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区域是…鬼屋·血腥玛丽”
“鬼屋…我们真的要去吗?”辛克莱有些害怕地说。
“哼哼,辛克莱,你也是大人了,怎么还会怕鬼啊?”
“大,大人和怕鬼没任何联系吧!”
<辛克莱,想要得到徽章,鬼屋是必须去的。>
“我也知道…只是…”
辛克莱还记得,从前在学校时,克罗默就总会故意讲鬼故事吓唬他,有时更会特地扮成鬼埋伏在放学路上…这就导致辛克莱对鬼怪一直有心理阴影。
不过,如今他最害怕的鬼怪已经被征服了,被他自己。
“…不,没什么。不过是鬼屋而已…我不会害怕的…”
“没错…这世上是不存在鬼魂的…那些都是骗人的罢了…”
罗佳看着辛克莱这样子无奈地耸耸肩,这孩子还挺擅长自我催眠的。
……
第二区域的主题设施是鬼屋·血腥玛丽。想要获得徽章也需要完成鬼屋的挑战。
除去鬼屋之外,此区域也有许多额外的设施,譬如血魔博物馆。
只不过博物馆相比其他地方显得格外冷清就是了。
“真是遗憾。”李箱惋惜,“若有充足时间,本想于博物馆驻足一二。”
“没办法啦,要赶时间。”
“……”
堂吉诃德突然停了下来。
“要不…吾等先去博物馆看看?”
“诶?”
闻言罪人纷纷难以置信地看向堂吉诃德。
“可是,堂吉诃德,说要集齐徽章的也是你,现在你却反而想去其他地方了?”
“而且,博物馆很无聊的,也没有好玩的东西哦?”
“嗯…吾当然晓得…”堂吉诃德表情有些复杂,“吾只是觉得,那里有在意的东西。”
“在意的东西?”
“小堂你难道觉醒了什么超能力吗?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到。”
“浮士德小姐,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浮士德闭上眼睛:“考虑到罪人与金枝的特殊联系,发展出意料之外的情况也并非不可能……”
<……>
但丁静静看着堂吉诃德,脑海里浮现出顾问的叮嘱:
“但丁,拉·曼却领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堂·吉诃德存在的。”
“因为,堂吉诃德也是血魔。”
<堂吉诃德…也是血魔。>
虽然他在w列车已经见识过了,但还是难以相信,罪人中隐藏着一名血魔…
如果堂吉诃德恢复记忆,她会怎么做呢?是离开边狱公司吗?还是什么别的选择呢?
但无论如何,作为罪人的领导,但丁认为自己有义务,为堂吉诃德负责,哪怕只是现在。
<堂吉诃德,你确定吗?>
“吾…确定。经理老爷。”
<好,那就去博物馆吧。>
“什…”
“您怎么也能陪她胡闹,经理!”
<没关系的,奥提斯。>
<本来我们就是为了堂吉诃德才来到第二区域,那么再为了她改变行程也不要紧,不是吗?>
“……既然是您的决策的话。”
奥提斯不再坚持。
堂吉诃德感动地抹着眼泪:“呜呜,经理老爷…”
就这样,一行人调转方向,首先前往了鬼屋旁边角落的一个小博物馆。
博物馆很小,只有寥寥几个展柜,而且无人问津。即使是现在,除了罪人也仅有一两个游客而已。
“好破的博物馆…”
“往游乐园里加博物馆,真不知道那些血魔怎么想的。”
“而且这些展品也很奇怪不是么?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
格里高尔指着名为“曼布里诺头盔”的一样展品,不说他,即使是李箱和默尔索也完全不清楚它的来历。
浮士德也许知道,但支支吾吾地始终不说半个字。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各位好。”
“吓!”
“…唔!”
良秀下意识把手抵在刀把上,发现来者是一个血魔,手里捧着一本旧书,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们。
那名血魔见罪人如此大的反应,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看来我吓到各位了。”
“你是谁?”
“我是博物馆的讲解员,神父,名字是古良布洛。”
“原来是这样…不要突然出现啊,吓死人的!”
“抱歉,我只是一时有些激动而忘记了分寸。”
<为什么会激动呢?>
希斯克利夫小声说:“这么破的地方突然来了十来个人,换我我也激动。”
<……>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神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堂吉诃德,随后立刻转移视线,问罪人:“请问各位是对曼布里诺头盔感兴趣吗?”
“……”堂吉诃德皱眉,“好奇怪…吾应当从未见过此物,可为何对其如此熟悉?”
“小堂你读过那么多杂志,或许某篇就有这个头盔呢?”
“那是不可能的。”神父立刻否定,“自两百年前至今,曼布里诺头盔一直存放在这里,从未被取出过。”
“两百年啊…”那的确不可能了,那时候就连收尾人也应该才刚刚出现才对。
“这个头盔有什么特殊的吗?”
神父回答:“曼布里诺头盔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地位的差距。只要戴上这个头盔,那么在他人眼中,佩戴者就不再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就这?”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这有什么用啊?”
神父摇头:“在你们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头盔,但是对血魔而言,它却是致命的毒药……”
“那这是什么?”罗佳指了一指旁边一根红色的长方体。
神父吐出两个字:“血棒。”
“血棒?”
“顾名思义,用血液制作成的物体,曾经一度作为我们的食物使用。”
“食物…?”罗佳嫌弃地看着那根血棒,“这种东西一定不好吃吧。”
“岂止是不好吃,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形容。”
神父的话语中尽显厌恶与悲凉。
“可是当时我们别无选择,既然无法伤害人类吸食鲜血,就只能通过食用血棒抑制心中的冲动…”
“血棒是拉曼却领永远避不开的历史…尽管我们再也不希望回忆起它的味道。”
“……”
堂吉诃德怔怔看着展览柜里的血棒,竟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吾…好像也记得血棒…不…不想回忆…”
<堂吉诃德?!>
“怎么感觉你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有印象?你以前该不会是在这里住过吧?”
原本只是半开玩笑地随口一问,却好像勾起了堂吉诃德的回忆。
“好像…是的…”
“喂…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