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座深宅大院内,年逾六旬的吴老夫人正严厉训斥着孙女:\"听说你想去考什么女官?荒唐!我们吴家世代书香,岂能出此等败坏门风之事?\"
少女吴婉清倔强地抬头:\"祖母,孙儿熟读诗书,通晓经史,为何不能为国效力?\"
\"反了!反了!\"
吴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啊,把小姐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夜幕降临,张无忌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满天星斗。
王月敏轻轻走到他身旁,为他披上外袍。
\"无忌哥哥,今日朝堂上...\"
张无忌握住她的手:\"敏敏,我早料到会有阻力。但没想到,反对之声如此强烈。\"
王月敏靠在他肩头:\"那些大臣们害怕改变。千百年来,女子被禁锢在深闺之中,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正是如此,才更需要改变。\"张无忌目光坚定,\"我已命人拟好诏书,三日后若他们仍执意反对,我便直接颁布圣旨。\"
\"可这样会激起更大的反弹...\"
张无忌转身凝视妻子:\"敏敏,你怕吗?\"
王月敏迎上他的目光,缓缓摇头:\"只要与你并肩,我无所畏惧。\"
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匆匆入内,单膝跪地:\"陛下,不好了!京城各处出现匿名揭帖,说...说新政是牝鸡司晨,会招致天谴。已有民众聚集在皇城外围,高呼反对女子为官...\"
张无忌眉头紧锁:\"果然来了。蒋爱卿,加强皇城守卫,但切记不可对百姓动武。\"
\"遵旨!\"
王月敏忧心忡忡:\"无忌哥哥,这背后必有人煽动。\"
\"不错。\"张无忌冷笑,\"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不敢在朝堂上与我正面交锋,就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他走到案前,提笔疾书:\"传令下去,明日朕要亲自接见那些聚集的百姓。同时,加派人手保护各地女子学堂,防止有人借机生事。\"
王月敏看着丈夫刚毅的侧脸,心中既感动又担忧。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翌日清晨,皇城外围已聚集了上千民众。他们举着\"反对女子为官维护纲常\"的横幅,高声呼喊。
忽然,城门大开,张无忌身着便服,在少数侍卫陪同下走了出来。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诸位父老乡亲,\"张无忌声音洪亮,\"朕知道你们对新政有疑虑。今日,朕亲自来为你们解惑。\"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喊道:\"皇上!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做饭,出来当官像什么话?\"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张无忌不以为忤,反而微微一笑:\"这位壮士,若你母亲、妻子、女儿生病了,你是愿意请男医师诊治,还是医术更高明的女医师?\"
壮汉一愣:\"当、当然是医术高明的...\"
\"那么治国安邦,为何不能选用最有才能之人,不论男女?\"张无忌环视众人,\"朕问你们,家中女儿若聪慧过人,你们是愿意她埋没才华,还是有机会为国效力,光耀门楣?\"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一个老者颤巍巍地道:\"陛下,老朽孙女读书极好,若真能考取功名,自然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这时,人群中突然飞出几枚臭鸡蛋,直冲张无忌而来。
侍卫们连忙护驾,场面一时大乱。
\"保护陛下!\"
\"有刺客!\"
混乱中,张无忌看到几个身影迅速溜走。
他心知肚明,这是有人蓄意破坏。
回到宫中,张无忌立即召来亲信大臣商议对策。
\"陛下,\"宋濂忧心忡忡,\"反对之声比预想的更为激烈。据报,已有数省官员联名上书,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张无忌冷笑:\"好一个'联名上书'!朕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多大动静。\"
兵部侍郎徐达出列:\"陛下,边境传来急报,蒙古部落有异动。臣担心...\"
\"你是担心有人勾结外敌,借机制造边患?\"
张无忌眼中寒光一闪,\"传令边关守将严加防范,同时秘密调查朝中谁与西域使者往来密切。\"
会议结束后,王月敏从屏风后走出:\"无忌哥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张无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是啊。但我绝不会退缩。敏敏,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王月敏露出坚定的笑容:\"第一批参加科举的女子名单已经拟好,共三十八人,皆是才学出众之辈。只待诏书颁布,便可报名应试。\"
\"好!\"张无忌精神一振,\"三日后,无论反对声多大,我都会颁布诏书。届时,你以皇后身份在坤宁宫接见这些女子,给她们鼓励。\"
夫妻二人筹划之际,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暗处酝酿。
刘伯温府邸的密室中,十几位朝中重臣齐聚一堂。
\"诸位,\"刘伯温压低声音,\"陛下执意推行新政,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赵德言阴狠地道:\"不如我们联络各地驻军,以'清君侧'为名...\"
\"不可!\"周德威打断他,\"张无忌武功盖世,又深得军心,硬碰硬我们毫无胜算。\"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女子入朝,牝鸡司晨?\"
刘伯温捋须沉吟:\"老夫有一计。我们可以散布消息,说新政触怒上天,导致灾异频发。同时,在科举考场上做些手脚,让那些女子出丑...\"
刘伯温心中暗自思忖道:“陛下,并非微臣不愿相助于您,实乃女子为官有悖于礼法啊!
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子入朝为官之先例,此乃违背祖宗成法之举。
若强行如此,不仅会引起朝廷内外的轩然大波,更会令天下人对陛下之决策产生质疑,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况且,女子为官,其能力和见识毕竟有限,恐难以胜任繁重的政务,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故而,微臣以为,女子为官实非明智之举,不仅无助于陛下之大业,反而可能会给国家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众人纷纷点头称妙,密室中回荡着阴险的笑声。
同时,新政的消息已传遍大江南北,在无数女子心中激起涟漪。
江南水乡,一位才女放下手中的《女诫》,望向窗外的明月;西北边陲,一位将门之女抚摸着父亲的宝剑,眼中闪烁着渴望;西南山区,一位苗族少女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梦想着走出大山...
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汇聚,即将掀起改变时代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