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雅间内，原本摆满了仙果佳酿，众弟子围坐桌前，正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等待赌局胜利的消息。
可当光幕中显示凌渊渡劫成功、劫雷彻底消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旺盛的食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药师放下手中的玉筷，看着光幕中凌渊悬浮的身影，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失落 —— 他之前可是下注了五百万贡献点赌凌渊身死道消，如今凌渊成功渡劫，这笔贡献点怕是要打水漂了。
地藏与大势至也面色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显然也在为下注的贡献点心疼。其他西方教弟子更是唉声叹气，原本热闹的雅间瞬间变得死气沉沉，每个人的眼眸中都黯淡了几分。
“完了完了，这一下亏大了！早知道就不下那么多注了！”
一位弟子唉声叹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懊悔。另一位弟子也附和道：
“是啊！谁能想到凌渊竟然真的能渡过那么恐怖的天劫，还得到了什么武道位格，这下我们的贡献点算是彻底没了！”
就在西方教众人陷入绝望之际，隔壁阐教雅间内广成子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
广成子方才解释 “武道位格” 与 “功德缺失” 的话语，不仅没有刻意遮掩，反而带着几分故意传播的意味，借助灵力扩散开来，让拍卖场的万千生灵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还面如死灰的药师，在听到 “凌渊无天道功德”“武道位格需功德滋养” 等话语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失落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他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稳了！这下彻底稳了！我就说嘛，天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凌渊创道成功，原来还有这么一茬！这凌渊，最终还是成不了！”
地藏闻言，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担忧，他看着药师兴奋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师兄何出此言？虽然天道没有降下功德，可凌渊毕竟是人族修士，背后还有整个人族支持。
人族不是有气运吗？难不成人族的功德气运还会不帮他？只要有人族相助，他未必不能凑齐炼化位格所需的功德啊！”
其他西方教弟子也纷纷看向药师，眼中满是疑惑 —— 在他们看来，人族作为天地主角，气运定然深厚，若是人族全力支持凌渊，未必不能弥补功德缺失的短板。
药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师弟，你这是着相了。你可知晓，当年我们两位师尊为了成圣，借了多少天地功德？
那可是牵动了西方教未来的底蕴，才勉强凑齐了成圣所需的功德。凌渊要创道，所需的功德虽未必有圣人那么多，可也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且，你别忘了人族的情况。三皇平定乱世、五帝治理人族，为了凝聚人皇果位，早已消耗了人族九成以上的气运与功德。
如今剩下的一成气运，仅仅够维持人族的基本运转，根本不足以支撑凌渊炼化武道位格 —— 这点气运，对他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足为虑！”
大势至也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补充道：
“师兄说得没错！而且我还记得，当年师尊曾说过，‘道果位格皆有专属’。
如今这武道位格，显然只认准了凌渊一人，与人族并无直接关联。
也就是说，即便人族想将自身气运灌注给凌渊，这武道位格也未必会认可 —— 它只认凌渊自身的功德，不认人族的！”
他看着众人恍然大悟的神色，继续说道：
“凌渊若是想仅凭一人之力，积攒足以炼化位格、完成创道的功德，怕是比登天还难！
要知道，寻常修士想积累一丝功德都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如此海量的功德？没有个千八万年，根本不可能做到！到那时，别说创道了，他能不能维持自身道基都还是个问题！”
西方教众弟子闻言，纷纷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之前的失落与懊悔一扫而空。
一位弟子激动地说道：“太好了！这么说来，我们下注的贡献点还有希望赢回来？凌渊根本成不了事！”
药师笑着点头：“没错！只要凌渊最终创道失败，我们的贡献点就能稳稳拿回来，甚至还能小赚一笔！”
拍卖场中央的光幕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环绕在凌渊周身的武道位格虚影愈发模糊。
原本还能隐约看出人形轮廓的淡灰色虚影，此刻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般，边缘不断消散，内部的纹路也变得若有若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融入空气之中。
这一幕，恰好印证了广成子此前的推断 —— 没有天道功德滋养，武道位格终究是无根之木，即便暂时凝聚，也难以长久维持。
拍卖场内，众人看着这逐渐消散的虚影，心中最后一丝对凌渊的期待也渐渐熄灭。
一位修士叹息着说道：“看来那位前辈说得没错，没有功德气运稳固，这武道位格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彻底消散了。凌渊的创道之路，终究还是要止步于此啊！”
而此刻的西方教雅间内，众人看着光幕中模糊的虚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药师端着玉杯，看着虚影消散的景象，脸上满是得意：“我就说嘛，没有功德滋养，这所谓的武道位格不过是个摆设！凌渊想凭这东西创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一位西方教弟子突然拿起手中的玉牌，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脸上很快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举起玉牌，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师兄快看！截教这是下了血本要巴结我们两位师尊啊！我发现那赌局竟然开启了限时追加通道，而且赔率比之前还要高！这结局都已经这么明显了，截教怕不是上赶着给我们送钱呢！”
话音落下，他不等众人反应，便直接大手一挥，在玉牌上操作起来。
只见玉牌光芒一闪，一道信息弹出 ——“西方教弟子：追加五百万贡献点，押注凌渊创道失败”。
做完这一切，他得意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反正结局已经定了，多押点贡献点，到时候就能多赚一笔，正好用来兑换后面拍卖的灵宝！”
其他西方教弟子闻言，纷纷拿起自己的玉牌查看。
果然，玉牌上弹出了 “赌局限时追加” 的提示，不仅可以追加押注，而且针对 “凌渊创道失败” 这一选项，赔率还在原有基础上提高了两成。
这一下，众人更是兴奋不已，纷纷开始操作玉牌追加下注。
“我也追加五百万！截教送的钱，不拿白不拿！” 一位弟子笑着说道，手指快速点击玉牌，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另一位弟子也不甘示弱，直接追加了八百万贡献点：“我押八百万！反正这结局已经板上钉钉，多押点就能多赚点，后面竞拍五行令牌也能更有底气！”
一时间，西方教雅间内满是玉牌的光芒闪烁声与众人的欢笑声。
地藏也笑着追加了六百万贡献点，对着药师说道：“师兄，截教这一手倒是贴心，知道我们之前下注不少，还特意开启追加通道让我们多赚一笔。看来他们是真的想与我们西方教交好啊！”
药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交好是假，想借我们的手打压阐教、稳固自身地位才是真。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贡献点赚，他们的心思我们不用管。反正这赌局我们稳赢，他们送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说罢，他也拿起玉牌，追加了一千万贡献点 —— 作为西方教此次拍卖的领头人，他自然要押注最多，才能彰显西方教的实力与底气。
短短片刻，西方教众弟子追加的贡献点总额便突破了五千万，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无数贡献点入账的场景，丝毫没有意识到，光幕中朝着火云洞飞去的凌渊，正酝酿着一场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的反转。
而拍卖场的其他角落，一些原本还在犹豫的散修，看到西方教众人纷纷追加下注，也忍不住心动起来。
毕竟西方教实力雄厚，又有两位圣人撑腰，他们的判断向来被视为 “风向标”。
于是，不少散修也开始跟风追加押注 “凌渊创道失败”，一时间，赌局的金额如同滚雪球般不断增长，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凌渊的创道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只有高台上的多宝道人，看着光幕中逐渐模糊的虚影与玉牌上不断增长的押注金额，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