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工地已经是一小时后。
林傲的车刚刚停在工地办公室门口,就见郑奕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来到车旁边,替他拉开了车门。
“林少,您来了!”
郑奕笑得一脸恭维,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见状,林傲下了车,淡淡的摆了摆手问:“这两天工地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每天都围着工地转好几圈呢,一点事儿都没有,还请林少放心!”
两人进入到办公室里。
郑奕赶忙又给他倒了杯茶,并且将名贵的香烟奉上。
办公室弥漫着一股烟味,和林傲之前在这的时候一样,要说其他的变化,也就角落多了几张椅子。
林傲快速扫了眼,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上,随即又问:“现在进度如何?”
“那个姓张的包工头还挺靠谱,之前说得至少一个星期才能把所有的地基做好,我刚才去看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郑奕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本子,放在了林傲的面前。
本子里记录了他这两天跟随工地车巡逻的所有时间。
林傲简单的看了看,就合上本子说道:“郑奕,城西项目是我哥最重视的项目,你务必要给我守好了,这也是我对你的考验,等完工的那天,我会正式把你介绍给家里的兄弟,让你成为林家的一员!”
一听这话,郑奕顿时拍着大腿,激动的说道:“哎我,谢谢林少,我这辈子最大的期望就是能进入林家,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呵呵,好说好说!”
林傲很享受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
不过既然来了,他就想坐工地车去转转,也算是对林世雄有个交代。
可他刚把香烟给撇了,一个穿着灰色小马甲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对方正是郑奕口中办事得力的包工头张来喜。
张来喜看见林傲,不由得愣了愣,这才大笑两声走上前:“哈哈,这不是林少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林傲轻哼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打算坐工地车到外面转转,你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吧!”
“哎哟,这可不巧,咱的工地车都送去维修了,得明天才能送回来呢!”
张来喜皱着眉,摇了摇头回道。
“咋回事啊?”林傲语气有些不爽。
“害,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这工地上坑坑洼洼的,什么车都没有,那几辆工地车的轮子都被磨坏了,底盘撞的稀碎,再不修就散架了!”
听着张来喜的解释,林傲若有所思,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二期项目刚开始没多久,工地上到处都是挖的坑,连人都走不稳,更别说车了。
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林傲撇撇嘴,坐回沙发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的吧!”
“呵呵,林少,您就放一万个心,我从一期项目开始就跟着您了,我张来喜是个啥人您再清楚不过,干活绝对靠谱,更何况您新招的这位手下郑兄弟脾气又爆,我们可不敢偷懒犯事儿,被他逮着了那准没个好下场!”
张来喜坐在沙发一旁,说话的时候余光不断朝着郑奕看去。
而郑奕始终黑着脸,不发一言。
见状,林傲笑呵呵的道:“看来我招了个得力干将啊!”
“那是,郑兄弟做事一丝不苟,每天要坐着工地车转好几圈呢,那些工人想偷懒都不行,被他逮着了就是一顿教训,要不然我那地基咋能打这么快呢!”
张来喜谄笑着搓了搓手。
这时,林傲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又是那帮富二代约酒的电话。
林傲忽然觉得有些烦闷,接起电话说道:“你老催什么催,我这会儿忙着呢!”
电话那头,对方嘿嘿一笑:“林少,你要再不来,我嫂子可就走了啊!”
“谁?”
“我嫂子啊,你女朋友!”
“王芷晴?”
“对,她带客户来酒庄品酒,碰见咱们就聊了一会儿,不过看样子快走了!”
“我马上过去,务必把人给我留住了!”
“行行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
林傲噌的一下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我还有事儿,工地的事情交给你们负责,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郑奕和张来喜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
“林少,慢走啊!”
“林少,这里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
一路疾驰。
滨洲城某处酒庄。
林傲火速将车停下,就匆忙走了进去。
酒庄大厅,一个穿着气派的富二代等候多时,见到林傲出现,立即笑呵呵的打着招呼:“林少,这儿呢!”
“王芷晴在哪儿?”林傲推开了他勾肩的爪子,急火火的问道。
“就在2楼走廊尽头靠左的包间!”
“知道了。”
林傲没过多停留。
径直就上了楼。
那富二代跟在他的身后,笑着问:“咋了林少,这么想媳妇儿啊?连哥几个都不管了?”
“你们在我媳妇儿面前算个der?要不是我媳妇儿在这,老子今天都不乐意来!”
林傲不怎么想搭理他,快走几步就把人给甩掉了。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林少,那哥几个在包间等你,走廊左边第一间就是!”
林傲头也没回,直接推开了面前的包间门。
此时包间内就只有王芷晴一个人。
客户早已离开多时。
她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看见林傲推门进来,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让那帮臭男人把我关在这里的?”
闻言,林傲扯了扯嘴角,走上前解释道:“我可没这么干,他们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儿,我就让他们把你留下,想跟你好好聊聊!”
王芷晴不耐烦的站起身回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别走啊,芷晴,我们这么久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了,要是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直接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林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不论他在外头如何的嚣张跋扈,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始终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