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青州急的都快哭了,巧儿在一旁轻笑出声:(殿下太坏了,瞧把书生急的。)
“林管家,这是你的新房钥匙牌,这是殿下送你的婚房。是一处临湖二层小楼,足够你全家住了。”
“唉,可不是全家,全家住里面林青州晚上和娘子亲热都不方便。”
“让他爹娘先住老佃户的房子,反正他有是工钱,以后再给他爹娘购置一套便是。”
林青州此时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个不正经的老师、是真不知道怎么感谢。
尤其是考虑的太太太周到了,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老师赏赐!”林青州只能如是感谢。
“你们婚期可定下了?”
“这次回来,就是想让老师主婚,一切凭恩师做主!”
“那就等相亲会一起办好了,人多热闹。”
“是!”林青州此时很是激动,人生起起伏伏,落入匪寨那天,自己曾幻想过无数结果,可才几年,生活就发生了如此巨变。
“巧儿,安排下去,相亲会定在七天后,所有在那天结婚的王府所属,都有一份聘礼和嫁妆。”
“是!殿下,以何标准?”
“嫁妆金银饰品一套,婚服一套,聘礼羊两头,钱两贯。”
嫁聘可以说并不丰厚,也可以说很丰厚,因为对比平民百姓,这绝对是超规格的。
可以王府的财大气粗,这份聘礼和嫁妆不多不少。
只因为厚嫁之风本来就是需要治理的弊病,此风气不利于人口增长,所以王夜并没有太过分的给予。
况且此次举办相亲会,结婚的都是宫女、典军、庄户,太奢侈也不好。
至于马周,那完全是两回事,谁要有那本事,王府绝对不会少给。
至于林青州:“小林子,你的嫁妆,聘礼什么的和他们一样,为师除了那套房产,其他的就不给你了。”
“老师给的已经够多,青州受之有愧。”
“巧儿,拨钱五百贯,算是他这次出差的赏钱。”
“老师~”
“喜欢什么自己去买!你知道为师脾气,别拒绝。”
“是!”林青州不在多言,他很清楚,只是那套院子,此时的价值就难以估量。
老师给的太多,唯有用心办好农学院,替老师分忧,才能报答这份恩情。
“带我去见见你爹娘?”
“老师,该是我爹娘来拜访您的,怎敢劳您大驾。”林青州有些不好意思道。
“少废话,带路吧。”
不一会儿,一处王府佃户曾经的院子内,晒的黝黑的林父、林母正收拾着院子内的卫生。
小院其实很干净,不过二老闲不住,总觉着不做点什么待不住。
“阿耶、阿娘、老师来了。” 林青州话音未落,正在搬花盆的林父手一抖,陶盆 “当啷” 砸在地上,碎成两半。
林母手里的抹布还滴着水,慌慌张张在围裙上擦了两把,却把靛蓝粗布围裙洇出大片水痕。
老两口同时转身,看见台阶上立着丰神俊朗的小郎君,竟一时忘了言语,粗糙的手掌在衣摆上搓来搓去。
“见过…… 见过……” 林父佝偻着背,腰几乎弯成了虾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扯了扯林母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