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何雨柱下班回到家,把炉子点着,刚把带回来的饭盒往炉子上一放,准备热一热,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何雨柱赶忙跑去开门,“哟,是大茂啊,啥时候有空过来啦?”
许大茂乐呵着说道:“这不昨天刚下乡结束嘛,就闲下来了,顺道过来瞅瞅你。”
何雨柱笑着说:“快进来,在门口站着多冷啊。”
许大茂进了屋,笑嘻嘻地说:“柱子,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够简单的,就靠这饭盒打发一顿啊,你咋也不炒个菜呢。”
何雨柱嘴一撇,“炒啥菜啊,一个人随便吃吃就行,反正中午食堂的饭菜也不错。
过两天食堂那边忙起来,我回来得就更晚了,还不如在厂里吃呢。”
许大茂摇摇头,故作惋惜的模样,“那可太遗憾了,我今天还想找你喝两盅呢,你这没菜,真是太可惜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来喝酒的,也没见你带老婆孩子过来。
咋的,你自己想偷吃独食啊!”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嘿,我说柱子,我媳妇可是特意让我过来的,就是为了不打扰咱俩。
你这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白白辜负了我媳妇的一片好意。”
何雨柱眼睛一亮,“嘿!原来是李老师让你过来的,你看我,真是误会了。
我还纳闷呢,你每次来都带着李老师,今天就你自己,我还以为你就是过来坐坐呢。”
许大茂哈哈一笑,“坐坐是顺带的,主要是想过来喝两杯,咋样?成不?”
何雨柱连连点头,“那必须成啊,我再去弄俩菜,咱俩正好整一杯。”
许大茂说道:“走,一起去,我得盯着你做菜,可别随便弄俩菜糊弄我。”
何雨柱乐了,“行嘞,走着。”
两人到了厨房,许大茂帮忙打下手,没多久就整了俩菜,一道油炸花生米,一道醋溜白菜。
许大茂也不挑这菜是随便弄的,再加上饭盒里的菜,俩人就这么喝着聊着。
“柱子,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闷坏了。”许大茂瞧着口若悬河的何雨柱,开口问道。
何雨柱嘴巴张了张,叹了口气,“可不闷坏了,以前家里热热闹闹的,都习惯了。现在突然就剩我一个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你要是不觉得我烦,这两天我天天过来,成不?”
何雨柱笑着说:“你媳妇能让你出来?”
许大茂眉毛一挑,“我又不是不回家,在你这待个一俩小时,再回去也不晚。”
何雨柱听后举起酒杯,“来,大茂哥,敬你一杯,谢谢你陪着我。”
许大茂喝了一杯后说道,“老王最近来过没,好久没见他了,他不是放假了吗?
找个时间,咱们仨再聚一聚,咋样?”
何雨柱说道:“今年是没指望了,老王前两天来溜达了一圈,屁股还没坐热就跑了,说是带着媳妇回老家。”
许大茂听了连连点头,“哦哟,这样啊,柱子,你瞧人家老王和肖璇都能请假回家,你咋就不请个假去你老丈人家瞅瞅呢。”
何雨柱嘴一撇,“现在不一样了,以前在食堂炒菜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当上主任,事儿多得很,哪有那么容易请假。”
许大茂点点头,接着说道:“对了,这段时间我新收了个徒弟,你上次说的那事儿靠不靠谱?
我这可是要把我爸传下来的手艺传给别人了,我都不敢跟我爸讲。”
何雨柱哈哈一笑,“你看我嘛,我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嘛。
我现在当上主任了,三食堂这边也有大厨了,不也啥事没有。
你就放心等着吧,以后有机会了,李主任肯定会提拔你的。”
许大茂说道:“那我也得留一手,不能全教出去,不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肯定也没把啥都往外教吧。”
何雨柱点点头,“食堂那些人又不是徒弟,当然不可能全教出去。
要是收到合适的徒弟,考察通过了,倒是可以全教出去。”
随后,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
许大茂一出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他赶紧裹紧衣服,匆匆朝后院走去。
何雨柱也赶紧关好门,收拾收拾,准备泡泡脚睡觉。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瞅着许大茂走远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
这几天,她和小孙子可没少折腾,一有空闲,就跑去瞅瞅何家的门窗关好了没,只可惜一直没瞅着机会。
为啥不去别家呢?还不是别家有人,不好下手嘛。
接下来的几天,可把贾张氏给馋坏了,许大茂时不时就往何家跑,有时候还会带点好东西过去,把她馋得哟,那叫一个心痒痒。
何雨柱本来以为许大茂就来那么几次,没想到因为李怀德的缘故,他俩经常一起喝完酒回来。
就在何雨柱在食堂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王建君和雨水她们回来了。
贾张氏一瞅见王建君回来,立马意识到自己错失良机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怪自己心不够狠手不够黑。
这仨人回来也没提前打个招呼,何雨柱下班之后,和许大茂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院子里。
何雨柱热情地发出邀请:“大茂,去我家坐会儿呗?”
许大茂笑嘻嘻地应道:“行啊,正好去你家听听收音机,这会子睡觉还早呢,回去也没啥事儿干。”
两人乐呵呵地推着车子到了中院,许大茂一瞅见何雨柱家亮着灯,眉毛一挑。
“柱子,瞧这架势,今天你是用不着我了,那我还是回家吧。”
何雨柱看到自家亮着灯,也晓得是王建君她们回来了,“瞧你这话说的,咋就用不着你了,走,一起进屋,暖和暖和。
咱俩都大半个月没见了,正好唠唠嗑。”
然后趴在许大茂耳朵边,压低声音说:“说不准你嫂子从那边带回来鹿茸啥的,到时候你顺点回去。”
许大茂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他兴奋地对何雨柱说道:“柱哥,柱爷啊,你真是这个。”边说边向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许大茂满心欢喜地与何雨柱一同前往何家。
待许大茂走出何家时,只见他手提一瓶酒,怀中还夹着一些物品。显然,他收获颇丰,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许大茂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正在接受审问的何雨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狡黠的微笑。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推着自行车,乐颠颠地回家去了。
此时,屋内的何雨柱正忙不迭地向王建君解释着:“媳妇啊,你别听大茂胡言乱语,这几天我可都是按时吃饭的,而且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也挺不错的呢。”
然而,王建君却并不买账,她追问道:“那早上的饭呢?你是怎么解决的?大茂可说他从来没见你吃早饭呢。”
面对王建君的质问,何雨柱赶忙回答道:“哎呀,早上的饭我就在家里自己做着吃了,他早上又不来咱家,自然看不到我吃早饭。”
其实,早上的饭何雨柱基本都不咋吃,有时间就去外面垫吧一口,没时间就随便对付一下。
在王建君那犀利的眼神下,何雨柱只好承认,确实没好好吃早饭。
“哎呀,媳妇你别生气嘛,家里就我一个,我这不是犯懒嘛,随便吃点就行了。
我保证,以后肯定好好吃饭,你就放心好了。”
王建君也不好一直揪着何雨柱不放,在他再三保证下,这才放过了何雨柱。
家里有人操持着,就是不一样,何雨柱的一日三餐也恢复正常了,王建君和雨水也开始忙活着准备过年的东西。
贾张氏也没那心思了,现在她也忙着自家过年的事儿呢。
今年过年可比往年热闹多了,条件好了,家家都准备得特别充分。
闫阜贵看着窗外的雪花,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他本来都定好今天要在院子里写对联的,结果这突然来的雪,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闫大妈看着发呆的闫阜贵说道:“老闫啊,要不咱们明天再写吧,反正明天才是除夕,也不着急这一天。”
闫阜贵咬咬牙,“那哪行啊,明天再写,要是直接往上贴,那不就坏了嘛,还是今天写。”
随后,闫阜贵就想让闫解放他们把东西搬到屋外去。
闫大妈赶紧拦住,“外面下着雪呢,你这对联不还是得湿啊,去外面哪行啊。”
闫阜贵是真不想在自家写,因为这要是在家里写,进进出出的,屋里的热气不就都跑出去了,那不得多烧不少煤啊。
不过呢,闫大妈说得也对,这要是真湿了,自己不就白写了,要是再问自己要一两副备用,那不就亏大了。
最后呢,还是向现实低了头,闫阜贵打发自家孩子到院子里喊大家去领对联,自己则在家里准备好开写。
何雨柱一家正悠闲地磕着瓜子,听着收音机呢,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雨水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闫解放。
闫解放见是何雨水开的门,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呢,毕竟这可是他们院子里的大学生,而且闫阜贵还经常拿何雨水当榜样教育他们,见了自然有点不自在。
“雨……雨水姐,我爸在家写对联呢,让大家过去领。”
雨水乐了:“是解放啊,知道啦,快进屋来暖和暖和吧。”
闫解放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还得去后院告诉二大爷呢。”
说着,他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溜走了,看那方向,也不像是去后院,倒像是回家了。
“哥,是闫解放,他说闫叔在家写对联,让我们去领呢。”雨水跑回来,立刻跟何雨柱说了。
随后又说:“哥,要不,咱们自己写吧。”
何雨柱笑了:“你会写毛笔字吗?”
何雨水听了,嘴一撅,“我钢笔字写得可好了,这毛笔字肯定也难不倒我,之前霍老师还留了些写毛笔字的东西呢,我练练,肯定能行。”
听到雨水这么说,何雨柱也不想扫她的兴,就答应了下来。
王建君撇撇嘴,“闫老师也真是的,要是真有心送,直接让孩子送过来不就得了。还让我们去他家里领,我看,他就是想落点东西。”
何雨柱耸耸肩,“这样才能让人记住他的好呀,直接送过来多没面子,上门去领,不是显得更正式嘛。”
王建君也不再说啥,和何雨柱一起看着雨水摆弄着写毛笔字的东西。
闫阜贵家那叫一个热闹,这大冷天的,下着雪,大家都没啥事儿干,就都跑到闫家唠嗑去了。
虽说大家都带了点花生瓜子啥的,但人多啊,在这闲聊的时间一长,这些吃的就不够分啦。
这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聊天的,带来的花生瓜子可没少吃。
当然了,闫家人也不傻,闫大妈和孩子们卯足了劲儿,可劲儿吃着别人带来的花生瓜子。
闫阜贵倒是想凑凑热闹,结果被别人递过来的烟给拦住了。
何雨水看到王建君写了几个字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哇!嫂子,你写的毛笔字也太好看了吧,你刚才咋不写呢,光在这儿看我笑话。”
王建君微微一笑,“我都好多年没写了,还以为都忘光了呢,没想到还有点基础。”
何雨柱笑着说:“雨水,就你那毛笔字,我感觉我写的都比你强。”
雨水一听就不乐意了,王建君能写好是因为有基础,她哥怎么可能写得比她好。
“我才不信呢,有本事你写一个试试。”
何雨柱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雨水还真让他写,一下子就有点心虚了,“得得得,我这炒菜还行,这毛笔字,还是算了吧。”
雨水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她刚刚出了丑,当然得从何雨柱身上找补回来。
最后,何雨柱没办法,只好拿起毛笔写了起来,虽然他还有点印象,但是这么多年都没练过了,写出来的字自然是丑得很。
可在何雨水眼里就不一样了,那一笔一划,那一个弯折,一个勾,明显比自己写得好啊。
“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过毛笔字啊。”
王建君也有点惊讶,她老公这一下笔,明显是有人指导过的,要不然这笔画啥的,不可能这么写。
何雨柱挠挠头,咧嘴一笑,“霍老师以前教过我,我就瞎比划了两下。”
何雨柱虽然这么说,但是雨水才不信呢,开始在脑海里搜刮起来,啥时候霍老师教过呀。
王建君倒是没起疑心,毕竟霍老师在这都住了挺长时间了。
最后,他们家的对联还是由王建君给搞定了。
闫阜贵看着满地狼藉,真是哭笑不得,这一通忙活下来,自己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呢。
闫大妈让闫解放把瓜子皮啥的扫起来,扔到炉子里,这可都是助燃的好宝贝。
等到家里拾掇停当,闫阜贵就开始琢磨起今天的收成来,自己今天抽了别人多少烟,送出去多少副对子,又得了多少好东西。
七七八八算下来,多少还是赚了点,也就那么一丢丢。
本来打算好的,今天收的花生瓜子,要留着大年夜分的,只可惜啊,就这么一丁点儿,压根儿就不够他家分的。
再看贾家,贾张氏喜滋滋地从口袋里往外掏花生瓜子,今天她去了趟闫家,可真是赚大了。
她家又不用贴对联,可瞅见大家都往闫阜贵家跑,自然也过去凑个热闹,这不就满载而归了。
秦淮茹也不好责怪贾张氏,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不过这让本来想掏口袋的棒梗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是别让他妈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