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萱说道:“树大分枝,你想都笼络到一块是不可能的,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也不指望他们,如今是新时代了,你也不必憋着气,你教不好他们自会有人能教他们。”
白景琦摆了摆手:“他们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是不管了,除了百草厅没分,该分的我都给他们分了,往后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吧!”
天不早了,白景琦带着香秀告辞了,弘萱想抽一袋烟,可烟都被管家收走了,不让弘萱抽了,这辈子就这点爱好,还被管制了,算了不犟了,都是为她好。
管家过来催促弘萱去休息,弘萱笑着说道:“天刚黑,你就让我睡觉,我睡的着吗,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管家坐了下来,就听弘萱说道:“我想回东北老家了,你去问问他们,是想和我回老家,还是留在北京城,想走的呢就和我走,不想走咱也别强求,给足了遣散费,新中国刚成立钱毛,多给点值钱的物件,这么多年帮我守着老宅也不容易。”
管家点了点头:“明儿个我就和他们说,可是人都走了,咱们这个老宅还有各处的商行怎么办?”
弘萱说道:“现在正是国家百废待兴的时候,都交了吧,一时半会我也不回来了,这些年我也累了,回东北吃碗清净饭,你也是,我还没问你呢,要是你在这北京城待习惯了,就留下来,按现在的话说你们都是受过压迫的,留在北京城我给你置办一个小宅子,带这你这一大家子清清静静过日子,别把你爹的话放心里,大清早就没了,别守着老思想,你我现在都是平等的,你说是不是同志。”
管家笑了笑:“您要是这么说,我爹半夜都得从坟里爬出来抽我一顿,您别嫌弃我啊,东北是咱家的根儿啊,再说我大哥他们都在东北呢?我不跟着您回东北我能去哪?”
弘萱笑着说道:“你不跟我回去,我还能偷着抽点烟,喝点酒,你这跟我走我就又被你们给管控了,告诉你嗷,你和我回去就是地地道道老农民了。”
弘萱这边忙忙碌碌交接呢,有一对母子敲响了关家的大门,门房看这对母子穿着朴素,不像是他们家小姑奶奶认识的人,那对母子也是冒懵找来关家的,高门大户的他们也不敢轻易进,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门房找来了管家,管家问明了缘由,这才回禀弘萱,弘萱见了那对母子,那母亲见到弘萱就哭了起来,弘萱说道:“你先别哭,把事情先说明白。”
那位母亲这才擦了擦眼泪把事情和弘萱说了,原来是白家大宅门里有一个花匠,种的花极好,白景琦答应给他找个媳妇儿,可是那花匠奇丑无比,只有一只眼睛还睁不开,脸上有鼻孔还没有鼻子,那是吓跑过日本人的,大宅门里的丫头没一个人愿意嫁给他。
于是白景琦吩咐小胡总管上远处给他踅摸个媳妇儿,媒婆上门只说是眼睛小点,他们家提什么条件都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