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峰,百草园的药园中。
李不凡正帮马德修剪灵植,忽然怀中阴阳通魂石微微发烫。
他神识探入其中,立刻听到了黛青颦的传音:“家师答应见你了,三日后,太虚殿顶楼见。”
李不凡微微一怔,倒是未料想,黛青颦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要知道,这才不过半日时间,便有了消息。
飞升之秘对元婴巅峰的诱惑,果然非同小可。
不得不承认,还是沐青萝这等古修更懂这些元婴老怪的心思啊!
他简单回复后,继续手中的活计,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当天夜里,李不凡和马德痛饮了一场。
次日一早,他便御剑朝着灵药峰峰顶而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不凡来到玉清宫门口。
哪怕暂不露面,至少,他要过来报个平安。
再次回到灵药峰峰顶,望着这片熟悉的景象,李不凡心中感慨万千。
正出神间,一道白影翩然而至,正是江雪绫。
“公子有我小师弟的消息?”她语气急切,眼中带着期盼。
李不凡抱拳回道:“李师兄目前在冰云宫养伤,一切安好!不久后便会回宗,请江师姐宽心!”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冰云宫远在数万里外,无人会去查证。
江雪绫闻言,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嘴角泛起一丝浅笑:“我就知道…小师弟福缘深厚,定能逢凶化吉。”
李不凡又道:“安峰主那边,就请江师姐代为转告。”
“师尊尚在闭关,不知小师弟前往慕雪城参战之事。若是知晓…”江雪绫欲言又止,有些话,终究不便对外人明说。
李不凡知道江雪绫之意,若是自己还在安若澜门下,又岂会被安排去战场一线?
倒是没料想,师尊竟还在闭关?
算算时日,此次闭关已有五年之久。
看来,破丹凝婴这种大境界的突破,正如传言中一样,根本说不准时间。
收回思绪,李不凡抱拳道:“江师姐,话已带到,若无其他事情,在下告辞。”
“多谢公子特地前来相告。”江雪绫微微欠身,“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日小师弟回宗,也好登门致谢。”
李不凡却道:“往后见着,称一声白师弟即可。”
见对方不愿透露全名,江雪绫只是轻轻颔首,不再多问。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白公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拜别江雪绫,李不凡又去了一趟凤来宫。
出来迎客的,乃是白羽。
白羽较之以往,言行举止似乎谦逊了不少,没了以前的傲气。
听闻小姑李凤来去了麒麟圣地,不在宗中,李不凡只好先返回百草园。
接下来的两日,李不凡留在百草园静修。
直到第三日,李不凡换上一袭黑衫,按照约定时间,再次来到太虚殿。
这一次,梦诗瑶早已在殿外等候,见到他后,直接引领他登上顶楼。
太虚殿顶楼,今日的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
檀香袅袅中,只见一位身着素白道袍的少女端坐主位,赤足悬空,周身灵气如雾缭绕。
她看似年幼,那双眸子却深邃如渊,仿佛能洞穿人心。
黛青颦则安静地侍立一侧,姿态恭敬。
李不凡心中凛然——不想宗门三大太上长老的玄矶老祖,竟是少女样貌。
以玄矶二字为道号,他还以为是名男修。
至于这位老祖竟保持着少女的样貌,极有可能是修炼某种古怪功法的缘故,得以返老还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他当即收回思绪,躬身行礼:“晚辈李不凡,拜见玄矶前辈。”
声音响亮,不卑不亢。
玄矶老祖目光深邃,在他身上扫过:“就是你,要与本尊谈飞升之秘?”
声音平淡,却自带威严!
“正是。”李不凡直视玄矶老祖,“想必黛楼主已经将晚辈的话带到。”
“中古之后,天道残缺,无法领域之力,化神之路断绝...”玄矶老祖轻轻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这些秘辛,便是寻常元婴修士也未必知晓。你一个筑基弟子,从何得知?”
李不凡道:“不瞒前辈,这些信息正是晚辈的主人告知。”
“你家主人?哼!”玄矶老祖微微凝眉,沉声问道:“听颦儿说…以本尊的身份和修为,竟没资格见你家主人?”
李不凡瞥了黛青颦一眼,“前辈,站着说话甚累,不知…”
玄矶老祖道:“颦儿,赐座,上茶!”
李不凡轻点乾坤戒,只见一个古朴的精致玉盒出现:“黛楼主,今日便尝尝此茶如何?”
黛青颦朝着玉盒一点,将其摄入手中。
将玉盒打开之后,只见里面装着数根透明丝线。
“雪国名茶冰苓丝!”黛青颦玉指轻取一丝,闻其茶香,“万年树龄的冰苓丝,称得上极品!”
李不凡赞道:“黛楼主好眼力,不过…李某这冰苓丝,还有乾坤!”
黛青颦微微凝眉:“哦?还请指教!”
李不凡故弄玄虚道:“请黛楼主烧水,我来泡茶,待喝上一口,自会明白李某之意。”
玄矶老祖见状,轻咳一声:“小辈,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本尊!”
她心中暗道:你这小子,是想泡茶,还是想泡妞?
这对贼眸子,竟敢直勾勾的盯着本尊的师尊,简直是找死。
李不凡问:“论修为,玄矶前辈对比凤天前辈,孰强孰弱?”
玄矶老祖一脸不悦,冷声道:“尚未比过,不清楚!”
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朱雀圣地的凤天成名已久,自己略逊一筹。
但同是元婴境巅峰修为,她岂会承认比他人弱。
特别是在她师尊黛青颦面前,更加不能说出这等话来。
李不凡语气平淡:“以凤天前辈的修为,勉强可入我主人的眼!用不了多久,或可得见我主人一面!故而,前辈若不能比肩凤天,又有什么资格见我家主人?”
此言一出,玄矶老祖又惊又怒!
活了这么多年,这等狂言,她从未听过。
原以为自己在场,这小子会有所收敛,却不想…
这小子竟变本加厉,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关键…这小子所言,又不像信口开河。
“放肆!”黛青颦当即出声呵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