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轰然倒塌,后面蹲着几个正在拉屎的,转过身,一脸惊恐的样子,满脸是灰。
在他们后面,还有两个拉了一半,要压在土墙下的。
其中一个当场死透了,另一个正在艰难地爬出来。
那几个人惊恐地大叫,提起裤子就跑。
夏军行动迅猛,弩弓队快速压向前,但没有立刻放箭,后面的队伍持续跟上。
邱天明大声喊道:“放箭呐!放箭!多杀几个!”
大家犹豫了一下,开始放箭,箭矢齐刷刷冲击到城墙里面,灰尘中传来惨叫声。
后续的夏军快速进城。
“不好啦!不好啦!”城内,马尼拉城主的宅院,一个人惊慌失措地狂奔进去。
城主拉坎正在和几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做游戏,现场非常的开心,欢声笑语中时而还带着痛苦的呻吟。
“城主!不好啦!阿贡被打死了!”
“死了活该,滚出去!草踏马的!转过来!翻个身!腿!”
“城主!中州人把城墙轰塌了!”
又来了一个人。
“都滚!都滚……你说什么!”拉坎停下来,目光如野狼一样盯着汇报的人。
“城墙被轰塌了!中州人杀进来了!”
说话间,远处已经传来喊杀声。
拉坎立刻穿好衣服,大吼道:“护卫!护卫!”
护卫们惊慌失措地开始守备。
“哪里来的中州人,他们的人不是说都调到北海去了吗!”
喊杀声在持续变大,拉坎慌了,赶紧带着人往屋子里跑,但转身又赶紧出来,带着人往外面跑。
城内几乎无法反抗,夏军一路推到城主的宅院,拉坎早已逃出城。
“杀!多杀点!”田邱明指着前面喊道,他像一个威武的大将军。
“田主事,不能杀了。”周扬出来阻止。
“为什么不能杀了,我有刀,有箭!听我的,多杀一些!让这些猴子知道中州天子王师的威严!”
弩箭所到之处,惨叫声一片。
“田主事,这里是做买卖的地方,你把人都杀完了,以后要招募运货的工人去哪里招募?”周扬说道。
田邱明愣了一下:“对哦!”
“而且这件事如果被朱侍郎知道了,肯定会上报到江宁,您在朝中刚得罪了人,现在……”
“打住打住!都别杀了!你们怎么这么残忍!我田邱明可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我羞与你们为伍!你们这些屠夫!”
夏军停手后,分派到城四方,开始盘查。
此时,在马尼拉城南部十里之外,有一座城堡。
“费南多阁下,我们这半年多,可是从夏人那里赚得盆满钵满!”对面的沃尔德举起一杯葡萄酒,“总督阁下对你在马尼拉的表现非常满意。”
费南多饮下酒之后,翘起二郎腿,悠哉地笑道:“这是扶桑人给我透露的消息,说中州正在打仗,这一次打的很大,几个国家多方损失,夏国的战舰被调到他们的汉江一带。而因为战争,他们急缺更多粮食,我们涨价,他们也只能忍着!”
沃尔德·法克却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夏国的战舰是非常强大的,与我们的盖伦船不分上下,如果他们缓过来,恐怕这一年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沃尔德阁下,您是被夏人打出阴影来了吗?”费南多站起来,给沃尔德·法克倒了一杯酒,动作优雅地品味着美酒,“夏人就算有战舰,他们登陆到这里,也无法攻占这里,我们的城堡坚不可摧,他们远道而来。”
“我只是担心……”
“就算他们真的打过来,我们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拉坎,都是他派人去找的夏人的麻烦,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好像是这样的。”沃尔德拿着酒杯,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夏人找麻烦也找不到我们这里。可能夏人的战舰,还在他们的汉江吧!哈哈哈……”
“哈哈哈……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两人碰杯子。
这时,门口的侍卫突然喊道:“阁下,拉坎来了,说有急事!”
“让他进来!”
“估计是又沉不住气,想要抬价格了!”
“呵呵,待会儿不要给他好脸色!”
拉坎急匆匆跑过来,他没穿衣服,身上还有一些湿的。
等他跑进来的时候,没系好腰带的裤子也掉了。
“我的上帝,拉坎,你要搞女人去你那里搞,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搞的女人。”
“费南多阁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夏军打过来了,把我们的城墙轰塌了!到处杀人,我们……”
“夏军吗?”费南多坐在那里,手里的葡萄酒丝毫没有晃动一下。
“是的,您要尽快出兵啊,您的火炮!还有您的勇士们!您不是有火枪吗?”
“夏军来了多少人?”一边的沃尔德·法克问道。
“不知道,好像来了很多很多,带了火炮,他们占据了港口!”拉坎全身还在发抖,“如果他们把马尼拉城控制了,那以后吕宋的粮食,就是他们说的算了!还有甘蔗,还有那些药材,还有……”
“他们现在在城里吗?”
“是的,他们控制住,那之后那些商品的价格都是他们说的算,我们从中赚的就少了!”
“那就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现在派一些人过去。”费南多轻描淡写地说道。
“最好是先派人去谈一谈,不要派士兵,免得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沃尔德·法克谨慎地说道。
“派一些士兵,然后派人去谈。”费南多说道。
沃尔德也没有继续说。
很快到中午了,田邱明擦着汗,抱怨道:“现在已经是秋季,这里怎么还如同六月盛夏!”
“主事,南海是这样的。”
“让你们搜罗的美女呢?”田邱明不满地大喊道,“美女在哪里,我要美女!”
“主事,人都在外面了!”
“快带进来啊!快!”田邱明开始脱裤子。
反正这里是南海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狗屁圣人学说来约束老子了!
那个狗比陆康说不定在徐州玩的比老子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