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她有找过你吗?”
慕舟忐忑的主动问起。
从前她只想回避这件事,害怕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可现在,傅辞给她的安全感太多了。
她不想再继续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所以第一次主动问起。
傅辞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暗,随即语气轻松的开口:
“好像有过,不过我身边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她没机会靠近我。”
傅辞将慕舟抱进怀里,在她唇上啄了下,语速缓慢又暧昧:
“放心,我很守男德。”
慕舟抬起眸子,不躲不闪,和他四目相对。
在他唇瓣离开后,主动追上去亲。
傅辞一顿,揽着她软腰的手不由收紧。
她难得主动,他怎么可能不悸动。
他猛烈的回应着她。
身体在发烫,情绪肆无忌惮的涌上来,傅辞诚实的展露出他的一切悸动。
他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唇堵住她破碎的娇软呢喃。
慕舟呼吸不稳的喘着,直到肩膀传来一丝凉意,这才清醒过来。
她推着他,想要坐起身。
只是才撑起,傅辞就将她重新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慕舟被亲的晕头转向,颈间凉意和灼热交替。
她迷蒙着双眸,微微仰起头,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轻颤。
直到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这一室的旖旎。
慕舟推着他的肩膀,他微微撑起胸膛,一双黑眸被刺激的通红。
慕舟和他对视,一瞬间就被他眼底的侵略性骇到心脏狠狠跳动。
她眼角含着泪,软下嗓音:
“已经响了两遍了,可能是有要紧事。”
傅辞喘着粗气,最终无奈的埋在她的颈间,片刻后才勉强冷静下来。
起身,捞过慕舟一直响的手机。
他瞥了眼上面的名字。
是慕舟的妈妈,李晓芳。
至于她为何打来电话,慕舟或许不知晓,傅辞却清楚。
他掩下多余的情绪,将手机拿给慕舟,默默为她整理好衣服。
电话被接通。
一瞬间,李晓芳焦急慌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你有没有看到溪溪?她联系过你吗?她这两天突然就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
慕舟双眼微怔,满是讶异:
“失踪?”
“是啊,根本联系不上人,前天她说约了朋友出国购物,结果就失联了……”
傅辞并未离开。
他坐在沙发,身子散漫的朝后仰着。
胸口发泄不出来的燥热,让他忍不住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听到李晓芳担忧的话,神色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微微闭上眸子,平复着还在激烈跳动的心脏。
当听到李晓芳说“溪溪那么单纯的小姑娘,在国外被人骗了可怎么办”时,他缓缓睁开眼,眸底闪过一抹讽刺的玩味。
前段时间,林溪确实如慕舟所担心的那样,铆足了劲的想要接近傅辞。
可他哪里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见到的。
不说慕舟已经表达过她的不安,即便没有说过,傅辞也不可能给她机会。
她每出现一次,都会遭遇一些不好的事。
比如车祸,比如当街被人泼了潲水。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意外。
可最后一次,傅辞直接让人把林溪套上麻袋带到海边揍了一顿。
他眼里可不分什么男人女人,绝不存在怜香惜玉。
也是那一次,林溪被吓破了胆子。
深夜的码头,她艰难从麻袋挣脱出来时,浑身狼狈,顾不上身上的伤,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家。
之后发起高烧,噩梦不断。
傅辞太可怕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讨人欢心的本事失效了。
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慕舟能获得他的爱,她就不能。
缓过劲来后,她决定下一剂猛药。
她花重金买通宴会的一名员工,然后,给傅辞的酒下药。
当然,她的动向都在傅辞的监控之下。
之后,那杯下了药的酒被她自己喝掉,稀里糊涂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清醒后她彻底崩溃。
她不敢跟人说,原本想出国散心躲避,就给家里发信息说约了朋友。
谁知道,落地就被人蒙着眼带走了。
那间破败无人的仓库里,她拼命挣扎,却躲不过那些铁棍的殴打。
等人都走后,她才发现一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些,都是傅辞做的。
之后,他的人就离开了,没再阻拦林溪。
不过……
傅辞想到了助理的汇报。
他的人都走了后,转了几个弯将这个消息透给了沈砚。
于是,已经敞开的仓库大门被重新锁死。
一直到现在,林溪仍旧被关在那里。
b国人烟稀少,那间仓库更是已经废弃多年,如果不是特意去找,根本不会发现。
即便发现,这件事也是沈砚做的,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心狠手辣的人沈砚,可不是他。
傅辞懒洋洋的起身去厨房接了杯冰水,仰头喝下。
又给慕舟打开一瓶气泡水,重新走回沙发。
此时慕舟还在打着电话,她眉心紧缩,看起来有些担忧。
傅辞不动声色将气泡水递给她。
瞥见她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时,眸色一暗。
电话那头,李晓芳还在焦急不已的让慕舟帮着找人。
慕舟面上着急,心里却无波无澜。
到底怎么回事,她很清楚。
前段时间,在傅辞的主动下,她“半推半就”的狠狠讹了一笔股权,才到手就立刻变现,身价直接上了九位数。
她这一卖,让慕氏集团开始动荡。
慕父手里的股权轻易不能动,此番变动,也是他说服了那些董事,用的,也是傅家的招牌。
谁知道,慕舟背后直接捅了刀子。
他差点被罢免任职。
他心里自然是恨的,但慕天予还在拘留,他也不好彻底跟慕舟闹翻。
再加上公司的事有的忙,所以林溪的失联他也无心过问。
李晓芳却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她没什么能力,只能找上慕舟。
“舟舟,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妈妈就你们两个女儿,她才出生就被送走,那么可怜的孩子,你不能不管啊,要不是她替你受了罪,你能在慕家好好长大吗?”
慕舟神色从原本的担忧,慢慢变为冷漠。
沉默许久,她才开口:
“你扪心自问,她因为没在你们身边而受得罪,和我在你们身边受得罪,谁更倒霉?”