌上的降压药被换成了维生素,你的副局长会‘顺路’接替你主持全面工作,人间卷宗,已盖了‘意外猝死’的章,盖得比你还干脆。”
钟萨德喉咙里“咯咯”两声,双腿终于软了。阴风掠过,他才注意到四周并非卧室,而是一条灰雾笼罩的长街,路灯是倒吊的白色纸灯笼,灯罩里燃着幽蓝火。
街尽头,一座牌坊高悬“枉死”二字,血迹淋漓,蜿蜒滴到他赤裸的脚背上,温热而腥甜。
黑无常抖出第二根锁链,缠住钟萨德的双踝,像拖死狗一样把他往前拽:“少废话,先过鬼门关,再过奈何桥。阎罗殿前,善恶簿自动翻页,你那一笔笔黑账,藏不住。”
钟萨德被拖得皮开肉绽,仍不死心,双手抠进地面,指甲缝里塞满黑色砂砾。
他嘶吼:“我要见律师!我要申诉!我手里还有没破的案,线人名单、赃款去向、顶层黑伞……我若死了,那些事就真成死无对证!”
白无常忽然停步,与黑无常对视一眼,四周的雾气像被按下暂停键,纸灯笼的火苗也不再跳动。
良久,白无常蹲下身,用冰凉的手指抬起钟萨德的下巴:“给你一条路——回阳间,把没做完的‘交易’做完,把口供、账本、视频交出来。
天亮前,若你能亲手把证据递到省纪委值班室,锁链自解;若你动半点歪心思,想借尸还魂继续当你的土皇帝——”
黑无常接话,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纸灯笼“噗噗”炸裂:“——那就不是走枉死城,而是直接打入十八层火山地狱,刀山穿心,火海烧魂,永世不得超生!”
钟萨德瞪大血丝纵横的眼睛,脑海里闪过自家保险柜里那枚U盘、别墅暗格里的五本账本、以及他亲手埋尸的荒山坐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完全被动:只要阳间的身体尚未火化,他就还有翻盘的可能,要及时处理这些罪证,这样他们永远的查不到我这里。
“成交。”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白无常微微一笑,抖手收回锁链,黑无常则甩出一面黑色小旗,旗面绣着“借阴返阳”四个血字。
旗尖指向钟萨德眉心,一股阴风倒卷,把他整个人裹成一枚灰茧。耳边最后传来黑白无常异口同声的宣判:
“鸡鸣之前,证据到人。若违此誓,魂飞魄散。”
“嗡——”
钟萨德猛然坐起,大汗淋漓,发现自己仍躺在卧室床上,窗帘缝隙透进凌晨三点的月光。
他低头一看,手腕上两道青紫的锁链印,正冒着丝丝寒气,窗外,远处传来一声遥远而清晰的鸡叫——
“喔喔——”
钟萨德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他拉开保险柜,手指颤抖地摸出那枚U盘,屏幕荧光映出他狰狞而决绝的脸:
“老子还没完。”
结果等他发现之后已经回到黑白无常的脚边,
“这么快,那就上路吧。”白无常看着钟萨德这么快回来,直接套着他脖子,不管钟萨德在后面说,都没用。
锁链“哗啦”一声缠上脖颈,比先前更冷、更紧,像一条瞬间冻硬的蟒蛇。
钟萨德被勒得眼球暴突,U盘还攥在手里,塑料壳却被他捏得“咔”地裂开,闪存芯片弹飞出去,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像一粒渺小的黑色流星。
“我……我明明……”他嘶哑地挤出半句,却只剩喉骨咯咯作响,白无常连看都不看,手腕一抖,锁链凌空提起,钟萨德的双脚立刻离地,拖鞋无声坠落。
露出脚底两道淤青——那是他刚才在卧室里狂奔时,被地板擦出的新伤,原来,他根本没能跑出这间屋子半步。
黑无常晃了晃招魂幡,幡面“呼”地鼓胀,像一张撑开的黑色巨口,把卧室景象一寸寸吞进去:衣柜、保险柜、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全都扭曲成油彩般的漩涡,被吸得涓滴不剩。
取而代之的,仍是那条灰雾长街,纸灯笼高悬,灯罩里幽蓝火苗纹丝不动——时间在这里从未流逝,只等他自投罗网。
“你以为,‘回阳’是让你重新做人?”白无常的声音贴着他耳背响起,像冰锥刮骨,“那不过给你一盏茶工夫,让你看清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你手里攥的U盘,空壳罢了;真正那份原始账本,昨晚就被你的情妇转存到境外云盘,密码六位数——你的生日倒着写,省纪委早同步共享了。”
黑无常咧嘴,露出锯齿般的黑牙,补刀:“你火急火燎跑回去,只为亲眼见证自己众叛亲离。
阳间此刻,你的副局长正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钟萨德同志因长期抑郁、意外猝死’,你的遗像都p好了,黑领带、抿着嘴,一脸忠厚。
你老婆签字同意火化,补贴拿了八十万,情妇订了去迪拜的机票——经济舱,没给你留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