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秦二世元年,七月十八,
冒顿大营之中,
冒顿横刀坐在大帐上首处,望着帐下之人沉声问道:
“徐将军,不知这位是?”
徐言笑着说:“启禀单于,这位是女真部的军师、更是女真大汗努尔哈赤的心腹,赵博先生。”
冒顿闻言起身拱手道,“见过赵先生。”
“见过单于。”赵博拱手回礼道,
“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在下见到单于您,方才感慨单于您不愧是草原上万民敬仰的英雄。”
“赵先生过誉了。”冒顿笑了笑,随后望向徐言。
徐言见状则是笑着说:
“单于,赵先生此番率女真之中的异人四旗,共计六十万兵马前来助阵,助单于活捉伪单于乌若利,一统匈奴、定鼎草原!”
“好,多谢二位前来相助,这份人情我冒顿领下了。”
冒顿听到六十万兵马这个数字后,便笑着道:“不知这些兵马可安顿下来了?”
而赵博闻言则是拱手笑道:“单于,我部女真兵马已全部抵达,如今正在安营扎寨,随时可以听从号令,随军出征!”
“好。”冒顿微微点头,随即再度问道:“徐将军,你所说的第一礼本王已经见到,不知徐将军您所说的第二礼?”
“单于莫急,那第二礼在下已经派人前去准备,想必要不了多久便将有捷报传来。”徐言冷笑着说。
“哦?”冒顿见状更是来了兴趣,他说:
“非是本王不信任徐将军,只不过如今各部兵马陆续抵达,那林岳又蠢蠢欲动,大战恐怕不远。
本王想知道徐将军您所说的第二礼具体是什么,如此方才好安排大军方略。”
徐言闻言仍是摇头说:“单于您放心,在下所说的第二礼不在草原,您只管制定方策便是,无需担心与第二礼相冲突。”
“不在草原?”冒顿眉头微皱,
徐言见状微微一笑,
“是的单于,俗话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在下所说的第二礼,便是如此。”
冒顿听闻此言心中已默默有了猜测,他点头笑道:
“好,徐将军,既然你想给本王一个惊喜,那本王便不多问了,只等便是。”
徐言笑着拱手说:“多谢单于能够理解,在下势必不会让单于您失望!”
冒顿笑着说:“好,那二位便先下去休息吧,晚间我将设宴,到时二位务必赏脸来此一叙。”
“这是自然!”
徐言笑着应道。
而一旁的赵博此刻则忽然开口问道:“敢问单于,不知何时能够与那林岳一决高下?”
冒顿闻言一愣,随后他望了一眼徐言,解释道:
“如今我部人马还未全部抵达,待我军兵马齐全后,再去商议具体交战事宜。”
赵博笑着说:“单于,在下的意思是我女真大军长途跋涉而来,一路横跨数千里,故而在下才唐突发问,还望单于您恕罪。”
赵博态度恭敬的拱手道。
“原来如此。”冒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解释道:
“既然赵先生你发问,那本王便如实相告。
本王曾与那林岳交过手,知晓那林岳的套路,故儿本王并不打算主动出击。”
赵博闻言面露疑惑,
冒顿见状,继续解释道:
“如今我军虽急,但那林岳与乌若利却是更急。
那乌若利身为匈奴单于,虽是无能,但却是老东西亲自指定的继承之人,在匈奴诸部之中也有些影响。
但本王如今顺应民意、举兵相抗。
本王只要坚持一日,便会使那乌若利的威望不断遭受打击、使他单于之位坐得愈发不稳,如此一来那乌若利必定心急如焚。
至于那林岳,则是身负秦国皇帝的军令而来。
秦国距离此地太远,后勤补给也必是艰难,故而那秦将林岳恐怕也是时间紧迫,想要在入冬前与我等一决高下。”
冒顿说到此处嘴角勾勒起来,寒声说,
“而若是我等集结兵马,但却不与其相战,此二人心中必定急切、甚至是焦头烂额。
到时我等不动如山,此二人必定心生急切,到时自然是昏招频出、露出破绽!
届时我军勇士因不断避战,心中早已积压了许多怒气。
到时我等只需等到敌军露出破绽之时,本王只需单臂一挥,我军必是动如雷霆,一举破敌!”
徐言与赵博听到这个计策,皆是面色大喜,连连点头,
“单于果然机智过人,在下佩服!”
“二位过誉了。”冒顿笑着说:
“我只想告诉二位,此战我们还等得起,但那林岳与乌若利却是等不起。
只要我军避战不出,那林岳将毫无办法,只能使出他惯用的冒险袭营之策!
到时我军只需提前布置一番,那林岳便是如瓮中之鳖一般,即便插翅亦是难逃!”
“单于之雄才大略,在下佩服!”
徐言与赵博齐声赞叹,毕竟此计乃是最为稳妥之计策。
不但冒顿大军将固若金汤,他们女真也将减少许多非必要的伤亡。
但二人的话音刚落,帐外便急匆匆跑进来一员武将,急着喝道:
“启禀单于,斥候在大营十里外发现有一骑军的踪影,人数怕是有两三万,正朝我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