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跟你说,现在提前焦虑,那就是贷款吃屎。”
我看着两个姑娘,笑着说道。
“坚哥,你现在怎么没有远见了?以前遇到事儿,你都会提前做部署,现在你怎么开始摆烂了?”
胡子看着我,有几分埋怨的说道。
“摆烂?我可没摆烂,事情发生之后我自然会用心相对,不过事情还没发生就想这想那的,那不是等于事儿还没发生,我就难受了两次么,现在眼前重要的事儿,是把今天的活干好,今天我还有个活呢。”
说着,我就把包子匆匆的塞到了嘴里,看着众人做了个鬼脸。
“哎,对了,坚哥,今天的活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因为我听说有个正乾堂的蓝符先生也去了你今天要去的哪家,好像是岳浩干儿子的事儿,好像是谁能降服邪祟才能给谁钱……”
红叶看着我,问了一句。
“没事儿,就一个蓝符先生跟我抢活,我还得带个银符先生去啊?我自己就行,而且这是我的活,咋的,你连你大哥的活都要抢啊?”
我看着眼前的红叶,戏谑的说了一句。
“哎呀,坚哥,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岳浩的干儿子叫岳清华,他女儿被煞体附身,已经去了好几个蓝符先生都搞不定,估计得是蓝煞体,紫符先生才能对付,你这五年都没接过这么大的活……”
金凤也是看着我,焦急的说了一句。
“别慌,煞体这东西,没有人比我更懂煞体,不过这正乾堂自从袁正乾从永安村回来了之后,还真是一落千丈,这老东西最近在干啥,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眼前的金凤问道。
“袁正乾上次好像是装死逃过了一劫,在第一家的疏忽下逃回来了,而且到现在还在闭关,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正乾堂自从袁正乾重伤闭关之后,也算是一落千丈,金符先生还有银符先生没有多少了,但也还是镇子上最厉害的组织。”
“没关系,他们堂主袁正乾都差点死在我的手上,就一个蓝符先生,我怕个屁。”
说完,我也是穿好了身上的外套。
“好像不止一个蓝符先生吧,最近岳清华女儿的事儿去了很多蓝符先生都没能解决,但是紫符先生又觉得他们给的太少,没有紫符先生愿意管这个事儿,所以现在正乾堂派了很多蓝符先生,还有很多没有组织的蓝符先生全都去了……”
“好了好了,爱几个几个,今天这钱,我必须得赚。”
说完,我就从桌子上胡乱的抓起了我画的歪歪扭扭的黄符,直接出门打了个车。
上了车,我就开始前往岳清华家,没错,这小子住在另一个郊区,因为他住的也是别墅,打车过去都要五十多。
出租车拐进别墅区时,沥青路面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远远望去,岳清华家门前聚集的人群像一团乱糟糟的乌云,西装革履、运动套装、甚至还有穿着睡衣的人挤作一团,手里或多或少都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符箓,显得格外荒诞。
“师傅,就停这儿。”
我推开车门,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水花。
不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举着电棍维持秩序,他们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脖颈处贴着歪歪扭扭的驱邪符。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架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往外拖,那人西装裤腿上沾着大片蓝黑色污渍,裤脚还在往下滴着腥臭的液体。
这是被蓝煞气侵蚀的痕迹。
“让一让!让一让!”
我侧身挤进人群,肩头被人撞得生疼。
有人手里的符箓擦过我的手臂,那是张用圆珠笔涂画的镇邪符,线条歪歪扭扭,朱砂还晕染着圆珠笔油的痕迹。
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钻进耳朵:
“第三十七个了!”
“听说上一个进去的,出来时眼睛被煞气整瞎了!”
“紫符先生嫌钱少,这些蓝符的根本没用……”
好不容易挤到台阶前,两扇雕花铁门半开着,门把手上缠着粗重的铁链,铁链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护身符 —— 红绳串着的铜钱、塑料佛像、甚至还有儿童玩具店里的平安符。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拦住我的去路,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的桃木牌还在往下渗黑水:
“干什么的?没看到牌子写着暂停进入?”
我看着眼前的保安,也是沉声说道:
“殷坚,元神堂的。”
话音刚落,门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女人尖锐的哭喊声。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几个手里攥着蓝符的人想要往前冲,却又在犹豫间退了回来。
“殷坚?没听说过,有没有预约?”
“呃?我还要预约?那永安村的……”
说了一半,我也是赶紧停下了口中的话,自从我们从永安村回来之后,大家都是止口不提这个事儿,因为如果万一这件事儿闹大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他们去乱整放出了三煞鬼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随即,我就直接说出了我之前的名头:
“哥们,我可上过新闻,葬剑村的事儿就是我摆平的,你不认识我?”
听到我这话,那保安则是打量了我几眼,随后大笑了两声: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殷坚啊,不过你消息不太灵通啊,五年前他就已经没有任何修为了,那都是过去式了,你还冒充他,真是笑死个人。”
那保安笑得前俯后仰,电棍在掌心转得哗哗作响:
“殷坚?你手上的这个是黄符吧?就这点修为,还敢碰瓷大人物?人家可是灭过葬剑村、大闹叶家的主,现在就算没了骨纹,也是元神堂的金字招牌,能来抢我们这些蓝符先生都搞不定的活儿?”
他身边的同伴跟着嗤笑,桃木牌上渗出的黑水在制服上晕开大片污渍。
“赶紧滚吧,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做生意!”
周围人群的目光像针尖般刺在我身上。
有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屑: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敢冒充名人。我上次在元神堂见过殷先生,人家那气场,哪像他这么寒酸?”
“吹牛逼呢你?老子就他妈没见过你。”
看着眼前的衬衫男,我直接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