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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指尖摩挲着玉盏边缘,滚烫的触感顺着经络爬上心口。

他垂眸看着盏中浮沉的茶芽,忽然轻笑出声:“楼主觉得,我会害怕这样的警示吗?”

冬日残阳在琉璃瓦上投下细碎光斑,正巧映在颜如玉满是讥讽的眼里,平白添了几分妖异。

“楼主筹谋什么,孔嬷嬷盘算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颜如玉抬手将茶水淋在面前的茶盘内,热气蒸腾间,胸前的彘兽纹样仿佛活了过来,“我劝楼主一句话,少到直使衙门惹事。你功夫敌不过我,真让我抓了你,找不到借口放你离开,那就过于难堪了。”

莫星河瞳孔微缩,白玉般的手背隐隐迸出青筋:“我早就知道你会背叛鹤喙楼,背叛义母!”

一个眼神,藏在暗处的鹤喙楼死士们尽数现身。杀意,悄无声息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无处可逃。

知树抽出长刀,在空中缓缓划出一道寒冷的弧线。

莫星河眯了眯眼:“知树,你想清楚了,背叛鹤喙楼是何下场?”

背叛,意味着从今日起,会有绵绵不断的鹤喙楼杀手,前赴后继地来杀他,直到他死。

知树恍若未闻,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凝聚在刀尖上,一动不动。

死,对于一个暗卫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从不惧怕死亡。只是在此时此刻,不知怎的,脑子里晃过一个身影。软绵绵的、娇滴滴的、凶巴巴的身影。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两道黑影无声地袭来,知树落了下风,但他很快回过神,与那两道黑影缠斗起来。两人终归不是他的对手,刀刃一侧,一左一右,拍在两个黑影的后背上。两人扑倒在地,口吐一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知树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漠然地将刀再次划出一个熟悉的弧度,停在半空,做好了下一次防御的准备。

明明是防御的姿势,可在莫星河和鹤喙楼死士的眼里,却更像是无声的挑衅。

死士们纵身跃下,手执长剑齐齐朝知树杀过去。

颜如玉坐在一旁,连眉梢都未颤动分毫,指尖仍漫不经心叩着茶案,发出笃笃轻响。

一阵乱斗之后,知树忽而旋身,刀背重重磕在一名死士腕骨,那人闷哼着松手,长剑咣当落地。

三名死士立刻呈品字形包抄知树,剑刃扫过,袖下射出透骨钉劈至知树面门。

莫星河唇角刚勾起冷笑,便见知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刀鞘末端精准撞上三人肘关节。骨裂声清脆可闻,透骨钉擦着衣料掠过,齐根没入梁柱,尾端犹自颤动不休。

“难怪非逼着我去杀吕蒙。原来是你们根本杀不掉。”

颜如玉懒懒地摇头,颇有些可惜的感叹:

“一人打不过,就齐齐上阵。堂堂鹤喙楼杀手,竟沦落到了用车轮战的地步。剑法不行,想必你们鹤喙锥也用得不好。这身手、这路数,想必都是楼主教出来的吧。也罢,今日我来替楼主教教你们,”

他替自己斟了一盏茶,端着玉盏起身,慢慢踱步走到倒在地上的死士面前:

“暗器需藏于无形,剑法当隐于杀机。你们出剑时招式先于杀意,皆因你们只注重表面剑法而忘了你们是杀手。杀手,要的是开门功夫,讲的是一招毙命、不留后路。招式好看与否、正确与否,毫不重要。”

莫星河眼里冰冷一片,恼怒、嫉妒在心底无限滋生。

可当着这么多死士的面,他强撑着颜面,冷声说道:“你一个叛徒,有何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今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莫星河!”颜如玉打断他,“鹤喙楼大仇未报,你们不去杀吕蒙,不去杀镇国公,反倒将矛头对准自己人,究竟是谁才是叛徒?”

他举起手将茶一饮而尽,稍一用力,掌中的玉盏就碎作齑粉,从指缝中纷纷而落,“真要我闹到玉碎瓦不全吗?”

如此掌力,谁也没有把握能够伤得了他。

连莫星河也有些骇然。

“楼主,”颜如玉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满是讥讽的意味,“记住我的忠告,下不为例。”

绣衣指挥使进点珍阁,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带着知树离开之前,颜如玉还不忘从点珍阁的四楼取走几套像模像样的头面来。

回到颜府,颜如玉看了看那些金灿灿的头面,知道桑落不喜欢。便让知树拿去:“实在没人送,就拿去融了。”

知树捧着锦盒,在夜色里站了许久。这些头面都是女人的,他留着没有用,融还是不融,需要问一下本人。

于是他趁着夜色去了倪芳芳的家。

倪芳芳正哼着小曲,在灯下绣花。在家时她穿得很朴素,粗布衣裳,还打了补丁,头上一朵绒花也没有。即便跟着桑落挣了很多银子,即便手上有一串金珠子,可她还是习惯了节俭。

桑陆生问过她,到底要多少银子才够。

她不知道。

总之是不够的。

白日在丹溪堂做活,晚上回家绣花,大钱小钱,她都不放过。她想要挣很多很多银子,不光自己挣,还要嫁一个愿意给她银子的金主。否则下一刻,她就很可能再回到几天几夜吃不上一口饭的日子。

她穷怕了,孤苦怕了,只有银子才能让她安心。

知树站在门前,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恰巧照在屋檐下挂着的几件男人衣裳上,让他心绪有些乱。踌躇一阵,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倪芳芳很谨慎地问:“谁啊?”悄悄握起一根木棍,又羞答答地在屋里装模作样地喊:“相公,你去看看谁敲门。”

知树默了默。答道:“是我。”

倪芳芳松了一口气,将木棍支在门后,挑开门闩,吱呀一声拉开门,看着衣裳比夜色还黑的知树,她不由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虽这样问着,可她已经侧过身,拽着知树的衣袖,让他进屋,再关上门。

知树将锦盒摆在桌上:“公子让我拿来送人或融了。”

倪芳芳将几只锦盒打开,金灿灿的头面在灯下险些晃瞎了她的眼睛。

“点珍阁的东西?”她认出来了。

“是。”

“你要送我?”倪芳芳挑眼看他。

知树还是那副死人脸,没有一点波动:“我留着没用。”

倪芳芳从盒子里挑出一枚金梳篦来,上面镶着各色的宝石,很是华丽。

她喜笑颜开地反复摩挲着,跑到镜前将梳篦戴在发髻上。再扭过头来冲知树灿烂一笑:“好看吗?”

明明一身补丁粗衣,跟那梳篦毫不相配。可知树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发自肺腑地说了两个字——“好看”。

倪芳芳顶着金梳篦,摇头晃脑地走到他面前来:“这个我留着,其他的,你替我融成金珠子吧。”

点珍阁的首饰,贵就贵在工上。然而这些掐丝功夫,对于倪芳芳来说却不如金珠子方便储藏。

知树更不觉得融成金珠子有何不妥。他将锦盒盖上,抱起来就要走。倪芳芳却叫住他:“知树。”

知树回过头,静静地看她。

倪芳芳从柜子里取了一叠子碎布头来,花花绿绿的,摊在桌上:“你挑一个喜欢的颜色。”

知树很是不解。

“你送我这么多东西,我怎么也要还个礼给你。”

知树没什么喜欢的颜色。

平日穿得最多的就是黑色,偶尔也穿靛蓝色,出门办事时,穿最不起眼的灰色。

倪芳芳受不了他半晌一个屁都不放,自顾自地拿着那些布料在他身上比划起来,最后挑出一块水蓝色的布料:“这个好。”

知树随意地点头。再度抱起几只锦盒就要走。

拉开门时,目光再度落在门外的几件男人衣裳上。

倪芳芳解释起来:“我家没有男人么,坏人那么多,我摆在外面,吓唬吓唬人。”

“我知道。”

也许,这也是她一门心思要嫁人的原因之一。

知树转过身,看着门内的倪芳芳,道:“把门锁好。”

倪芳芳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门板,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可笑,干脆将门砰地一下关上了,上了厚实的门闩。

她用后背抵着门,自嘲地笑了笑,从发间取下梳篦,仔细放进床下的盒子里。

再若无其事地拿起那块水蓝色的布料,绷上绷子,绣起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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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宁宫。

太妃被那一壶酒折磨得快疯了。

叶姑姑又懊悔又心疼,几次请旨想要弄几个面首来,却被太妃拒绝。太妃零零碎碎地叱责了她几句,叶姑姑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太妃根本顾不上她,转身关上寝殿的门,将自己禁闭在屋内。

深宫女子日子孤苦。

有些会留下容貌好一些的内官来替她们解一解忧愁。更多的,则是用些房中之物聊以慰藉。

太妃坐在铺着锦被的榻上,床榻内侧有一个小柜子,她颤抖着手伸进枕头里,取出一柄小钥匙,将那柜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只玉如意来。

她躺下来,口中喃喃念着一人的名字,反反复复地磋磨着那柄如意。

直至头发被汗水彻底浸湿。

直至天明又再暗下来。

她听见圣人来过一趟,站在门外问她是否安好,她没有答话。听见叶姑姑将圣人劝走了,她又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很暗。

她彻底恢复了神志。却没有急着起身。

只是侧着身子,头枕着手臂,望着那小柜子出神。

小柜子不过盈尺见方,却用整块紫檀木雕成,四角包着鎏金云纹铜片,上层摆着个错金银螭纹奁盒,里头摆着两只香囊。

针脚歪歪扭扭的那一只,是当年她花了一个月偷偷绣的。绣好之后,又觉得实在拿不出手,便藏了起来。后来这香囊被先圣发现,还笑她:“朕的贵妃,还是舞枪弄棒自在,何必做这些细致活?”

另外一只,是绯色的、崭新的。针脚明显整齐很多。

做归做,可昨日她根本没想送出去。

有时候,一个念想,就只能是一个念想。

昨日颜如玉若真跟着自己进了寝殿,她又该怀疑他的目的了。这就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猜疑。

太妃起身将玉如意清洗干净,又放回到柜子里。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柜子下层。

那是一个褪漆的锦匣,匣子上的锁头也有些锈了。

太妃指尖顿了顿,终是没去碰,将柜门关上。

她拉开房门,叶姑姑仍旧跪在门边,见她出来,立刻磕头告罪。

太妃睨她一眼:“去让人备水,哀家要沐浴。”

叶姑姑应下,擦擦眼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步子去叫人准备汤池,伺候沐浴时,叶姑姑这才说起颜如玉的反应。

“颜大人似乎真的身子不好。那酒喝下去,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太妃闭眼泡在池中,听了这话,并未答话。

叶姑姑又说起颜如玉对于桑落获封医正的态度,最后又叹道:“奴婢竟没想到这一层。”

太妃微微睁开眼:“你去给我兄长送个信。年前的家宴,让他务必给桑落送一个请柬去。”

“是。”

“颜如玉也要请。”

“是。”

将军府的请柬是第二日一大早送到颜府的。

颜如玉前日在大殿上将几箱子卷宗一亮,朝野为之震荡,这一次,绣衣指挥使当真是一手遮天了。

不过两日功夫,颜府的门槛就被人踩烂了,雪片似的请柬、拜帖、礼单,络绎不绝地送来。

颜如玉一概不见。

可大将军府遣人来送请柬,而且一送就是两份。一份给颜如玉,一份给桑落,知树心知此事重大,立刻到后院来寻颜如玉。

颜如玉接过请柬,思量一番,便道:“大将军相邀,本使必要要去。你去应下便是。”

又交代知树备下两份年礼,再拿着帖子去桑落的厢房前。

昨晚从点珍阁回来,想要跟桑落说一说,谁知风静却道她昨晚回来早早就睡了。

颜如玉推开房门,见桑落还睡着,他干脆也褪去外衣,躺在她身后,将她捞入怀中。

他看她睫毛微微颤着,便低声笑道:“桑大夫躲了本使一个晚上,竟毫不担心本使被莫星河杀了?”

那热乎乎的呼吸全洒在桑落耳朵后面,痒得她缩着脖子躲了又躲,偏偏腰又被某人用力箍着,逃无可逃,只得认命地睁开眼:“你是个祸害,祸害活千年。”

颜如玉吮咬着她耳垂,含糊地道:“休息了一晚上,该好了吧......”

桑落叫苦不迭,决定跟他盖棉被纯聊天。

她没办法扭动身子,只得背对着他,十分冷静地开口:“莫星河承认了吗?”

颜如玉懒懒“嗯”了一声。

“为何要杀闵阳?”她扭过头,耳廓被颜如玉重重一咬,挺疼的。

颜如玉颇为不满,将她扳过来,压在身下,抵着她的身子说道:“我们来猜个字谜,答对了,我听你的。答错了,你要任我摆布。”

又要猜字谜?

“说吧。”她严阵以待,满脸认真。上次她就答对了的,一个现代人,还能赢不了一个古人?

颜如玉啜吸着她的唇瓣,从唇齿间混沌冒出一句字谜:“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打一个字。”

这不是猜过吗?

桑落想也不想就答了:“杲!杲字!”

“答错了。”他笑着扯掉那根细细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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