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秀赶忙把一千大洋的票据塞给了当妈的:“拿着,这件事确实我们白家做的不地道,就像小姑说的,带着姑娘走,有这钱傍身,走到哪都够了,实在不行你们去济南,济南那边我们也有熟人,能照顾照顾你们。”
小胡总管领着着一家三口走了,金二看着媳妇儿要走上前想拦着,被小胡总管瞪了一眼:“七老爷还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收场呢?你还来要媳妇儿,赶紧走一会儿小姑奶奶看见你,拿马鞭子抽你。”
客厅里的弘萱看着白景琦:“我知道我们关家和你们白家恩怨已经两清了,我没资格教训你,可是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师出同门,今天我就代季先生教训你,白景琦你可有埋怨?”
白景琦跪在地上:“景琦没有埋怨。”
弘萱拿起马鞭子一鞭子抽到了白景琦的后背:“第一鞭子我代你妈抽你,身为白家掌家人,在外面的大是大非面前你白景琦摆弄的清楚明白,可家事你却糊里糊涂,对待子女管教不严,放纵下人欺上瞒下,这是一罪。”
又一鞭子抽到了白景琦背上:“第二鞭是代季先生抽你,你的季先生教导多年,季先生教你一身本事,从未教过你仗势欺人,也从未教过你拿着人命当玩笑,这是二罪。”
“第三鞭,是我抽你的,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一个忠告,新时代已经来临了,把你脑子里主子,奴才那一套彻底扔干净,不然等他们推翻你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有多难受了。”弘萱抽完,收起鞭子走了。
李香秀一见弘萱走了,马上过来扶起白景琦:“她这也太狠了,都渗血了,哪有这么抽人的你都多大岁数了?”
白景琦呲牙咧嘴的说道:“你还没见过更狠的呐,我三叔的两条腿是怎么折的?那时候还没你呢,那是生生让关家小姑踹折的,双腿都踹碎了,我三叔在炕上趴了多少年,愣是没起来,这三鞭子还是留了情面的,要不我也得趴炕上起不来。”
李香秀不可置信:“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白景琦趴在床上让香秀给他上药,接着说道:“你还真别不信,就有她这样的女人,能让我妈佩服的人少之又少,关家小姑是头一个,你来的晚不知道,早些年京城里面最大的镖局就是她的,一个女人就敢带着镖队走镖,听跟着一起运药材回来的人说,有土匪劫道,她带着人就把土匪窝给端了,后来又去了沿海开起了商行,和外国人做生意,你知道谁见她都得恭恭敬敬的吗?”
李香秀问道:“谁呀?”
白景琦说道:“东北王,张作霖,你还记得我去东北一走就是三个月吗?”
李香秀点了点头。
“那三个月我就在东北建药厂,为的就是给前线的战士供给伤药,季先生一直在东北就是在给奉系部队练兵。”白景琦说道。
李香秀惊讶:“这些事儿,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