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放开你?
今天可没那么容易!
我告诉你,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
这么大的雨,谁会出来多管闲事?”
他凑近苏芷萱,语气猥琐,
“等我办完事,我看你爸妈还敢不敢不把你嫁给我!
他们最重面子,你要是跟了我,他们还能不认我这个女婿?”
“你做梦!”
苏芷萱咬牙,正要再挣扎,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萱!!!”
她抬头一看,只见雨幕中,叶润撑着伞,怀里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
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某品牌礼盒,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看到苏芷萱被人拽着,叶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猛地扔掉伞和手里的东西。
冲过来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我的胳膊!”
中年男人惨叫一声,攥着苏芷萱的手瞬间松了。
苏芷萱浑身脱力,顺势倒在地上,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闷痛,她死死捂着胸口,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这时,大门被糯米团子撞开(许是男人松手时没抵住),它疯了似的冲出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苏芷萱,立刻扑向中年男人,对着他的胳膊又咬又挠,眼神里满是凶狠。
苏芷萱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毫无血色,她艰难地抬起手,抓住叶润的衣角。
示意她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那里面还存着刚才偷偷录下的录音。
她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我没事”,可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就从她嘴角溢出,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阿萱!!!”
叶润抱住她软倒的身体,声音里满是绝望,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抬头瞪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中年男人,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将这漫天大雨都冻结。
“你不能打我!
她可是我媳妇,你这是犯法的!”
中年大叔缩着脖子后退,声音里满是色厉内荏的慌乱。
叶润眼神冰得像淬了寒,没看他一眼,只冷声道:
“糯米团子,去。”
话音刚落,跟着他的糯米团子立刻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叶润俯身抱起脸色苍白的苏芷萱,顺手拎过一旁的伞,转身就往门外走。
“那是我媳妇!你不能带她走!”
大叔见人要被带走,也顾不上怕狗了,往前冲了两步就要拦。
“滚开!”
叶润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脚下没停,糯米团子却猛地扑上去,狠狠咬住了大叔的裤腿,疼得他当即哀嚎起来。
“好好看住他,等我回来。”
叶润摸出手机,一边拨号说明情况,一边抱着苏芷萱快步离开,留下被狗缠得动弹不得的大叔在原地跳脚。
医院病房里,苏父苏凌川和苏母陆瑶赶到时,见病床上的苏芷萱已经醒了,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即便在电话里听过大概,亲眼见着女儿苍白的脸,两人还是一阵心惊。
“爸妈,要是没有叶润,你们今天看到的,可能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苏芷萱靠在床头,语气淡漠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刚经历过惊悸的疲惫。
病房里的沉默被推门而入的医生打破。“谁是病人家属?”
苏凌川拉了拉陆瑶的胳膊,两人默契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苏芷萱和叶润。
门刚关上,苏芷萱脸上的淡漠瞬间垮了,叶润拉着她的手,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
“刚才真的吓坏我了,以后别这样冒险了。”
苏芷萱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声音放柔:
“知道了,下次一定肯定保护好自己。”
病房外,医生面色凝重地对苏凌川夫妇说:
“顺着病人的心意来,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尽量满足,我只能说这么多。”
“医生,到底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么严重?”
苏凌川急着追问。
“病人之前是不是有过重大情绪波动?”医生反问。
苏凌川猛地想起女儿遭遇的那些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沉沉点头。
“这就对了。”
医生叹了口气,
“她之前心脏受过重伤,身体看着调理过来了,但隐患还在。
今天是不是又受了刺激?”
“她晕倒过一次,这……这会危及生命?”
陆瑶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们还算幸运,这次捡回一条命,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医生看着两人,语气郑重,
“做父母的,别再给孩子施压了,她的身体禁不起折腾。”
“那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就没办法根治吗?”
苏凌川不死心。
“关键在心情。”
医生加重了语气,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们还不懂?
心情差会直接影响恢复,再这么下去,她活不久的。”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砸得苏凌川和陆瑶半天没回过神。
两人脚步虚浮地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见苏芷萱正和叶润说着什么,脸上难得露出了点笑意。
陆瑶捂住口鼻,强忍着才没哭出声,苏凌川的眼眶也红了。
敲门声响后,病房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凌川看着女儿,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阿萱,看来叶润把你照顾得很好,爸妈放心了。
你们的事,我同意了。”
苏芷萱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却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就算没这场意外,二妈也会变着法儿来搅局,亲戚们更是不会放过拿捏她家的机会。
她让叶润送父母出去,又把一段录音塞到苏凌川手里,低声说:
“那个男人被糯米团子困在外面了,没直接送警局。”
苏凌川捏着手机,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拍了拍叶润的肩膀,沉声道:
“麻烦你好好照顾阿萱。”
说完,便拉着陆瑶快步往家赶。
一路上,苏凌川越想越气:
那家伙最近刚赚了点钱,就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平时仗着媳妇残疾,就总想着占便宜,败坏家里名声。
若不是自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一再忍让,哪会有今天的事?
没经过他同意就敢带人上门欺负女儿,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刚到家门口,苏凌川就看见那个中年大叔躺在地上,身上全是狗爪印和咬痕,脸被挠得血迹斑斑。
大叔见他回来,像见了救星似的挣扎着爬起来:
“岳父!
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我!”
“滚!”
苏凌川怒火中烧,上去就踹了他一脚。
“你不能不认账啊!你女儿都被我……”
大叔的话没说完,就被苏凌川一拳砸在脸上,紧接着被拖拽着扔进了院子。
没过多久,苏凌川的二哥也匆匆赶来了。
二妈跟在后面,看见地上的大叔,眼神一阵闪躲。
事情败露了,她心里发虚,却打定主意要撇清关系。
“三弟,这事……”
苏老二刚开口,就被苏凌川打断。
“从今天起,任何人没经过我同意,都不准随便上门。”
苏凌川眼神扫过老二媳妇,语气冰冷,
“阿萱的事,你们谁也不许再插手。”
说完,他按下手机播放键,那段大叔图谋不轨的录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地上的大叔脸色瞬间惨白,二妈也僵住了,不敢再作声。
苏老二瞪了自家媳妇一眼,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事情闹到半夜才算收尾,该赔偿的赔了钱,该私了的也达成了协议。
毕竟是自家二哥的媳妇,总不能真送她去蹲局子。
回到家,老二再也忍不住,对着自家媳妇发了火:
“我这些年是不是给你好脸色了?
上次你被骗,买两台破机器花了三万,我没说过你一句重话,你还不满足?
居然想着把老三家的媳妇推火坑里去?
你明知道阿萱身体不好,经不住刺激!
是不是见她家盖了新房,就眼红想霍霍人家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