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威严:
“你既然知道这些,就更没有理由去打扰沈恬。而且,如果你自己没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就应该阻止沈远山开车回来看老爷子,那样的话,车祸就不会发生,沈恬也不会因为你们这些心怀叵测的人而走上这条路。至于你说的谁更适合,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傅砚深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沈家老三的心上,让他的老底被彻底揭开。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
“我……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被鬼迷了心窍啊!傅先生,您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想个办法,救救沈杰啊?”
听到他说这话,傅砚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
然而,这笑容并未抵达他的眼底,仿佛只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应。
紧接着,他毫无拖沓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会客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显然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胸有成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
“不满意就换你来?但你要是敢去打扰沈恬,后果你应该清楚,那可是包庇罪。”
话音未落,会客室的门便被他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傅砚深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他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房间,将那扇厚重的门在身后重重地合上。
随着傅砚深的离去,会客室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家老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瘫软无力。
当会客室的门再次被关上的瞬间,沈家老三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瘫倒在沙发上。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傅砚深刚刚说过的话,尤其是“包庇罪”这三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脏。
港城傅三少,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他不仅有着雄厚的家族背景和财富,更以其铁血的手腕和果断的决策而闻名。
现在看来,传言非虚。
沈家老二一家被送进去的时候,沈家老三还暗自庆幸自己一家能够幸免于难。然而,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他的人之将死前的回光返照。
傅砚深显然早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而他之前的沉默和隐忍,恐怕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回想起来,沈家老三才意识到,傅三少的计划竟然如此缜密,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棋局,而他自己,不过是其中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想到这里,沈家老三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包庇罪,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一旦被查实,他恐怕要在监狱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
而且,监狱里人多手杂,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到时候,他的人身安全又该如何保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