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耷拉着脑袋。
“没有谁，是我之前在做远程引导的时候，靠的太近了，石头子咬了一口，精确到米吗，就得付出点代价。”
柳如烟想起来了，他这个疤哪里是石头子崩的，分明是正儿八经的杀伤破片，不过爆速飞行，石头子和它也没什么区别了。
柳如烟伸手，向着他的脸上摸去，高城下意识想躲，就又硬生生的没动。
她指尖轻触，感受着那不一样的触感。
“疼吗？”
高城没想到，她问的竟然是这个。
“不，不疼。”
柳如烟缩回了手，安静的盯着他。
“撒谎！什么时候的事？”
高城不敢和她的眼睛对视。
“在你走之后的两个星期吧。”
柳如烟算了算，也就是她刚到老A，开始收拾那些菜鸟的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如烟的语气平静，高城也不知道她到底生没生气，只能说实话。
“我想告诉你来的，可是后来我想了想，算了吧。就算你知道，你也只是替我着急罢了。”
柳如烟才不听这冠冕堂皇的话。
“说实话！”
高城停了几分钟，才说。
“那个时候，我问过卫生员了，他说会留疤。”
柳如烟被气笑了。
“所以，你就是因为怕我知道你毁容了不要你了？”
高城没吱声，柳如烟暗自平缓了下心情。
“所以你是觉得我看中的是你的脸？”
高城还是没吭声。
“行，高城，你真是好样的。”
看看，这人把她想成什么了？
她都多余来这趟。
“不说话是吧，行，高城，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拉开车门就要走。
高城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烟烟，你别生气，我没想分手。”
柳如烟静静的盯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
“高城，你要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和你在一起是我思考过的结果，我看中的不是你的脸，也不是你的背景。是你这个人，但是你有点让我失望。”
高城紧紧拉着她的手。
柳如烟叹了口气，关上了车门。
“有什么事就说吧，穿着军装呢，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她刚结束卧底，汇报完了任务，就马不停蹄的回了五班，干了两个小时的大扫除，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本来只是跟他打个电话，报一下自己平板，结果又觉得他是不是出事了之后，又一路飙车到这，她虽然有系统，有体力药水，身体不累，但是心理上的疲惫不是这么轻松就能缓过来的。
高城看出了她眼底的那抹疲累，觉得自己刚刚的矫情就是个笑话。
看烟烟这样子，怕不是刚休息，就赶过来了吧。
他一把抱住了柳如烟。
“对不起烟烟，我就是怕，怕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和我分开，我想着，每天多抹点祛疤的药，等好了在和你说，但是没想到那些祛疤的药膏都没什么效果，这一耽误就到了现在。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烟烟，我真的错了。”
柳如烟被他抱着也没挣扎，还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