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傅砚深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徐特助推开门,快步走到傅砚深面前,轻声汇报道:“人带过来了,还有就是……”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似乎有些犹豫。
傅砚深微微抬起眼眸,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徐特助身上,仿佛一道无形的威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特助定了定神,终于鼓起勇气将他原本犹豫的话说出口:“傅老爷子去沈氏找了老板娘。”
话一出口,徐特助便立刻接着解释道:
“不过您放心,老爷子只是和老板娘简单聊了一会儿,主要是说了大少推迟婚礼的事情,其他并没有提到什么重要的事。”
傅砚深听完,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心里很清楚,他父亲去找沈恬,无非就是想让沈恬劝劝他,寄希望于他能听从沈恬的话。
然而,老爷子可能不知道,沈恬向来不会过多干涉他工作上的事情,她是个很有分寸的小女人。
会客室里,沈家老三正满脸怒容、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不时地看向紧闭的房门,心中的焦虑和愤怒愈发强烈。
终于,会客室的门缓缓打开,沈家老三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猛地冲向来人,对着他怒声质问: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子?”
来人正是傅砚深,他一脸淡漠地看着沈家老三,似乎对他的质问毫不在意。
沈家老三的儿子沈杰,如今要替沈恬那丫头去坐牢,这让沈家老三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够接受?
沈老爷和沈远山此刻都无法联系上,沈家老三心急如焚,他本是要去找沈恬理论的,却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
尽管他知道沈恬背后有傅砚深撑腰,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傅砚深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家老三,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你儿子没有和你说明原因吗?”
沈家老三在傅砚深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了他对面。
看着面前双腿交迭,看似漫不经心男人,沈家老三心里有了股退缩的劲。
沈家老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
“那是他心疼沈恬这个妹妹,沈氏现在除了沈恬,就只有他站出来最适合。”
傅砚深听了沈家老三的话,手中原本要给沈家老三复印件的动作突然一顿,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淡淡地说:
“这是你儿子用他的时间换来的,你们不需要将自己标榜在一个亲情的高度上。”
沈家老三心里很清楚,沈杰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们,可他们就是不愿意相信。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沈恬那丫头对做生意简直就是一窍不通,沈杰可比她合适多了!可现在倒好,她攀上了你傅先生这棵大树,就把整个沈家闹得鸡犬不宁!”
除了像个无能的疯子一样愤怒咆哮,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一个人身上,沈家老三似乎已经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